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时雨一行人赶到猎场中间的帐篷时,已经是下午了。
进去以后发现解语宫几人和羽家一队都在。
看到他们,解语宫众人的脸上明显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尤其是解灵儿诧异的睁大了眼,指着时雨:“你怎么可能在这里?”
时雨闻言,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怎么?我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吗?”
解灵儿毕竟年纪小,城府不够,看到时雨一时时态,很快反应了过来,强笑道:“我只是没有想到,你们竟然这么厉害。”
时雨看着她,勾唇一笑:“是啊,这一路上是挺凶险的。”
说完,不再看她,将两块牌子交给了一旁做登记的官员。
那位官员将牌子拿过来仔细核对,又将一直跟在时雨他们身边的紫宸喊到一旁,低声问了几句话,点了点头。
回来的时候脸上已经堆满了笑意:“恭喜诸位,赢了这次比试。”
就算是一直绷着脸的辰时柔,也忍不住露出了笑容,毕竟付出了这么多,谁都希望赢。
辰时影环视了一圈四周,忍不住问道:“为什么只有我们三个队?还有一个队没有来吗?”
做登记的官员笑道:“还有幽都印家,不过他们昨天就已经来了,不耐烦在这里等着,所以已经回去行宫了。”
孙清意吃惊道:“昨天就到了?这么快?”
那位官员也是一脸佩服的样子:“可不是,在下在这里也做了好几次登记,还从来没有见过像印家这样快速的。”
等到登记完,外面有几辆马车带着众人向着猎场外面的行宫而去,接下里的比试就要在那里进行。
孙家几个人坐在一辆马车里,自从看到了解语宫的人,辰时柔就有些心虚,离时雨远远的,和辰时影在一起,不肯靠近她。
时雨看了她一眼,见她心虚到不肯和自己说话,心中更加肯定,孙清意这次突然袭击自己,绝对和她有关,而且看刚才解语宫的反应,只怕和她也是有关系的。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这几天众人都没有好好休息,坐在摇摇晃晃的马车上,都有些昏昏欲睡。
辰时影偷偷睁开眼,看了看对面的时雨,将一直放在怀里的东西拿出来,悄悄扔到了马车外面,然后暗地里舒了一口气。
辰时柔用来引/诱孙清意发狂的迷药,她这里也有一份,只不过没来得及用,而且这两天一直和时雨在一起,她根本没有机会扔掉这个东西,现在好不容易她睡着了,仍在这荒郊野外,肯定没有人发现。
辰时柔安心的闭上了眼睛,所以也没有看到对面时雨的嘴角勾起的那一抹笑意。
果然,这个善于心机的辰时影也参与了这件事,一路上倒是隐藏的挺好,一直忍着没有将东西扔掉,可惜到了这里,狐狸尾巴还是露了出来。
到了猎场外面的行宫,已经差不多是半夜了,这个时辰,皇帝和一众客人早已经休息了,众人也不好打扰,互道了晚安以后,回到了自己住下来的地方。
时雨在一旁留心,发现解语宫的解灵儿趁着众人不注意偷偷将一张纸条塞进了辰时柔的手里,解灵儿倒是一脸的正常,就像是路过一样,辰时柔这个蠢货反而做贼心虚,还特意向自己这里看了过来。
时雨将头扭向一旁和孙清柳说话,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这一切。
等到辰时柔想回自己房间休息的时候,时雨喊住了她:“辰时柔,你等下。今天下午你拿的那根针虽然是假的,但是为了迷惑蓝临,上面还是有一些对身体不好的东西。”
辰时柔闻言大惊:“你,你是想害死我吗?”
时雨翻了个白眼:“我要是真想害你,就不会告诉你这件事了 。”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递给了她:“你把这个吃下去,身上那一点的毒素自然会解。”
辰时柔狐疑的看着她:“你会这么好心?”
时雨冷冷一笑,作势要将瓶子拿回来,辰时柔急忙将它收了起来:“我自然会去找人看看,要这是真的解药还好,万一你是存了害人的心思,到时候有你好看。”
时雨也懒得跟她一般见识,看到旁边凤倾的房间已经黑了灯,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辰时柔哼了一声,回了自己的房间。
先将瓶子里的药倒出来研究了半天,也没研究出这到底是什么?算了,自己也不懂这些药丸,还是明天找人看了以后再说吧。想必辰时雨在大庭广众之下,也不敢塞什么毒药给自己。
这样想着,她手伸进袖子去找那张纸条,却惊讶的发现不见了。
翻来覆去找了好几遍,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现,辰时柔倒吸了一口冷气,该不会这张纸条让辰时雨拿走了吧?
也不知道那纸条上写了什么,万一辰时雨怀疑就大事不妙了,可是自己又没有胆子去找她拿纸条。
就这样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半天,她竟然就这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回到房间,闪身进了空间,泡进了灵泉里,时雨才整个放松下来。
她从衣服里拿出一张纸条,正是刚才解灵儿交给辰时柔的,上面写着:为什么辰时雨没有中毒,她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时雨的嘴角挂上了一丝冷笑,果然这两个人是互相勾结在一起的,看来目的就是要对付自己。
不,只凭辰时柔是没有办法和解语宫的人扯上关系的,应该还有背后之人。
这都不用想,一定是孙氏了。
不过这个辰时柔也是够蠢的,竟然会在比试的时候害自己,如果自己出了事,比赛十有八九要输,难道她就一点不为大局着想吗?
时雨摇摇头,无法理解辰时柔的想法。
跑了半天,总觉得似乎少了点什么,空间里冷冷清清的。
时雨环视了一圈四周,唔,似乎那边石头上少了一只好吃懒做的三毛大人。
时雨叹息一声,手在水里无意识的搅动,也不知道三毛现在怎么样了,这么长时间了,一点音信都没有,一定是在外面玩的太开心,乐不思蜀了。
然而事实并不是这样的。
三毛和白泽已经打了三天三夜,要不是白泽故意捉弄它,只怕三毛早已经被打飞出了这个空间。
它终于停了下来,一只翅膀可怜兮兮的垂在身侧,已经折了,瞪着白泽,三毛怒道:“你到底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