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七嘴八舌的问着,Jack明显注意到,高寒说到美女时,凌风挡着视线的胳膊一顿,虽然他掩饰的很快。
美女?凌风闭上眼睛,刚梦境中那种撕裂般的心痛顺着血液在全身开始蔓延---
梦中已近中秋,圆圆的月亮高高地挂在空中,将清冷的月光透过层层的云幔散落在大地上。
又是一个不眠夜,男人支撑着额头,看了一眼睡在旁边的女人,悄悄地下了床,关上房门。
床上的女人随即睁开了双眼,秀美的脸上一抹冷笑挂在了嘴边……
男人穿过书房,打开了暗门,走下一层层的台阶,终于来到了一个木门前。
该进去吗?要进去吗?男人的心里乱极了,可心中的迫切还是让他最终将手放在了机关上,木门随即打开。
男人微眯着双眼,像是最后一次告诫自己一般,叹了口气,走了进去......
漆黑的屋内,只有四周的烛光闪耀着微弱的光芒。
男人正是靠着这点点亮光一步步走向了中央----那张血迹斑斑的床边。
床上是他生死与共的女人,是他魂牵梦绕的女人,是他爱恨不已的女人,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是这个女人亲手毁了他的幸福,毁了他的家……
可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就想来看看她!
男人的眼睛已经适应了屋内的黑暗,床上女人的长发凌乱的散开,将她本来就小的脸遮了个严严实实,白色的素衣上大片大片的血迹犹如一朵朵盛开的泣血玫瑰,无情地提醒着男人几天前女人都做了什么,也提醒着他这几天女人都遭遇了些什么。
才几天没见,她怎么瘦成这样?男人的心房如重锤被敲打般的一阵阵悸动。
男人顺着床边坐了下去,不由地将手轻轻地抚上了女人的脸颊,手指温柔地将散落在她脸上的发丝一缕缕地拨开----女人的脸庞慢慢地呈现在了他的眼前,这是一张让男人见了就忘不掉的脸,这是一张让女人见了就忍不住想嫉妒的脸,可就是这张脸现在却显得特别的苍白,在屋内浑浊气息的映衬下,泛着一种死尸般的幽森。
手指上湿润的触感,让他知道女人又哭过了。
------在怪我吗?可我没有你狠!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男人喃喃地说着,抚在女人脸上的手慢慢地拳了起来,捏的青筋一根根地暴露了出来,眼神中的不解与愤恨让他利落地站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阴森幽暗的房间。
凌风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可他知道,他昏迷的这段时间,这个梦就像是在他脑海中扎了根一般,一遍遍的回放。
他不知道这个梦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他看不清梦中男人的脸,不知道那是不是自己?可他能感受到梦中男人的心痛和愤恨。
他清楚的记得那男人用手指抚摸女人脸颊时的那种触感,可他却怎么也记不清女人的脸。
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凌风知道梦中的男人一定是爱那个女人爱到了骨髓里,可为什么那么对待自己的爱人?
凌风记得梦中那个暗无天日的房间,记得那里的阴森,记得那里的一个角落里码放的各种刑具。
梦中的男人用那些刑具在对付自己最爱的女人么?他怎么下得去手?
凌风记得那血迹斑斑的床上,女人白色衣衫上那大片大片的血迹,心就像被揪住了一般,疼的让他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