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稳妥,刘氏没讨到好处。”
“我怎么昏睡了两日?”她又问,满脸狐疑,“我不记得发生了什么,司简,我怎么了?”
“你太累了,在车内睡着了,外头发生了什么你自然一概不清。”
他们在校场前停下,红尘站在他们前方两尺远,红衣飘飘,恍若仙子飘逸。
“红尘。”寻善朝他咧嘴笑。
红尘也回以一笑,只是面色苍白,“小白,身子好些了?”
“我没事。”
红尘点一下头,正欲转身离开。
“红尘!”她松开司简的手上前拉住了他的手臂,“等一下,红尘,糖糖在你那里吧。”
“糖糖安好,你放心。”
“我总是觉得那丫头太麻烦你了,总之谢谢你连月来对她的关照。你现在是要去清铭殿吗?”
“正好过去看看她同她告个别。”
“告别?”寻善诧异,“去哪里?”
红尘落寂一笑,“千羽门还有一些要事要处理,待到所有事物交代妥当,我再来看你和糖糖丫头。”
他伸出手想摸一摸她的发,突地瞥见司简转冷的眼神,他的手一顿,最终又凄凄放下。
他转过身走了。
身影消瘦,透出一丝寂寥,步伐缓慢,走在阳光下,寻善竟觉得红衣惨淡了几许。
饭后去见糖糖,那个孩子在殿内大吵大闹,婉儿快哭了,只差抱着她的腿下跪了。
“小姐,红尘公子会回来的,他有要事处理,处理完后会再来看望小姐。小姐勿闹,仔细夫人责问。”
婉儿实在没有办法,才把寻善的名字搬上来。谁知,糖糖听闻此言更是愤怒,摔碎一只花瓶大骂:“都这么几日了,姐姐再昏睡也该醒了吧,亏得红尘受了那么重的伤流了那么多的血也才昏迷一夜,第二日一早便就挣扎着爬起来硬要去端华殿看望寻善姐姐,司简安得是什么坏心思,竟不让红尘进去,红尘他快要死了,他的表情就像是要死掉了一样!都说我年纪小什么都不懂,可是你们哪一个看见红尘的用心了,一个个只向着司简那个混蛋,你们是瞎了吗,看不见红尘脸上的伤心和担心吗?”
糖糖声嘶竭力大喊大叫。
寻善整个人都愣在门边,红尘受伤了,他也受伤了,为何受的伤?
她转过身就走,往外头跑。转过一个长廊,撞见唐年君,唐年君一袭墨衣飘然避开,她从他身侧擦过,走了开去,目不斜视。
“颜寻善!”唐年君不免叫住她,“这么急去哪?”
寻善停下步子,问一声:“可有见过红尘?”
唐年君闻言露出一个鄙夷的笑容,“怎么,刚醒来就要追着别的男人跑?你这个女人,当真收不住心思,娶到你可真是主子倒了八辈子霉运!”
“红尘受伤了,我不过想问清楚心下疑虑而已。”寻善也冷了语气。
唐年君亦是冷笑,恨不得一掌拍死她,“也不知你这样的女人有什么优势能同时让两个男人为你拼命,你听着,主子是你夫君,他也受伤了,他伤的未必比红尘轻。那****见到他胸前淌着血还在那里不眠不休照看你。好不容易醒来了,竟然一心关心别的男人,娶到你这样的女人真是令人寒心。我若是主子,早就休你八百遍!”
寻善的思绪有一瞬间是空白的,她瞳孔一缩,下意识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身子摇晃了一下。“他是如何受的伤?”
“鬼知道强大如主子,竟会受伤。说起来红尘也同一天被人刺了一剑,肋骨被人拍断两根,当着糖糖的面呕了两口血,糖糖这丫头那晚闹了半夜,婉儿三娘劝不住竟将思思也请去了。”唐年君怒瞪她三眼,“你一个夫人被白熙书人好端端护送回来,没受什么伤也昏迷两日,真真是千金之躯。”
唐年君一脸嘲弄之色,拂袖气愤离去。
寻善愣在廊坊里,突然想起什么连忙回了端华殿,殿门紧闭,白熙守在外头。
见到寻善,白熙立刻上前来:“寻善,身子好多了吗?”
寻善点点头问:“司简在里面?”
“在里头呢,乔大夫也在。”
寻善眉头一皱,正欲进去,又问:“书人?”
话落,白熙一怔,“她,她前几日崴了脚,主子命她歇息几日。”
白熙面上颇为不自然,转过了脸。
寻善疑惑,却也没再细问下去,只道:“那我有空去看看她。”
她推门入殿。
司简和乔侧在外间谈话,一人坐一人站,靠的近,说话声也低许多。
见她进来,两人噤声,乔侧朝她行了一礼,俯身告辞。
寻善满脸不解:“司简?”
“怎么?”
“他没给你换药?”
司简抱她坐在自己膝上,反问:“换药?我说过,轻伤无碍。”
“我怎么听人说伤的很重?”寻善不信他的说辞,拉开他衣襟,“我看看。”
司简笑了,任她解开自己衣衫,她细细看了几眼,白纱上没有丝毫血迹渗出,可见伤处已控制住了。不过几日,好生调养便会痊愈。
“到底谁伤的?”
“很重要?”
寻善不满他不甚在意的口气,拉拉他的头发,气道:“给我说实话。”
“你想听什么实话?”
“司简!”
“傻瓜。”
寻善静了片刻,突然问:“你和红尘打斗了一架?”
司简眯起眼睛:“何出此言?”
“红尘也受伤了,口吐鲜血,被刺一剑,断两根肋骨。我思来虑去,只有你们打斗一番才会发生这种惨状。否则按你们这种身手,哪里有人会轻易伤你们分毫?”
司简听了她的分析,似笑非笑,“既然你说是这样那便就这样,无需再去多想。”
“为何打架?”她再问。
司简亲吻她一口,“你猜。”
“厚脸皮,不让你碰。”她歪头避开。
司简轻笑,大掌抚摸她的发,“过几****带你去见外婆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