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此一役之后,洪帮这方面只折员了近五十名兄弟,而日本的忍者却折损了三十多人,两者一比较虽然洪帮在人数上不占优势,实则上这次对日本的山口组还有青帮来说都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这几天花千寻已经在机场、码头、车站都布置了眼线,据探子回报日本的山口组人员正在陆续的赶往台湾。
为了在战争中获得先机,花千寻研制了一套先瓦解他们据点的方案。后来得到了洪帮众人一致的通过,宣告着洪帮和青帮两帮的争斗正式打响了。
这几天陈水溪和苏曼丽都顶着极大的压力,叮嘱两帮派尽量不要影响到市民。但是,一旦打起架来,或多或少还是会有影响的,花千寻将第一个目标锁定在了台南市的一个庙街。
战火焚烧到了庙街的每一个角落,不过片刻的工夫,这条狭窄的小巷里面便密密麻麻地躺满了尸体,浓烈地血腥味沉闷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闻之欲呕。
原本熙熙攘攘的庙街,在这个清冷的凌晨却变得如同人间炼狱一般。生命在这里就像是柔弱的花骨朵,轻轻触碰就会枯萎。人性在这里已经完全泯灭,每个人的眼睛里都闪烁着野兽捕食时候的寒冷光芒,敌人在自己的眼睛里已经不再是人,而是一顿能让自己不再饥饿的食物,所以他们会拼尽所有的力气将对方杀死。在这里,没有悲悯没有怜惜,更没有同情和宽容,这里只有无穷无尽地仇恨,和杀戮!
天际边的鱼肚白渐渐扩散蔓延,远方的天空有些蒙蒙亮了。清晨的风有些凉,如同刻骨的哀伤,淹没在苍凉落幕的背后,无数的灵魂在太阳升起的时候,将会得到下一个轮回的新生。
庙街这条狭长的小巷,就像是一条通往地狱的黄泉之路,吞噬着一个又一个的鲜活生灵。洪帮的兄弟们和青帮的人马在这黑夜将醒未醒,黎明将来未来的时候,展开了激烈地白刃战,战斗虽然没有硝烟,但是却比有硝烟的战斗更为残酷,因为那全是冷兵器在相互拼杀,其惨烈程度丝毫不亚于枪药的战争。
在贪狼追杀一个小头目的时候,暴军破军从背后缓缓拔出两把开山利斧,锋利的斧刃薄如纸片,只能看见一线寒光,那寒光能够轻易地割裂人的眼睛。
破军之所以叫做暴虎,就是因为他的性子又急又躁,一发起怒来,就跟老虎一样骇人。而且此人和野人罗文宾有得一拼,打起架来一个劲地往前冲,完全不顾及自身性命,他的眼中只有杀!不停地杀!只要是被破军盯上的目标,那就像是羊入虎口,铁定是跑不掉的。
战斗的号角在庙街的上空萦绕,破军瞪红了双眼,手腕轻翻,那对开山利斧在他的手上转得如同风轮一般。这沉重的开山斧,普通人就算是举起一把也要费不少力气,而破军举起两把开山斧,却都像是杂耍一般,可见他体内蕴藏的能量有多大。
“给我滚开!”怒吼声中,破军挥舞着开山利斧,杀入了青帮的阵营。
破军就像是一辆装甲坦克,在人群里横冲直撞,开山利斧大开大合,杀得青帮人仰马翻,哭爹喊娘。开山利斧每一次劈砍,总会掀起一蓬纷扬的血雨,伴随着的甚至还有断裂的肢体。
破军抡起开山斧朝着一名青帮的刀手当头砍落,那名刀手面露惊骇之色,慌忙举刀抵挡。就听嘣咯一声炸响,那名青帮刀手被破军这一斧连人带刀砍成两半,一团血雾升腾而起,吓得旁边那些青帮的刀手们全都愣住了。
“我-靠-你-妈!”
一名想立功的青帮刀手,忽然从破军背后蹿了出来,明晃晃的月牙刀向着破军腰间大穴。
破军头也不回,但听劲风声响,左手持斧横隔在腰间,挡住了这一刀。与此同时,右手紧握利斧,反手砍出一斧。只见一道半弧形的寒光稍纵即逝,唰地没入了那名青帮刀手的脖子。
那名青帮刀手,脸上神色顿时一滞,整个人就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似的,傻愣愣地看着破军的后背。忽然,他的身躯剧烈地哆嗦起来,他脸上的神色也越来越是古怪,只听噗地一声,一股喷泉从他的脖子里喷射出来,那名刀手的脑袋被断颈处喷出的血水冲到了半空之中。
背后是飞升的血雾,和一个僵硬站着的无头尸体,破军手持利斧冷酷地站在前面,场面看起来有种惊心动魄的血腥美感。
站离那具无头尸体最近的两个青帮刀手哇地一声吐了起来,他们捂着嘴巴,连连倒退。
破军冷哼一声,腰身一扭,右手甫张,手上的利斧凌空飞旋而出,在空中闪电般划出一道半弧,然后倏地飞回破军的手里,仿佛刚刚那利斧根本就没有离开过破军的手心。
众人惊诧地朝那两名刀手看去,只见那两人面如死灰,踉跄着后退了几步。眼尖的人发现,一条血线忽然出现在他们的脖子上,然后那条血线迅速扩大,变成一道血淋淋的豁口,吸入人体的氧气全部从那豁口里漏了出来,那两人竭力地喘息了两下,扑通一声栽倒在地上,爬了两三米远,终于气竭而亡。
破军拎着滴血的利斧缓缓朝前走去,所过之处,竟然无一人敢上前拦截。此时的场面十分奇怪,青帮的刀手们就像是迎接老大光临一样的,居然恭敬地给破军让开一条道路。其实这也是一种连锁反应,后面的人看见前面的人退开,自然而然地也跟着退开,但是如果前面的人能够奋勇上前的话,后面的人也就会跟着冲上前,所以人们常说,头一定要开好,否则的话贻害无穷。
“一群饭桶!”
一名金刀手眼见情势不对,赶紧出声喝斥。
这名金刀手就是方才躲到卡车下面的那个家伙,此人叫做聂荣天,原先是民工,练过几天拳脚功夫,渐渐成为那帮民工的头儿,得到老板的器重。
噌!
一道人影从天而降,落在聂荣天的身边,和他并肩站立。此人也是青帮十二金刀手其中之一,名叫高布,轻功不错,刚才就是他面对冲来的卡车,吱溜蹿上了二楼。这个高布以前是个短跑运动员,身法轻灵,跑起来跟一阵风似的,连个影子也看不见。正因为有如此深厚的功底,所以高布最擅长轻功和腿功,手上功夫就要差上许多了。
不过高布那腿功可不是盖的,凶猛有力,特别是他非常擅长的是腿功,也无疑他会坐上十二金刀手之一的位置,自然是有他的道理。
高布队聂荣天说道:“此人战斗力极高,我俩需联手作战!”
这十二金刀手平日里都各自为伍,因为十二金刀手没有排位,所以谁都不服谁,而且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偶尔碰上事情他们也会选择单独作战,而今天,这高布却破天荒地要求和聂荣天一块儿作战。
聂荣天也不是傻瓜,他亲眼目睹了一名金刀手的惨死,那人是被一个手拿狼牙棒的人给敲死的,心里早就有些发秫了,之所以这个时候才冒出来是因为他无路可退了。现在高布主动要求和他一起作战,这正好给了他一个台阶,也平添了聂荣天几分战斗的信心。
高布低声道:“先让这些喽啰们围攻那家伙,消耗他的体力,趁他内力虚弱之时,你我二人再伺机而动!”
聂荣天心中暗道这高布想得周全,于是点了点头,默认了高布的作战方法。
“妈的,全都给我上,不许退!谁退我就杀了谁!”高布冲着那些青帮的刀手们大声嚷嚷。好像青帮的老大们都喜欢来这一套震慑手法,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
在聂荣天和高布两大金刀手的压阵下,那些青帮的刀手也无可奈何,一个个硬着头皮,鼓起勇气朝破军冲了上去。
事实证明,勇气是不能和生命画上等号的,很多时候,莽撞的勇气反而会加速死亡。就见两道耀眼的寒芒澎湃而起,冲在最前面的几个青帮刀手纷纷惨叫着栽倒在地上。破军挥舞着开山利斧,就像是地狱里出来索命的修罗,一路走,一路杀,十数米长的距离,就有近十个青帮的刀手倒了下去,他们几乎和破军没有任何的交手,就是一斧,一招看似毫无精妙可言的一斧,然后青帮的刀手必定会被砍倒在地,他们连抵挡的机会都没有。
聂荣天和高布看得目瞪口呆,高布喃喃道:“他的招数明明平实无奇,为什么……为什么我们的人却偏偏无法抵挡呢?”
聂荣天深深地吸了口气道:“不仅仅是无法抵挡,甚至是毫无反应!”
那些青帮的刀手对于破军来说,简直就是小喽啰,杀他们就跟杀鸡一样的容易。但是人的精力毕竟是有限的,杀得久了,体内精力慢慢消耗,人也渐渐感觉有些疲惫了。
破军此时每一斧挥出虽然仍旧是威力无比,但是比起刚开始的那股阵势,明显要弱了一些。
聂荣天和高布看得心头狂喜,暗自忖道:“再过片刻,他就快不行了!”
破军有些孤军深入了,将洪帮的众人远远甩开了很远,此刻他在等,一是等自己的体力复苏,二是等洪帮的援军上来。这次,花千寻派了贪狼七星,就是为了剪除青帮十二金刀手的,现在贪狼已经干掉了一名金刀手,要是自己也能把眼前的这两个金刀手给做掉了,那么绝对是大功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