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你个臭丫头！你找死是吧！”吴正新的老婆听了我的话气得直接从椅子上蹦起来，冲着我就冲过来，“死丫头，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我也不躲，任由她向我冲过来，只是用眼睛冷冷地瞪着她看，以一种仇恨的眼神。
警察再一次把我们互相拉开，然后有些头疼地对我说，“你未成年，这些问题得找你的监护人来，你们福利院的院长呢？”
“我不知道。”我实话实说，“从昨天我就没见过她了。”
“有她电话吗？”警察问我。
“有。”我昨天借了福利院门卫的手机给院长打过电话，打的时候我就留个心眼，把手机号记住了，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
警察拿了我写下来的手机号，用办公室里的座机给院长打电话，电话响了好久对方才接听，警察自报家门后，就说你们福利院的何秋现在因为故意伤害他人正在警局，麻烦你来一趟。
警察说这些的时候，我一直低着头，我知道我这是给院长添麻烦了，原本她就为了福利院的资金发愁，现在我又打了人需要赔偿，最可恨的是那个女人居然开口就要二十万。
我当时就想，我宁可坐牢，我也不拿钱！我没打死他就不错了，凭什么还要让我掏钱！那他伤害了张艳，他怎么不掏钱赔偿！
警察放下电话，坐到我跟前说，“你们院长说马上就到。”
警察刚说完话，办公室的门就被从外猛地推开了，院长一脸疲惫地闯了进来，脸色苍白地看着我们一屋子人，瞪大眼睛诧异地问：“怎么了！到底出了什么事！何秋呢！”
“这么快……”警察有些诧异地站起身来，礼貌地对院长说：“您是福利院的院长？”
“是……”院长点了点头，走了进来，我缓缓地站起身来，有些抱歉地看着院长苍白的脸，叫了她一声：“院长……”
这时候我发现院长的身后竟然也跟着另外一名警察，然后旁边还有一个化着烟熏妆，穿得有点朋克的少女。
少女一脸不耐烦地双手抱胸斜靠在门框上，冷冷地瞄了眼我这边，然后对跟着进来的警察说：“警察叔叔，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不行！一会你要和你的监护人一起走！”那名警察坚定地否决了她的话，然后我就很明显地看到那个少女嘴里骂了句，然后将脸往门外的方向一扭，根本就不看我们。
“什么情况？”处理我这个案子的警察起身，走到他同事跟前，了解情况。
“嗑药，打群架。现在这群小孩都无法无天了，什么都敢干！也不知道家长都是怎么教育的！”警察同事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好奇地问：“你这边什么情况，怎么也和这位家长有关？”
“是福利院里的孩子把人给打了！”警察说道，然后好奇地问一旁疲惫不堪的校长，“那也是你们福利院的孩子？你们福利院都是怎么教育孩子的！”
“不是……”院长低着头，小声地说道，“她是我女儿……”
院长的话让那警察和我都愣住了，我们同时再一次把目光投向了那个打扮得一副不良少女模样的女孩身上。
可能那女孩也感受到了我们的视线了吧，扭过头来瞪着我们凶巴巴地吼道：“看什么看！我没妈！我妈早死了！我是孤儿！”
“月月……”院长不敢相信地看着那个不良少女，哀伤地说道：“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你这么说你知道妈妈的心里有多难受啊！”
“呵呵，妈？你还好意思说你是我妈？”那个叫月月的女孩看着院长嘲讽地笑了笑，“自从你当上了什么福利院的破院长开始，你关心过我吗？你知道每天我有什么开心的事有什么难过的事吗？你知道同学们指着我骂说我是没爸的野种的时候，你知道我心里有多难受吗！”
“宋月！怎么跟你妈妈说话呢！”站在她旁边的警察同事皱着眉头看着这个问题少女，头疼地说道：“从昨天你打群架嗑药被抓进来开始，你母亲不是一直都在为你忙前忙后吗？她是福利院的院长，她除了你这个孩子外，她还要照顾其他的孩子，你得理解你妈妈……”
“理解？”宋月瞪大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好笑道：“理解她什么？理解她每天大半夜的画得跟妓女似的带着福利院的小****们去夜总会卖骚吗？”
“月月！”院长情急地喊道。
宋月的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将视线投向了院长和我。
一开始他们还都以为是福利院的管理不善，才导致我们这群未成年少女去那种场所工作，结果就被院长的女儿当场爆料出了惊人的内幕。
这性质可就变了！
完全可以说，这是院长利用职权便利，组织未成年少女****啊！
“你别叫我！我嫌你恶心！”宋月狠狠地瞪着院长，“我不是你女儿！那些小****才是你的女儿！她们能喝会脱，能给你赚钱，所以你天天都围着她们转！我是什么！我就是你的拖累！我早就听人说了，如果当初不是你怀了我，你早就嫁给有钱人了，所以你恨我！你厌恶我！既然如此你当初为什么还要生下我！直接在娘胎里就杀了我算了！何必把我生下来遭受这些！我整天被人说是没有爸爸的野种，妈妈还是个不要脸的荡妇！我真******受够了我！”
宋月身体前倾，一脸狰狞地对着院长嘶吼着，脸和脖子上的青筋都蹦出来了，可见她心中对院长的积怨有多深。
“月月……”院长颤抖着声音叫着女儿的名字，可是却哽咽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
我看了眼伤心欲绝的院长，二话不说，快步上前，照着宋月的脸上就抽了个大嘴巴。
宋月没有防备，被我这一巴掌当场就打懵了，几秒钟才捂着脸反应过来，瞪着眼睛骂道：“你******敢打我！你个臭****！”
说着扑上来就要打我。
我赶忙闪身躲开，身边的警察同事一把抱住了激动的宋月，宋月激动得大喊大叫，张牙舞爪，可就是打不到我。
“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我站在宋月的面前，与她的距离很微妙，很近，但是她却怎么都打不到我。
“以为你根本就不了解你妈，你也不知道你妈有多苦，你只想到了你自己有多可怜，可你知道你妈有多伟大吗？受了一点委屈你就自暴自弃了，你就不要你妈了，你知道你有多自私吗！你知道你刚才的话有多伤你妈的心吗？”我站在宋月的面前，目光直直地盯着她看，对着她大吼道。
“她伟大？她伟大把你送出去卖！”宋月毫不客气地回敬了我一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