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烦一巴掌呼过去,没好气道:“你还嘚瑟上了?我看你们以后日子怎么过。”
金光不说话,不用吴烦教训他也明白,得罪了云宫就有得受了,现在又得罪了狼族,哪一个都不是好惹的。
“那怎么办?”金光道。
吴烦想了想,道:“先跟我回疯王府,等风声过了,你想去那我都不拦着。”
金光皱起鼻子,不乐意地道:“跟你一样像条狗一样围着那条蛇转啊?”
吴烦又一巴掌呼过去,拍得他后脑勺倍儿清脆,叫:“你以为老子愿意啊?打得过谁不会跑啊?有本事你跟他交手试试看。”
别说是金光,就连吴烦也打不过君临,要是打得过他早就跑了。
要说是从前,初生牛犊不怕虎,金光觉得自己还能跟君临拼一拼,但是在酒楼里,他只一掌,就把他们三个打趴下了,真要打起来,他肯定没有胜算。
吴烦正色道:“你只要在疯王府住上一段时间,出了疯王府,便不会有人轻易敢找你麻烦,毕竟,谁也摸不清你跟疯王府的关系。”
吴烦想借疯王府给金光挡灾,可是金光倔强,就算心里同意,也拉不下这个脸来,杵在那里踟蹰,白七见状道:“大王,留下来吧,我长这么大还没看过金珠大会呢。”
金光拾阶而上,点头,道:“好,那就让你长长见识,看完金珠大会咱们再走。”
吴烦笑:“行。”
云宫里,薄禾和安逸一身狼狈地回到云宫,咽不下这口气的薄荷带着安逸去往宫主行宫,祥云袅绕的行宫里,仙气缭绕,寒瀑下梅树旁,宫主乏引正与白头仙翁下棋,远远地安逸不安地拽住薄禾,道:“师妹,算了吧,就不要惊扰师父了。”
薄禾道:“你丢得起这个脸云宫可丢不起,君临他欺负的不是你我,是咱们云宫,这件事必须得让师父知道。”说罢她甩袖疾步走过去。
梅树下坠花随风,一袭白袍的乏引温润如玉,仙姿天成,不染尘埃,白玉般袖长的手指夹起棋子,轻叩在棋盘上,仙翁直了眼睛,瞪着棋盘抬头瞪他,道:“你小子,不声不响的就给了我一个围杀,半点余地都不给。”
乏引轻笑,淡淡道:“仙翁承让。”
正说着,薄禾跑过来,“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道:“师父,君临欺人太甚,求师父给徒儿做主。”
乏引捏着棋子的手指一滞,垂下眼眸,道:“哦?他做了什么?”
薄禾于是一股脑地将疯王府内发生的一切告诉乏引,听完薄禾的话,仙翁眯起眼睛,双手揣进兜里整暇以待地看乏引,薄禾重重地一拜,高呼:“求师父为我和师兄做主。”
良久的无声,乏引道:“你自己丢人也就罢了,还拉上安逸,这般蠢钝,日后不知还要丢多大的人,不如早些收拾了,下山去吧。”
薄禾愣住,不敢相信地道:“师父要逐我出师门?”
身后安逸闻言大吃一惊,急忙跑过来跪下求饶:“师父,您就放过师妹吧,是我自己技不如人,丢了云宫的脸,和师妹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