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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暮然回首

(词条“暮然回首”:出自三毛的小说《暮然回首》。其中所含的隐晦含义大概是这么个意思!这儿不是泰安街,没有阔叶树在墙外伸进来。也不是冬天,正是炎热的午后。我的手里少了那个画箱,没有夹着油画,即使是面对那扇大门,也是全然陌生的。看了一下手表,早到了两分钟。要是这一回是看望别的朋友,大概早就嚷着跑进去了,守不守时又有什么重要呢!只因看的人是他,一切都不同了。就那么静静的站在门外的夕阳下,让一阵阵熟悉而又遥远的倦怠再次淹没了自己。我按铃,有人客气的领我穿过庭院。短短的路,一切寂静,好似永远没有尽头,而我,一步一步将自己踩回了少年。那个少年的我,没有声音也没有颜色的我,竟然鲜明如故。什么时候才能挣脱她的阴影呢!客厅里空无一人,有人送茶来,我轻轻道谢了,没有敢坐下去,只是背着门,看着壁上的书画。就是这几秒钟的等待,在我都是惊惶。但愿有人告诉我,顾福生出去了,忘了这一次的会晤,那么我便可以释然离去了。门开了,我急速的转过身去。我的老师,比我大不了多少的启蒙老师,正笑吟吟的站在我的面前。我向他跨近了一步,微笑着伸出双手,就这一步,二十年的光阴飞逝,心中如电如幻如梦,流去的岁月了无痕迹,而我,跌进了时光的隧道里,又变回了那年冬天的孩子——情怯依旧。那个擦亮了我的眼睛,打开了我的道路,在我已经自愿淹没的少年时代拉了我一把的恩师,今生今世原已不盼再见,只因在他的面前,一切有形的都无法回报,我也失去了语言。受教于顾福生老师之前,已在家中关了三年多,外界如何的春去秋来,在我,已是全然不想知觉了。我的天地,只是那幢日式的房子、父亲母亲、放学时归来的姊弟,而这些人,我是绝不主动去接触的。向街的大门,是没有意义的,对我,街上没有可走的路。小小的我,唯一的活动,便是在无人的午后绕着小院的水泥地一圈又一圈的溜冰。除了轮式冰鞋刺耳的声音之外,那个转不出圈子的少年将什么都锁进了心里,她不讲话。初休学的时候,被转入美国学校,被送去学插花,学钢琴,学国画,而这些父母的苦心都是不成,没有一件事能使我走出自己的枷锁。出门使我害怕,街上的人更是我最怕的东西,父母用尽一切爱心和忍耐,都找不出我自闭的症结。当然一周一次的心理治疗只有反抗更重,后来,我便不出门了。其实真正的意思就是那人就在灯火阑珊处而已,呵呵,前面的词条解释不过是哗众取宠而已,不看也罢!!)

周生生的婚姻在外人的眼里真的是很失败!老婆有外遇,孩子还是隔壁老王的!如此悲催的男人,活着还不如死了!可是生活还得继续,日子还得慢慢的过下去!

想起自己15岁的时候,初见白牡丹的那一刻,真是如同近在眼前一样!似梦似幻,如影随形!

那是一个桂花飘香的季节,或者是一个雪花飘落的傍晚,当然了,对于一个正常人来说,谁会记得那是多年前的某天的天气,周生生当然也不会记得!那可能是一个黄昏的午后,在一家有着昏暗灯光的咖啡厅,里面放着梁静茹的悠扬的情歌。

在周生生对那个总是出现在自己身边的女孩表白后,那个女孩便如同鸟儿一样,一下子就不见了,只留下淡淡的清香,楚楚动人!

“难道那个女孩是楚留香公子的化身?怎么能一下子就消失了呢?我难得刚刚说的太直接了,吓到了她了?可是她每天似乎都在关注着自己,虽然那种关注最有可能的就是某种监视,可是我们毕竟相处了这么多年,难道彼此间就一点想好的默契都没有吗!”

这时候大厅中开始回荡着一首悠扬的歌声,婉转动听,好像周生生现在的心情一样!

“这一刻,突然觉得好熟悉。

像昨天,今天同时在放映。

我这句语气,原来好像你。

不就是我们爱过的证据,

差一点,骗了自己骗了你。

爱与被爱不一定成正比,

我知道被疼是一种运气,

但我无法完全交出自己。

努力为你改变,

却变不了预留的浮现,

以为在你身边那也算永远。

仿佛还是昨天,

可是昨天已非常遥远,

但闭上我双眼我还看得见。

可惜不是你陪我到最後!

曾一起走却走失那路口,

感谢那是你牵过我的手,

还能感受那温柔,

那一段我们曾心贴着心,

我想我更有权力关心你。

可能你已走进别人风景,

多希望也有星光的投影,

努力为你改变,

却变不了预留的浮现。

以为在你身边那也算永远,

仿佛还是昨天,

可是昨天已非常遥远,

但闭上我双眼我还看得见,

可惜不是你陪我到最後!

曾一起走却走失那路口,

感谢那是你牵过我的手,

还能感受那温柔,

可惜不是你陪我到最後!

曾一起走却走失那路口,

感谢那是你牵过我的手,

还能感受那温柔,

感谢那是你牵过我的手,

还能温暖我胸口.......”

听着耳边传来的歌声,周生生的心里一酸,眼里似乎有热泪要流出来!

“自己的童年时光似乎可以在这里,划上一个结束的记号了!自己终于把那个,总在自己身边的那个女子,成功的吓跑了!可是明明知道她居心不良,可是自己为什么还是这么的悲痛,自己这是怎么了!”

这时,周生生觉得自己周围的风景开始飞快的变化,咖啡厅似乎慢慢的透明了,露出了室外的风景!怎么了,咖啡厅的室内怎么还会清晰的看到室外的风景,难道自己因为失恋,精神失常了!

突然周生生发现自己穿的衣服竟然开始发出了金属的光泽,自己的身体开始不受自己控制了,自己慢慢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突然自己周围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最可怕的是是自己脚下的地面也突然消失了,自己如同一颗坠落在深渊里的石头,开始了快速的下落!下落的速度越来越快,周生生感觉自己的脸都快要被下落时带起的风掀起来了!

忽然,周生生的眼前出现了一个身穿红色衣服的女子,那个女子看着周生生,满脸的笑容,一如当年!

那个女子看着周生生,伸手轻轻的抓住了他的衣服!随着她手中的动作,他们两个人的坠落似乎慢慢的慢了下来,最后竟然停了下来。两个人似乎如同羽毛般的漂浮在这灰暗的虚空之中一样!

周生生的脸上还是那样的满是悲苦,只听他满是悲痛的大声说道:“你为什么还不放过我,我不是已经在当年就告诉过你了吗,我们两个不合适,你不是我的菜!我配不上你!我都躲到这里了,你为什么还不放过我!”

那个红衣女子笑咪咪的看着周生生,说道:“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不知道!我们认识吗?”

“化成灰,我都认识你,你是白牡丹!”

“那你就搞错了,我根本就不是那个人,我的名字叫做王红兵,我来自另外的一个世界,你根本就不应该认识我!”

“切,你不过就是从阎王那里逃出来罢了,像我这么有学识的人,怎么会认错人!我们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我又怎么会不认识你!”

“你说什么呢,我怎么能不知道!”

周生生满脸坏笑地说道,你马上就会知道!”

突然间,所有的一切似乎开始加速了一般,变的快了起来!

地下监控室里变成了地狱一样的存在!无数的机器人开始攻击!

感觉到自己身上传来的炙热,周生生猛然惊醒,他看着面前放着的自己与那个女子的结婚的照片,似乎想起了什么,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自己这是又在胡思乱想着什么,自己的这具代用的身体,果然还是与自己原先的身体不太融合啊!

梦想之中的事情在回忆的时候可能会产生偏差,越是幸福的往事越是容易忘记,自己与那个女子的初见其实根本没有那么神奇,或者似乎根本没有那么奇妙!两个人似乎在当时的时候根本就就是两个路人而已!

周生生在自己清楚的时候只是能模糊的记起一个不太清晰的影子,那个女子的影子!那个女子似乎在一个公开的场合再给很多的人讲着什么东西,自己似乎现在只能想起来一个十分模糊的影子,似梦似幻!

那个女子的嗓音似幻有一点点的沙哑,但在周生生的眼睛里觉得很动听很暧昧!他们似乎当时根本就没有交集,没有对视!

那时的他似乎还只是一个十六岁的青涩少年,而她已经接近二十三岁,几近熟透待摘!两个根本就不可能有任何交集的两个人!

然而如果你能回首再看的话,谁能知道,八年之后,那个女子竟然嫁给来那个他,他就是周生生!

那时候的她,正在参加一次有关一个广场的设计竞标,她在讲述方案的时候,其实已经发现了他,而那时的他还不知道,她其实已经找了他很多年,似乎算起来,按照地球上的时间来算的话,应该快一千多年了!他们两个时而相聚,时而分离,只不过这次的时间似乎是有些长了,上次见面的时候,似乎玄武门之变才刚刚发生,而现在已经是这么久了!

她对着他笑了笑,然后整个世界所有的一切全都停滞了起来!他慢慢的走到了他的面前,看着已经静止不动的周生生,轻轻的抚摸着他那稚嫩的脸颊,笑着说道:“你的时间到了,一千年了,你怎么才来,我们的世界都快要毁灭了,你怎么才来!这一千多年,你都躲在什么地方,这是你的宿命,你根本就不可能躲开!”

突然静止的时空之中突然出现了一道闪电,将一动不动的周生生击成一片灰烬,一个人形的光影从那片灰烬中慢慢显现了出来!

那个模糊的光影看着面前静止的世界,看着面前的女子,似乎是露出了一丝的微笑,然后便如同一阵青烟般的开始飘散了!

那个女子看着已经消失的周生生,脸上的笑容一顿,轻轻的说道:“你可以躲着,可是这就是你的命,你根本就不可能永远躲开,马上你就会知道这里面所有的一切了!哈哈!”

随着那个女子的笑声,整个世界又一次开始动了起来,周生生似乎还是站在人群之中左右张望,只是他的脚下似乎满是灰色的尘土,很厚很厚!

周生生看着人群之中还在介绍着方案的那个女子,脸上露出了微微的笑容!

“你来了,我们终于可以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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