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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虔诚

望着那个正在讲台上“虔诚”的吐沫横飞的人,伊丽莎突然有了一种:魔物算什么,这个人才是真正的魔物的感觉

“NEVERSAYNEVER~”突然,教室里响起了贾斯汀比伯的《NEVERSAYNEVER》。伊丽莎一脸猪肝色的看向在桌洞里的手机,又看了看正在向台下走的老师,她突然很后悔自己把那个旧手机砸人用了。

“德莉杰同学,你上课怎么没有把手机调成静音?”老师问道。

伊丽莎换了一副十分抱歉的表情,说道:“抱歉,老师,我今天来晚了,为了不耽误更多的讲课,我忘了老师,我能不能接了这个电话?”

老师眯眼一笑,说道:“当然不行。”然后,他走下讲台,那个手机就被握在了手里:“德莉杰,好好上课,明天你用两遍《圣经》来换你的手机。”

文明文明尽管伊丽莎在心里一遍遍的告诫着自己,但还是骂了出来:“我操!”————没办法,忍不住了,再忍就成忍者神龟了。

坐在一旁的蔡继强俊秀的眉毛难以忍受的跳了跳,说道:“我谢谢你了!你自己作孽吧!如果换是我,我宁可去往凯瑟琳长老的路易威登包里倒咖啡。”凯瑟琳是十长老中排名第一的长老,其人娇艳迷人,只是脾气暴躁到能一次打碎她家的上百件古董,作案价值不可估量。

还好这次老师没听见。伊丽莎松了口气。接着,她一挑眉,说道:“你去?”

蔡继强被她的话噎了一下,沉默了。

慢慢的,一节难熬的课过去了讲了什么,伊丽莎和蔡继强可完全没听进去:伊丽莎因为心里惦记着两遍《圣经》和自己现在用的那个VERTU手机;而蔡继强,则是被眼前这个正在咒骂人的大小姐给“吸引”的听不了课————不论谁身边有一个喋喋不休的在语言强奸别人妈的人,都难以稳如泰山的。

“你今天真倒霉。”下了课,蔡继强煞有介事的对伊丽莎说道。

伊丽莎无力的趴在桌子上,点点头,说道:“是啊是啊,真倒霉。”

“你到底怎么了?看起来这么无精打采,还注意力不集中?是不是病了?”他有些关心她,毕竟是好朋友啊。

“没事,只不过是在想一个问题,有点纠结罢了。”

“什么问题?”

伊丽莎叹了一口气:“枫,如果有一天,一个人到你家来,残忍的告诉你你爸不是你亲爸,你妈不是你亲妈,你是你家敌人的孩子,你还害过你真正的家人,你会怎么想?”

“而且你名义上的爸妈把你当工具用,换得了他们的利益,还欺骗你。”蔡继强无视她的疑问,继续往下接。

“你”伊丽莎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他们还欺骗你,说你是人界最强大的除魔者,让你从小接受非人的苦训,让你为了这个虚名奋斗了十几年。对吗?伊丽莎。这应该就是昨晚,巴托妮女侯爵对你说的吧?她还说了什么?”蔡继强干脆一鼓作气,直接说完了。

伊丽莎大吃一惊,大叫;“什么?你怎么知道她去了我家?!”

“我也是无意间占星发现的,再说了,我不是让你去我家了吗,谁知道你不去?”蔡继强摆摆手。

“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伊丽莎“哗”的一下子从座位上站起,看着蔡继强愤怒的说。

“你先坐下,伊丽莎。”他温和的拍了拍她的肩。

“不!蔡继强你他妈先告诉我,你为什么也对我隐瞒真相?!”她用力甩开他的手,有些厌恶地说。

“有些事情,是命里注定的。我没有权利告诉你真相,告诉你,既是伤害你。”他闭上眼睛,竟是有些痛苦。

伊丽莎的眼睛里闪出泪花:“但现在我被伤害的更深啊。”

“即使是只手遮天的神,也没有决定一切的权力。伊丽莎,伤害只是让人的心更趋于平淡。平淡,是成长,也是终极。我们活在这个世界上,就是受难的。天堂、人间、地狱,其实都一样。都是一个炼炉,融化了我们,又铸造了我们。”蔡继强的这番言论有些大逆不道,但他却说得理直气壮。

“蔡继强”

“记住,伊丽莎。不管你是谁,我都会守在你的身边,永恒不变,哪怕是神的谴责,都无法让我离开你。你是我的原罪。”他认真地,有真挚地说。

她瘦弱的身躯渐渐地滑坐在椅子上,不仅已泪流满面。

“伊丽莎,我爱你,以后你嫁给我吧。”他拉住她的手,吻了上去。

旁边的同学开始起哄:“伊丽莎嫁了吧!伊丽莎嫁了吧!”

蔡继强原本凌冽的面庞,此时看起来像是如沐春风。

他以为伊丽莎会答应。

但是没有如他所愿————在他的唇碰上她的手的那一刻,他感觉到她正像是如触电一般颤抖。

突然,她甩开他的手,掩面而哭:“对不起,蔡继强,我不能接受你的求婚。我呜呜”

“我不爱你!”狠下心,她甩出了这句话。

“为什么?”蔡继强的感觉像是自己被扇了一耳光一样。他没有想到,伊丽莎会拒绝他。

“因为对不起,我也不知道。”她抱歉的垂下眼帘,一副极脆弱的样子。刚才,她的心底,对他的请求产生了本能的抵制,但其实,她也是喜欢他的。只是不知为何,就像是灵魂与肉体分离一般,她竟是无法操控自己的意志,来微笑着点头。

蔡继强听完,沉默了一会。再次开口时,他的声音已是冷若寒冰:“是我唐突了,抱歉,德莉杰。”

这难道,是因为斯琴高丽的灵魂已经苏醒的部分意识在作祟吗?他想了想,不觉一身冷汗。

接下来的一天,伊丽莎终于没有像早上时那样惨淡,一天平静的过去了,没有什么太悲催或者太恐怖的事情发生。

当老师说出“放学”的那一霎那,伊丽莎心中唯一的感觉就是:老子终于解放了!

抓上书包冲出教室,她有了一种冲破桎梏的感觉。

她刚刚回拒了蔡继强一起走的邀请,打算独自一人开车回家。

当她经过BABY百货时,她意外地在商店旁新开的星巴克里,看见了一个人。

吉尔总司,魔界的那劳埃亲王,埃莉斯的CHILD。

伊丽莎当机立断,停下车,走进星巴克,买了一杯大号拿铁,到吉尔总司那里,笑了笑,说道:“可以拼一下桌吗?”

吉尔点了点头,对她打了个招呼:“德莉杰小姐,你好。”

伊丽莎轻拉开椅子坐下,微笑着回敬:“吉尔先生,你好。”

吉尔放下手中的杯子,往椅背上一靠,说道:“有什么话,问吧。”

伊丽莎带着礼节性的笑容:“吉尔先生,有些话在这里说不大方便,我的车就停在那边,不如我们去别的地方?”说完,她指了指停在地上停车场的那辆奔驰S600.

“好啊,对了,吉尔先生这个称谓我听不惯,你还是叫我总司吧。”吉尔————哦不,总司说道。

二人一起进了车子,总司笑道:“你是来问我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吧?”

伊丽莎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她只是盯着后视镜中总司的面孔。也许因为在白天,他的脸上显出了一丝苍白,但并不病态,犹如贵族一般。顾盼生姿之间,一丝纯洁的妩媚悄然释放。

“唉算了,告诉你吧”总司摇了摇头,说道,“我在二十岁刚到京都时,因为被襄州的人在郊外围攻导致堕崖,而、在奄奄一息时被埃莉斯大人所救并进行了初拥。历史上我是二十六岁死的,但实际上是二十六岁时我回到了魔界。因为当时局面混乱,所以我就被大人趁机带回了魔界。”

他回忆起往事、回忆起那个战火纷飞的热血年代时,苍白的脸上泛起了几丝红晕,整个人也多了几分生气。这大概才是,那个真正的吉尔总司吧。

伊丽莎选择,做一个聆听者,去融入他的故事————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

“我不知道埃莉斯大人为什么对我进行初拥,但是成为血族后,我并没有失去味觉,也能在日光下行走。”总司微微皱了皱眉,倾国倾城。

“那是因为你不是纯种的血族。埃莉斯是堕落天使,并不算纯种的血族,而她是日行者。所以,身为他的CHILD的你,也应该是日行者。”伊丽莎想了想,告诉他。

“对了,”总司好像想起了什么事,“你要不要去个好玩的地方?”

“什么地?”把车停在路边,伊丽莎问道。

“去我的领地德国,我带你去新老鸭堡。”总司说道。

“可是我明天还要上学,车子也不能放在路边。”

“傻瓜,”总司笑得有点欠揍,“你让花妖把车开回去,你跟我瞬移到那边。至于明天的课嘛,就让蔡继强帮你请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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