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妈,我觉得婚事……我……”呼贝站在那伊面前吞吞吐吐的咋舌半天也没有说出个完整的话来,那伊听着都替他着急。她劝他,“别急,儿子啊,你有什么事情慢慢跟妈说,别着急啊!”
呼贝长舒一口气,认真地看着那伊的眼睛,一本正经道:“阿妈,我要取消和寂紫的婚事!”
那伊听后眼睛睁得老大,“儿子,你说什么?”
“我说我不要娶寂紫了!”他大声说。
寂紫躲在毡房里面听着他们的对话,听到呼贝这句话心里悬着的石头总算落地了,她捂着胸口回过头看着纪天言他们,比着一个OK的手势。纪天言也终于放下心来了。
而在不远处的格桑听见这话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也突然闪过一抹欣喜。他说不和寂紫结婚,那是不是自己还会有机会呢?格桑突然觉得自己还有希望。只是她不知道呼贝那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她觉得自己即使和呼贝从小一起长大,也似乎猜不透呼贝的心思。
格桑正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却又听见呼贝对那伊说的话。
他说,“阿妈,我那天冲动了,其实我心里早就有一个人了。”
那伊听着,眉宇之间浮现出一丝疑惑同时还含有一丝期待,她问,“是谁?是山凉人吗?”
呼贝颔首低眉,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说出了那个名字。“是格桑!”
那伊脸上立刻又被欣喜占据,高兴的上前拍拍呼贝的头,打趣他说:“你小子终于看清楚自己的心了,这次可别再是冲动了!”
她摇摇头,看着他的微微泛红的脸,明白他是真的心里有格桑的,否者这种神态不会出现在他总是故作沉稳内敛的稚气未脱的脸上。但是这退婚一事她还是要去好好向寂紫他们道歉才行。
在山凉被退婚可是一件不光彩的事,那伊不知道他们外面的人对这件事情的看法会不会也如此看重。
此时格桑手中的一大捧野花从她的手中颓然滑落,她站在那里看着呼贝回头迎上自己的目光,一时间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他说他心里有她,这是真的吗?
呼贝一回头就遇上格桑,他看着她手中的花滑落一地,摇摇头上前说了格桑两句,他说,“你呀,真是的,拿个花也会失手!”说完蹲下身替她将花捡了起来。开得正盛的格桑花在他的手中仿佛愈发的鲜艳了。他将花递给格桑,有点尴尬的说:“你都听见了?”
格桑错愕,没想到他会如此直接的说出来。她故意别过脸看向另外一边,心虚的回答:“听见什么?”
“我心里有你!”呼贝斩钉截铁的告诉她。
格桑抿着嘴偷笑,抱紧手中的花,仍是不敢正眼瞧他,只是样子娇羞的埋在那一大捧花中,慢悠悠吐出几个字,“所以呢?”
呼贝气结,心想自己都说得这么清楚明了了她还在那里装糊涂,看来自己不使出杀手锏她是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认真了。他拉过格桑,亲了过去。
格桑没有挣扎,只是睁大了眼睛。瞳孔中出现的人却是那伊和扎克一脸欣慰的笑容。她赶忙推开呼贝,慌乱的跑开了。奔跑的时候身后还传来了呼贝的声音,他说:“嫁给我吧格桑!”
但格桑明显没有回答他,只顾着往前跑。只是格桑跑着跑着便忍不住笑了起来,她跑到鲁尔呆的的那个草地,一把将手中的花扔向天空,然后走到鲁尔身边,摸摸它的鬃毛,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幸福表情。
“鲁尔,你知道我现在的心情吗?我觉得很幸福,很兴奋,很开心!”
这时候鲁尔通人性的嚎叫了一声,吓得格桑跳开一米,忍不住嗤笑一声。
而寂紫对眼前这个阿姨真的是很无语,更加无语的是呼贝看着他妈对自己礼贤下士礼貌过分的行为无动于衷。
那伊为表歉意跪在单膝跪在寂紫的面前,而呼贝不但没有拉住她反而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寂紫上前去拉那伊却被那伊一把推开。她很认真的说:“寂紫,请原谅我儿子的冒失,阿姨在这里给你赔礼道歉了。”
寂紫无语,只得说:“阿姨,没事的,你先起来再说好吗?”
“不行,此等侮辱我们是无法弥补的,寂紫你说你要什么,我们一定竭尽全力帮你办到。”在那伊他们的认知里面被退婚是件极其羞辱的大事,但是在寂紫他们的认知里面这只不过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根本就不用这么大张旗鼓的道歉赔礼。
寂紫摇头,无奈的看着纪天言。
纪天言倒是心里有了一点想法,他走过去附在寂紫耳朵边上小声说了几句后退回到椅子上坐下,眼神极其严肃。
寂紫也觉得未尝不可。
她蹲下去拉起那伊的手,十分真诚的说:“阿姨,既然你们执意想要道歉,那就帮我们找一个人可以吗?”
“找人?”
“对!我们这次来这里就是为了找一个人,可是山凉太过于辽远,我们又是初来咋到,对此处不熟,所以想要你们帮帮忙。”
那伊一听,觉得这不过就是件小事儿而已,“什么样的人?”她想找人这种事情应该要有点线索才行。
寂紫拉她起来,同时叫来秦暮,“秦暮,可以把那个印记给阿姨看看吗?”
秦暮过去,小声抱怨了一声,“为什么是我?”
“别废话啦!”寂紫真是从来没把他当做学长过,谁叫他和阿南都全然没个学长学姐的样子呢。
无奈之下,秦暮开始脱衣服,然后给那伊看自己背上的那个火焰印记。那伊看了之后觉着似乎谁也有这么个印记,但或许是老了记忆力退化,一时又想不起来是谁,只是呼贝看了之后却异常激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