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惊讶而脱口而出的称呼令她在这之后一秒立马感觉到了尴尬,穆青呀穆青,明明知道对方是一个大尾巴狼,一个话就是一个坑,你还乖乖的一蹦一跳往里面跳,你要做一只狐狸千万不要做一只小白兔呀!
“嗯。”他似乎心情很好,好到连回应都有点温度。殊不知他这样的举动只会让对面的少女感到更加的诡异,嗯……是什么意思啊?“玩笑不要开的太过火。”她凉凉说道,“有事吗?”
听到她微凉的语气,陆远神色不由认真几分,“你还记得那天晚上你说的话呢?”
“哪天……”一愣,语言混乱的回忆连同那句一时找抽说出口的话在脑海中形成,不会……是来讽刺我的吧?嘴巴张了又合,我只是说错话了,我喝醉了还不行吗?你一个男生干嘛跟我一个平凡的小女子计较?“我喝醉了,不记得。”当然是不能承认,承认对自己可没有什么好处,如果自己打死不承认,这件事情应该就不会一直重提吧?不会吧?
陆远怎么可能会相信某个少女搪塞过去的话,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提起那个晚上的话,他心里真的有穆青吗?他不知道,对于这个女孩应该说是厌恶的,从小到大就一直缠着自己,即使长大之后再次重逢变了许多,也改变不了曾经被自己讨厌的事实。厌恶吗?八年的时间,午夜回梦间,总是会梦到那小小的身影跟在自己身后叫着自己远哥哥,刹那间好似回到了自己没有出国的时候。
他最讨厌那种凡事不在自己掌控之内的感觉,失忆了吗?是谁给你的权利忘记我呢?他虽然不清楚心里那份莫名的感觉,不过既然一开始是她先招惹自己的,那么也就不允许她先说结束。
“你说让我娶你。”他冷静的不像话,“我从来都没有被人求婚过,所以我很好奇,你到底要怎样让我娶你呢?”那不过是我醉酒一时糊涂说的一句玩笑话,她承认,其中有报复的意味,不过要她分手之后立马找一个人嫁了,说真的她真的做不到。不想因为一时赌气而搭上自己的终身。
“陆远,我喝醉了,你就全当我是放了一个屁,不要再提那个放出去的屁了。”全天下也就只有她会把自己说出去的话当作一个屁,“可是我当真了。”他淡淡留下这一句话,从床上站起来,往阳台的方向走去,忽而一顿,“以后晚上睡觉不要锁窗。”她一愣,片刻之后明白过来,倘若窗户被锁住了就算他爬阳台也爬不进来,等等,这就意味着他以后要常来光顾自己的房间?然后看着自己像只小丑一样被吓死?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就立马不淡定了,在陆远离开后,三步两步走到窗前,立马把窗户关上锁住,顺便把窗帘也给拉了,心里洋洋得意,看你以后还怎么进的来。
早上吃完早饭背上书包就匆匆离开了,清晨和煦的微风拂过脸颊,苍穹之中灰白的一只鸟儿飞过高空,啾~
在大街上缓缓行驶的大卡车,忽然像发了疯似地极速往前行驶,穆青坐在大街上看到有点纷乱的人群,转身,发现那辆大卡车一直向自己驶过来,双腿吓得定在那里忘记了离开,眼看着就要造成一次交通事故,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抹身影突然从人群中冲过来把她拉到一旁。穆青回头,那辆大卡车与对面的一辆车撞上,几秒钟之后忽然发出爆炸的声音,青烟缭乱,那被压在车下面的人恐怕已经凶多吉少了。
她回过神,对那个奋不顾身救自己的人说了声谢谢,抬起头,对于对方的形象有点微微诧异,身穿一身青黑的道服,眉目间显得极为清明,那种超脱了世俗的感觉,令她诧异几许。
“以后走在大街上的时候记得看看周围的车辆。”虽然有点奇怪,但是面对和善的提醒她还是不会拒绝的。“我知道了。”
醉清风也并没有觉得被人说声谢谢有什么,毕竟修道之人若不能救人那还修什么道呢?手腕上的珠子微微颤动,似乎正在预示着什么,他一呆,看着穆青,她看着这个陌生人一直望着自己,忽然萌生一种怪异的感觉,“怎么了?先生?”我会不会迟到再这么下去?
“你……”这便是俗世中的孽缘吗?醉清风想,该来的还是要来。掩去眼底的深沉,“没事。”
在离上课还有五分钟的时候到达教室,幸亏没有迟到,第一堂是数学课,依照数学老师那个强迫症,如果自己迟到了,一定会让自己在门外站一节课的。
宋茹开门拿着扫地工具踏入穆青的房间,黑暗的气息萦绕,屋子里黯淡的光线令人不由产生一种紧迫的感觉,她一愣,喃喃自语:“这丫头怎么把房间弄得那么黑?”走过去把窗帘一把拉开,让阳光渗透进来。
啪!灵鸠将一张照片扔在桌上,“你不是说会派人保护好她的吗?为什么会有这张照片?”这张照片就是白天她差点被大卡车撞的情形。
君临淡淡一眼瞟过那张照片,“无论如何,她不是没有什么事吗?”真出了什么事那就晚了,她在心里面说。
“你关注的不应该是在这点上。”他实在无法理解,所谓的同性恋,看不到一丝情欲,却又那般执着。“嗯?”她不明所以。“这次的车祸你认为真的是意外吗?”
话说到此处,灵鸠不由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