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芈溪向公司请了假,无精打采地回到了自己的公寓,脑海中一直回放着鹿西凉那讽刺,厌恶的言语:别忘了,我快和小蔓结婚了,而你只是我愚蠢的过去。一字一句,都印在脑海里,果真,距离之所以可怕,就是不知道对方正将你牵挂还是将你遗忘,我们之间错过的,是填不满的光年,习惯性欺骗自己他还在乎我,终于想要看清自己不过是他心中的一个笑话。
公寓的门突然打开,嘉叶急促的高跟鞋声传来,紧张地朝每个房间寻找边紧张叫:“芈溪,你在家吗?”本想去公司找芈溪的,公司的人说她请假了,想想她那么爱工作不会请假啊,肯定是出什么事了,连忙来到芈溪家找她。
终于,在主卧找到了芈溪,芈溪依靠在床的一脚,眼神空洞透露出痛苦伤心,她吓到了,满屋的酒味,屋内被砸的七八乱,凌乱的酒瓶,嘉叶发誓,她从未看过芈溪如此绝望的样子,以前以为人在绝望时会撕心裂肺地痛苦,现在才知道目光空洞沉默不语才是真正的心死,她不知道芈溪发生了什么事,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因为鹿西凉。
嘉叶轻脚走过去,蹲下来抚摸着芈溪的脸,声音哽咽,焦急道:“芈溪,你,你这是怎么了,你别吓我啊”嘉叶急的掉眼泪,眼泪滴落在芈溪手上。
半顿会,芈溪手指动了下,望向嘉叶,嘴唇发白,笑着把嘉叶脸上的泪擦去:“哭什么呢,笨蛋”嘉叶松了口气:“你吓死我了”芈溪起身,苦笑道:“我能怎么,好得很”嘉叶望着也起身,拉起芈溪的手,低头望见被手袖似有若无遮住的伤痕,嘉叶疑惑,连忙把手袖捋上去,望着一条条的伤疤,狰狞可怕,芈溪连忙把手袖拉下去,嘉叶惊呀地望着芈溪:“你这伤痕怎么回事?”“没什么,划伤而已”“划伤?你划伤至于这么多条吗!”
嘉叶大吼道,芈溪停顿了会,目光望向窗外,声音清冷:“嘉叶,你说,我是不是不该回来.........不该再遇见鹿西凉”嘉叶没说话,静静地听她说,此时自己的内心莫名的紧张,她敢肯定芈溪在法国时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芈溪又突然自嘲笑起:“我可真傻,回来干嘛,有时候真的有种冲动和他解释这一切,但又想想,解释了也无用,他从始至终都没有相信过我“
芈溪激动地拉住嘉叶的手说着:“说白了他不爱我,他爱的是苏蔓,他要和苏蔓结婚了啊,要结婚了.....”抱着自己的头,痛苦地抓着自己的头发,声音哽咽且激动。嘉叶看向她染了红雾似的眼,安慰:“芈溪,你哭出来吧,哭出来就好了”芈溪冷笑:“哭?我好像好久没哭过了”指了指自己的心的地方:“这里,向被堵塞了一样”嘉叶一时说不出什么话来,心疼地紧紧抱住芈溪,芈溪抱着嘉叶,似乎心里有一丝安慰,自己,至少还有朋友啊。
过了许久,芈溪情绪控制了下来,嘉叶扶着芈溪躺在床上,嘉叶帮她盖好被子,担忧道:“真的?不需要我陪你?”芈溪摇摇头,“可你........”“没事的”嘉叶看她极力拒绝也没再要求,点点头:“我在外面,有事就叫我”说完,嘉叶关了台灯,屋里瞬间黑暗一片,芈溪心慌拉住了嘉叶:“嘉叶,把灯打开吧”嘉叶疑惑:“以前不是有光就睡不着吗?”芈溪愣了会:“在法国时习惯了开灯”“好吧”嘉叶打开了灯,房间充满了光,芈溪顿时心安了不少,闭上了双眼,嘉叶看她好多了,也走出了门外。听到关门声,芈溪缓缓睁开眼,起身,轻声打开柜子,拿出常吃的药,打开一看,糟了,药不够了,拿起剩余的药吃进去后,拿手机发了条消息给林子晨:子晨,药不够了。过了会,林子晨回消息:明天送来,安心休息。
芈溪无声哭泣着。忘记一个人只需要两样东西,时间与新欢。你选择的新欢,我则选择了时间。鹿西凉我们曾相爱,却输给了无尽的误会和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