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的迷迷糊糊的暖暖耳朵一震,好像有送灵的唢呐声。其他的都还好,但现在心情郁闷,这送丧的听起来实在是丧。从水墨白怀里爬起趴到窗口,最好别经过这,不然非得让你们不痛快。
送人上山都有既定的路线,碰巧暖暖在这。
一脑门的恼火站在队伍前面,只是一对人马异常的少,除了抬棺的小厮以外就是这领队的女人,头戴一朵大大的白花,脸上没有狙丧。“大街上你吵什么吵!”
女子微微福身行礼,也没退让半分“姑娘,我虽抬的是织锦却也没碍大家伙的事。织锦先前为情所困才做了错事,如今她放了所有人自己也放下怨恨。
得我寻来尸身让她入土为安。”
水墨白一个飞身从阁楼跳下,“抱歉,姑娘。”手作出请的动作让她离开继续送行。
周围的人指指点点,可那女子丝毫不为之动容继续走着自己的路。
“这青楼女子也有真心人哪,我常看她去舒府,没想到是去找舒家娘子尸身。”
……
“一怨成鬼,一念成人”
……
远望着那女子越行渐远的身影,暖暖一直困在心头的难过得以解开。
织锦,见着你夫君了么?
“总算解开这个谜题,也解了我一道难题。真痛快,水墨白你说这就是江湖吗?以前常听说一萧一剑走江湖,快意珉恩仇,现在真踏上江湖总觉得有些难过。”密密麻麻的树林间,一男一女牵着匹马走在林间。
那女子总是兴奋的说个不停,说的话与脸上的表情极为不符,而那个男人总是静静地听她说,偶尔回上两个字。
小狐狸你何时就答应人寻亲,此事本王竟然不知!
经此一役暖暖深刻的体会到妖术的作用,作为一只九尾狐狸竟然打不过一只鬼,真是丢脸。只是为何水墨白一介凡人他可以看到异物?还可以出手困住织锦?
想到天色已晚,还是明日再说,此时再好好练练长老们教的妖术。
睡梦中暖暖高兴的看着各种各样动物,他们都会说话,还是植物也会说话只是不能动,大家相处其乐融融。
一会儿又梦见了织锦跟那个书生,他们跟自己说谢谢。旁边可以看到三生石,他们的脸上写满了幸福两个字,还有那双紧握的手不愿再分开。
总之,一晚上暖暖很幸福。
自从学会利用妖力看到异物以后,暖暖就成了小妖小怪们的常客,没事搭把手,真的很幸福。
而水墨白为什么能够看到凡人看不到的东西终究还是没有问出来。他只是一句以后你就会知道给打发。
察觉他的不同寻常暖暖也不想继续深究,逼迫人家说不想说的事,这样没意思。更何况对象还是水墨白。
“小狐狸,下一站是镇子,应该比之前去的地方好一些。你最近好像又有了一些变化”眼神赤裸裸的就往暖暖胸前瞟,意味十足。“莫非急着嫁给本王?可本王现在还不能娶你,怎么办好呢?”
自恋到无法再自恋,重要的事他竟然还在苦恼,暖暖一个饿虎扑食堵住他的嘴。心有些慌了,可语气是十足的威胁,“哼,谁要嫁你?你的脸皮怎么那么厚,我只是答应在你身边一辈子,你能活多久还不知道呢!”
抬起高傲的头,鼻孔朝天。明明不想说这个的,为什么会说出这些?流光在眼里闪烁嘴巴也扭的一抽一抽,其实这不是我本意。
一直沉默的人变得更加沉默,翻身上马,“早些去下一个地方。”说完,驰骋离去。
暖暖悔的肠子都要青了,明明没有咒他死的意思,可解释就是说不出来。看他已经走远只得驾马追赶上他。
前面的马跑的虽快,一直呆在暖暖能看见的地方摸不到。
“水墨白……”心里的小久久打了好几百遍,那一句对不起说了无数遍,就等此时。回头的男人温柔摸着暖暖地头,牵她下马,“这个茶楼听听曲,听说很有名。”
经他这么一打扰,话到嘴边又缩了回去。奇怪,他忘了刚才发生的事吗?心想他都忘了自己如果还在意那不就是小心眼了吗,于是一溜下马,跟他进了茶馆。
还未进门就听到一记响亮的惊堂木,这一拍整座茶楼都静了下来。这让暖暖立马起了一探究竟的心思,那说书先生究竟是有多能讲,竟然能吸引这么一批听众。
随着离正室越近,听得越清楚。“卿似猴儿多调皮,吾乃冰川难融化。假若当初不得见,如今可还知华年”
那声音听不出是男是女,吐出的词句却极度的伤悲,每一个字都好像她亲身经历一般,如此才能说的这样深至心坎。
这让还站在门外的暖暖顿时勾起内心深刻的悲伤,每个人都有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那一段痛彻心扉的记忆。未见其人只闻其声就这样难过,他究竟是谁经历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