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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应对

看见红燕还想说话,月兰笑着对对红燕道:“按说,我也的确该抄写经文,为大爷祈福的。”

“大奶奶!”红燕不相信地看着月兰,月兰对红燕微微一笑,红燕这才不甘心地对张三家的道:“既如此,就请婶婶回去禀告夫人,说我们大奶奶,定会抄经!”

张三家的又给月兰磕了一个头,这才站起身,月兰已经重新坐下,在桌边寻着什么。张三家的往后退了一步,将要到门边的时候咬牙又走到月兰身边道:“大奶奶,这是夫人的吩咐,小的也只是……”

“我晓得了,张妈妈,你回去吧。”月兰柔声说了一句,张三家的这才一脸疑惑地离开。

张三家的一走,红燕就不满地对月兰道:“大奶奶,您还让我们不要说,这事儿,要不是她们撺掇着,夫人怎么会想到让您抄经这个主意,而且还是一万篇,三个月,还要大奶奶您亲自抄出来。大奶奶,到时您要抄不出来,还不晓得夫人那里,想了什么法子对付您呢。”

红燕一口气说了那么多,紫雁已经笑着道:“红燕,你这脾气啊,怎么比我还急?”

“难道你不着急?”红燕反问紫雁,紫雁只微微一愣才对红燕道:“我当然着急,可我瞧着大奶奶这动作,就晓得,大奶奶定然有主意,既然如此,我们只要听从大奶奶的话就是,无需担心。”

“紫雁成亲之后,倒比原先有主见了。”月兰夸了一句,紫雁微笑:“跟了大奶奶这么多年,也该学着些,不然出去就丢大奶奶的脸。”

“哎,不管你们说什么,这三个月一万篇,那就算是把吃饭睡觉的时候都算上,也抄不完。”红燕泄气地坐下,在那双手撑着下巴,想知道月兰要说什么。

谁知月兰已经吩咐紫雁:“你去准备纸笔,还有抄经的必要素纸,再拿一把子檀香来,我抄经时候好点。”

“大奶奶,您自从有了喜,房里就不再用香了,这会儿用这个……”紫雁虽然连声应是,但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月兰浅浅一笑:“檀香没事的,再说每天抄写一会儿,闻一闻,也好让心绪宁静下来。”

“大奶奶心绪有些不宁吗?”紫雁关切地问,月兰已经微笑:“也不晓得是不是怀了孩子的缘故,这些日子总有些担心,原本就该寻出点事儿做做,这会儿还是夫人给我寻出事儿来。”

“大奶奶,您也晓得您怀着孩子呢。”红燕把怀着孩子这四个字念的特别重,月兰只对红燕微微一笑,红燕无奈叹气:“罢了,这会儿,我也学紫雁一样,把什么事儿都交给大奶奶吧。”

张三家的走出月兰上房,还在外面等了等,想瞧瞧月兰院里有些什么动静,谁知一如往常。张三家的倒挺疑惑的,瞧了瞧时候,急忙刚回去和周夫人复命。

周夫人听张三家的说完,冷笑一声:“她果真答应了?”

“不光答应了,还说,原本她就该给大爷抄经祈福的。不过夫人,这一万篇经书,就算日夜抄写,也写不出来,到时夫人您……”

“不管抄写不抄写的出来,我都有法子。”周夫人当然晓得一万篇金刚经,月兰是必定抄写不出来的,之所以要定一个完全完成不了的目标,就要看月兰是怎样应付。樊月兰,这一回,我就要让你知道,婆媳之间,婆婆永远立于不败之地。

任何想要挡住我儿子路的人,都该被我碾过去。周夫人面上神色并没被张三家的所忽视,她脑中不停地在想,到底这家中的人员,要怎么对待,千万不能像秦家和赖家一样,捆绑的太紧,然后就会得罪了另一方。

晚间张三回家,张三家的把这事儿和张三一说,张三听了半天才叹气:“哎,夫人怎么总是想出这些主意?”

“夫人想出什么主意都和我们没有关系,你只是仔细想想,到底我们该怎么做,是像秦家和赖家一样呢,还是要两边讨好?”张三家的话让张三笑了:“你啊,想的实在太美。要做总管,自然是要得到主人家的百般信任,不然哪能当得上总管?况且我原先在外人的眼中,就是赖大哥这边的人,天生就会被当成夫人这边的。”

张三的话不免让张三家的泄了气:“要照你这么说,我们还是离这个总管位置,有点远?”张三只是捏起酒杯,把杯中酒一饮而尽:“你说的话也是有道理的,我们不能得罪大奶奶。”

“这不消你吩咐,不过我瞧着大奶奶是个宽和人。”张三家的话让张三笑了:“是啊,宽和人,可是再是宽和人,也是主人啊。你千万要记住这点。”

“这不用你吩咐。”说着张三家的觉得好笑,摇了摇头:“哎,原本都是一家子,按说我们跟了哪边都没什么事儿的,谁知现在,一家子倒变的乌眼鸡似的。你说,夫人这边的胜算,大不大?”

“这由不得夫人。”张三又喝了一杯酒,话中有话地道:“这件事,关键点在侯爷身上。我就觉着,赖大成天跟着侯爷呢,谁知侯爷对他,倒没多少信任。”

“说起这个,我倒觉得,是侯爷完全不信赖大,才把他带到身边,免得他算计冒坏水。”张三家的又给张三倒了杯酒,自己也捏了个花生吃着,在那慢慢分析。

算计冒坏水?张三不由自嘲一笑,这些事儿,自己家也没有少做,当初为了巴上赖大,也是做了不少事儿的。只是这以后,就要把腰略直一直了,不能再像原先一样。张三夫妻在那盘算,赖大家的左思右想,索性和周夫人告了假,先去白鹿书院那边去寻儿子。

赖大家的走进儿子临时赁的小屋时候,小赖正约了几个人在那赌钱,还有两个窑姐儿在那陪着他们。

屋里酒菜的味道,窑姐儿那劣质的脂粉味,还有那各人身上不可言状的味道,混在一起,让赖大家的忍不住打了好几个喷嚏,这才对自己儿子道:“你不好好做正事,在这吃酒赌钱玩女人,你倒精通的很。”

小赖把怀中的窑姐儿推开,手里的牌九也扔下,对赖大家的道:“娘,要按了吩咐,这才是正事。”

赖大家的往这几个赌徒脸上仔细瞧了瞧,没瞧见樊栋,不但没有樊栋,甚至于连一个平头正脸的人都没有看到。赖大家的眉头立即皱紧:“正事,我瞧……”

“既然是老伯母来了,我们哥儿几个也就不继续在这了。小王哥,你和老伯母好好说说话。”那几个赌徒也是有眼色的,纷纷丢下手上的牌九就要告辞,还有一个趁机往窑姐儿怀里摸了一把,惹来那个窑姐儿娇笑连连。

“哎,今儿都还没尽兴呢,哪能走,你们就在这吧,我和我娘屋里说话去。”小赖拉着赖大家的就往里面走去。

那几个人自然也不是真心要走的,见小赖挽留,有一个就坐在小赖坐着的位置,把一个窑姐儿一把扯到自己怀里:“我瞧瞧,你今儿嘴上擦的什么胭脂?”

“这胭脂啊,是街上买的,要二钱银子呢。爷,您就赏奴家吧。”这窑姐儿顺势就坐在那赌徒腿上,娇声娇气地说。

赌徒往那窑姐儿腮上亲去:“爷要赢了,自然就赏你。”

他们的调笑被赖大家的听见,赖大家的对小赖眉头皱的更紧:“你怎么和这些人混在一起?”小赖已经把赖大家的拉进里屋,赖大家的见里屋铺着的床用着的还是自己家的铺盖,动用的家伙还算干净,这才在椅上坐下,对着儿子抱怨起来。

小赖大大咧咧地坐在床上:“不和这些人混在一起,和什么人混在一起?”

这一句反问让赖大家的说不出话来,小赖呵呵一笑:“娘,我晓得,您是在这府里当差当久了,以为自己也是侯府里的人了,可要说起来,我……”

“住嘴,我这会儿来,不是听你来教训我的,我就问你一句,你来了这里,都快一个月了,银子花了十好几两,到现在一点风声都没有,夫人已经很不满,连连催促。你若再不……”小赖并没把赖大家的话听进去,只是拿起一边的酒壶,又给自己倒了杯酒。

赖大家的见儿子这样,上前把酒杯从儿子手中夺下来,压低了声音道:“你啊,不为你自个想想,也为你爹想想。我和你爹,这样吃苦受罪的,不就图你再娶一个,生了儿子,好让你儿子脱了这奴才的籍。不哄好了夫人,哪里就能做到?”

“娘,您觉得夫人对您,真的很好吗?再说夫人现在,在侯爷心中,又是什么位置?”小赖的反问让赖大家的愣住,接着赖大家的就道:“横竖不管夫人是怎样的,你也不许说这样的话。”

“娘……”小赖长长地叫了一声,这才无奈地道:“娘,我实话告诉你吧,这舅爷,虽说年纪小,可是个有主意的人,而且他身边还有刘家两口子护着,轻易见不到人。我来这这么多天了,竟寻不到一点空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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