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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寝宫里面倒是如以前电视上所见的那般,古色古香之中,带着一些富丽堂皇的皇家特色,只是,却也让秋儿有着一股奇异般的熟悉感,特别是里面那张挂着明黄色锦锻帷幔的龙床,更是让秋儿感到熟悉不已,好像在哪里见过一般。

这时,秋儿突然想起自己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些了,那就是在前世的梦里,梦中燕无垠似乎抱着不少女子在这上面翻滚过。

这个突如其来的记忆让秋儿的心中陡然变得异常的不舒服起来,脸上也随之变得非常的苍白起来。

“又怎么了?怎么还不点灯呢?”在橘黄色的宫灯照射下,燕无垠虽然没有发现秋儿那苍白的脸色,但是,却也瞧出秋儿现在正在盯着自己所睡的龙床发呆,这是秋儿在不到一刻钟之内的第二次失态了。

燕无垠见了,却以为秋儿只是过于紧张所致,因而,倒是没有怪罪于秋儿,只是随口再次询问了秋儿一句。

而且,察觉到秋儿与自己一样紧张之后,燕无垠的心中倒是慢慢变放松了下来,心中还有些莫名的高兴和激动。

“没,没什么,奴婢失礼了,请,请皇上恕罪,奴婢这便来点灯。”再一次在燕无垠的声音中惊醒的秋儿,连忙放下灯笼,将室内八仙桌上的灯给点燃了起来。

此刻,她心中原本的紧张与惊慌,也被脑海中突然涌现出的那段不愉快的梦境击退了,随后,她开始用之前宫人们准备好的,摆放在八仙桌上的那些洗漱用品,服侍燕无垠洗漱起来。

虽然服侍燕无垠洗漱、更衣之事,以前一直都是由高福全与他身边的小太监做的,但是,现在由秋儿做起来,秋儿却也做得如此的自然与熟捻,仿佛以前已经做过千百遍一般。

倒是燕无垠,在秋儿服侍他更衣之时,却不由自主的被秋儿身上散发出来,窜到自己鼻孔内的那股女儿体香乱了心神,忍不住悄悄的、贪婪的嗅了起来。

而在秋儿的手触碰到他的肌肤之时,他又有种酥酥的、麻麻的灼热感,也让他的心中起了一种异常的骚动和涟漪,让他忍不住想握住秋儿那双正在不断在自己身上忙碌着的小手,将她搂入自己的怀中,就这样,静静的、相互依偎的拥抱着。

自然,他不能,也不可以这般做,因此,他紧紧的握紧了自己的拳头,微微闭上眼睛,抑制住自己的这股冲动。

而这一切,仍然径自沉浸在方才那段让自己感觉到不愉悦的梦境中的秋儿,却没有觉察到,她只是继续有些机械、失神而又熟练进行着手中的动作。

直到进行完手中的所有工作,服侍燕无垠躺下之后,她都仍然没有完全回过神来。

这一夜,因为心中想着心思,秋儿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才进入了梦香之中。

而待秋儿那吐气如兰的呼吸声传出之后,燕无垠才揭开方才被秋儿放下的明黄色锦锻帷幔,在寝宫内留下的那盏发着微弱黄光的灯光照射下,用柔柔的眼神,细细的打量着熟睡中的秋儿,心中也由初时的骚动不安,慢慢的转变得异常的平和与宁静。

直到疲惫了之后,才渐渐了进入了梦乡。

这是燕无垠自八岁那年以来,第一次在寝宫之中有了第二人之后,睡得异常安稳的一夜。

尽管昨夜睡得比较晚,但是,因着多年以来养成的习惯,第二日清晨,燕无垠还是如往常一样的睁开了眼睛。

首先映入他眼帘的便是下面软塌上秋儿那张清秀可人的脸,这让他心中有了一种莫名的安心感和踏实感。

原本,他应当喊醒秋儿,让她起来服侍自己梳洗,可是,看着秋儿那睡得正熟的模样,他却有些不忍心起来,便索性安静的看着睡在软榻上的秋儿来。

看得出来,昨夜秋儿睡得似乎并不安稳,眉头紧蹙着,脸上也有一些隐隐的愁容,这让燕无垠的心不禁有些纠结起来,有种想抚平她的眉梢,抹去她脸上愁容的冲动。

幸而,顷刻之后,睡梦中的秋儿似是感觉到了燕无垠的注视一般,竟然慢慢的舒展了眉头,面容也渐渐的变得平和起来,这让燕无垠的心情也跟着渐渐变好起来,开始有心情细细的打量起秋儿来。

越打量,燕无垠心中就不禁越迷糊,他不明白,秋儿的这张脸充其量只能算是中人之姿而已,不过也才十三四岁的年纪,身上还找不到太多女人的味道,自己的后宫嫔妃中,长得比秋儿妩媚、漂亮的比比皆是,为何自己偏偏就像着了魔一般,对秋儿越陷越深,还见不得她与任何男子或男孩有亲昵一些的举动呢?

这三个多月以来,自己与她朝夕相处,却仍然还像看不够她似的,与她待在一起的时间还是觉得越久越好。而且,自己的心情为什么也越来越受她的心情的左右呢?

就在燕无垠迷惑之中,外面等着陪燕无垠一起去上早朝的高福全,一直未听见寝宫内传出什么动静来,不禁有些着急,他有些担忧燕无垠与秋儿在里面会不会睡过了头。

左等右等了一会之后,他忍不住敲了敲门,向里面轻声唤道:“秋儿,秋儿,起来了没有?该服侍皇上更衣、梳洗了,上早朝的时间马上就快到了。”

“朕已经醒了,你进来服侍朕吧。”有些不忍将还正处在甜美梦乡中的秋儿被吵醒,燕无垠悄悄的起身,径自身着中衣的打开房门,压低声音对高福全吩咐道。

“是,奴才知道了。”高福全有些不明所以的应了声,随后,顺着门缝,他看见仍然还躺在软塌之上歇息的秋儿,却不禁有些呆愣住了。

虽然之前宫人们便在议论纷纷,都觉得燕无垠对秋儿的态度似乎太过纵容和宠溺了一些,为秋儿所破的例似乎也格外的多。不仅废除了贴身近侍轮流去御书房服侍他的老规定,只留秋儿独自在御书房服侍,连平常后宫嫔妃都不准轻易进入的寝宫也让秋儿就这样住了进来。

对于这些议论,高福全倒是没太在意,他觉得如此可能只是因为秋儿擅长医术,学识又比较渊博,与燕无垠比较谈得来,才让燕无垠如此另眼相看而已。

服侍燕无垠这么多年来,他十分清楚,燕无垠的性格非常冷静、理智,有时候甚至可以说是冷酷无情,他觉得,对于后宫中那些貌美如花、风情万千、多才多艺的嫔妃们,燕无垠都能无甚真实感情,就更别说是这貌不惊人,身份又低贱的秋儿了。

可是,现在看看,燕无垠竟然对秋儿纵容到这个地步,为了不惊扰秋儿的睡眠,甚至都开始压抑着自己的说话声音,宫人们议论的倒也不是一点道理没有,燕无垠能如此对待秋儿,就算不谈论有情无情,至少对秋儿应当是非常怜惜的。

只是,能够得到帝王的怜惜,对于后宫中的嫔妃们或许是一件天大的喜事,但是,对于身份低贱的秋儿来说,或许反倒是一种灾难了。

因为这不光祖制不能允许,后宫中的嫔妃们也同样不能容许,肯定会想法设法将秋儿除之而后快,到头来,秋儿可能只能成为一个牺牲品。

或许是因为曾是乡邻的缘故,又或许是因为进退得宜的秋儿比较招人喜欢,对秋儿也有几分怜惜之意的高福全,一边服侍燕无垠更着衣,一边在心底替秋儿叹息道。

而高福全的心里活动燕无垠自然无从知晓,他只是心情愉悦的任由高福全服侍着自己更衣、梳洗,并继续心情愉悦的去上着早朝。

在朝堂之上,连朝臣们都感觉到了,今日的皇上心情似乎非常好,也变得特别好说话,这让朝臣们鼓足勇气,将平日不太敢提、害怕燕无垠生气的问题都提了出来。

倒是睡饱之后,缓缓醒来的秋儿,经宫人告之,燕无垠已由高福全服侍好,上朝去了,这让她变得有些赧然起来。同时,对于燕无垠照顾自己的这种行径,让她心中升腾了一种莫名的幸福感。

凤翔宫

“妹妹们,不知你们是否尚有什么问题要询问的?若是没有,便趁着日头还没有完全上来之时,各自回宫去歇息着吧,免得到时候走回宫后,变得大汗淋漓的。”大堂之上,打扮得雍容华贵的赵皇后接受完嫔妃们的朝拜之后,环视了站立在下方的嫔妃一番,笑意盈盈的询问道。

“回禀皇后娘娘,臣妾倒是有个问题,那就是,三个月之前,皇上突然累得病倒了,在这之中,也有一些是因为臣妾教子无方,使得坤儿与漓儿打闹起来,惹得皇上生气,心中郁结,加快了皇上的病情。这让臣妾深感愧疚不已,因而,这几个月以来,心中虽然挂念着皇上的身子,却也一直无颜去探望皇上,询问询问他的身子骨怎么样了。看在臣妾一片忠恳之心的份上,不知皇后娘娘或者哪位近日服侍过皇上的妹妹们能够告之臣妾一下,皇上现在的身子究竟怎样了?”这时,如贵妃站了出来,一脸哀愁与担忧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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