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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林子中邪(1)

一片阴云笼罩了草灵的家,挥之不去。

“天天有生人借故来咱们家,早晚还会出事的。你知道,这是第二次了。”男人抽着旱烟说。

“是他们来找咱闺女的,又不是咱闺女惹他们的,出了事怪咱们吗?”

“话是这么说。可一旦出了事。吃亏的总是咱们。人家要是反咬一口,怎么办?”男人显得忧心忡忡。

“咱总不能把闺女天天锁在家里吧。如果真是铁匠军把门,闺女不愿意不说,街妨邻居也笑话咱们。”

“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啊。到嫁人的时候就得嫁人。”

“你说的轻巧,”女人的嗓门哇哇的,“我养大的闺女,总不能像养个奶膘子猪一样,抓在筐里,提溜到集上,一吆喝就卖掉了。我要找个好女婿,好婆家。我还要彩礼。我有个好闺女,当然彩礼就多了。总不能像石砣子的父母一样,家里穷得盖不起房子,让儿子去闯关东吧。”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说不定闯几年东北真能发一笔财呢。”

“拉到吧。还发财?就他家能发财?真能发财,还不够他爹一把输的。咱的闺女要是跟了石砣,还不穷得脱裤子当当。前天,咱村的媒婆张牡丹说了,她正打算给咱闺女说婆家呢。对了,我想起一件事来。咱的闺女不知迷上了石砣的那一点好。惦里总牵挂着在东北的石砣。听儿子说,他姐姐总喜欢看西北方向的一棵很亮很亮的大星。有好几次他听见姐姐念叨:石砣哥,你在哪儿啊?你什么时候回来呀。我想死你了。呸!你说她也不害胆?我想赶急给她找个好婆家,有了好婆家,她就会把石砣给忘了。”

“忘了?我咋能忘了你呢”?草灵对着西北方向说,她的声音很低很低,低的只有自已能听得见。她记得西北方向两颗耀眼的大星,距离很宽很宽,如果量一量的话,得有好几步宽。可她知道,在天上好几步,在地下几千几万里。两颗星一颗是石砣,一颗是她草灵。石砣的那颗星又大又亮。中间时常有月亮徜徉其中,这弯半圆的月牙儿,是眉毛,是眼睛,是心灵,是希望。通过这半圆的月亮,她能看见远在关东的石砣,而远在遥远的东北的他也能看见她。多少次,星星被去遮住了,她的眼睛也模糊了。白天星星没有了,她也愿意向西北方看,她不看别的,看的是鸽子,郎山庙的佛塔上的鸽子常常不请自来,掠过她的头顶,向着远方飞去。有时她会神经质地向着头顶的鸽子大声喊叫,咕咕地学着它们的叫声,把自已的心声化成一串串的语言符号,让鸽子捎给远方的石砣:你在哪里?家乡的草灵时时刻刻地在等着你呢。

石砣看着黑物一寸一寸地逼近,用薄被更紧地裹住了自己。

连续多日地艰苦跋涉,石砣已经累得筋疲力尽了。刚开始结伴的四五个人,最后只剩下他一个人了。常常是他跋涉了四五天,也见不到一个人影,偶然地见到前面似乎有一个人,欣喜若狂地追上去,竟是空荡荡的是一棵矮树,一墩立石,一截木桩,或者是纠结在一起的草团。最难下决心的是前面同时出现了两条路,像一棵大树枝的分叉,宽度差不多,方向有异。向前看,或者曲里拐弯,如一条条抖撒出去的僵蛇,或者如缚在黑土地上的腰带。该选择那一条呢?他时常犹豫不决,真是在家千般好,到了异地,连路都欺负咱。问苍天,天上的太阳不温不热,云彩不薄不厚。问脚印,脚印杂乱无章,深浅不一。问野树,野树表情严肃默默无语。问急了,风来了,和树枝扯打着,把树折磨得呜呜哇哇,歪腰斜脑,披头散发。使人欲抱头鼠串,哪还有问路的兴致?他采用的办法是东为一西为二,确定一个目标,用石子探路,先击中目标,走东面一条路。第二次击中,走西面一条路。颇似家乡童年游戏。他就这样地走啊走啊,真想走到星转斗移,地老天荒。他早已打算坚持完这数千里长征。一遇到房顶冒烟的人家,就买了一大堆食物,如玉米饼子,土豆什么样的,别看这些东西貌不惊人,又凉又硬,一咬掉渣渣。但只要肚子一旦咭咭噜噜一叫唤它就成了罕见的美味佳肴。最难熬的是在夜间,白天瞎驴撞南墙似的丈量了一天,一双腿早就让硬梆梆的土地杵得像一把生绣的铁剪子掰也掰不开了。这时人最想望的是找一个最大最大的炕,用不上一丝风地倒上去,把身子重重地毫无顾忌地一丢,两眼一闭,一双是自己又不像自己的大腿舒舒服服地一伸,尽情做着好梦吧。什么样的梦是好梦呢?最她是能梦见心爱的草灵。她一定在家乡,朗山塔,用看不见的密码,把她自己的艳容千里万里输送到自己的梦里。再不济是做个八仙过海;王母娘娘的蟋桃会;孙悟空一个跟斗十万八千里。悄悟空一个跟斗十万八千里最有趣,如果自己会那技术,自己早就飞到了东北,何比一步一步地流汗呢。梦是做了不少,梦里的主要内容多数是草灵,她多数是泪眼婆娑的。梦醒了,自己也是泪眼婆娑的,只不过自己这泪眼婆娑是冻醒的。因为这最大最大的炕太凉了。那是地当炕天当被的,月当灯风扫地的。这样的大炕无边无际,身子爱往哪儿搁就往哪儿搁,腿爱往哪儿伸就往哪儿伸。在家乡早已是春暖花开,燕飞莺舞了。可这东北的大炕却是冷得让人打哆嗦。青草刚钻芽芽,树枝的花芽刚打苞苞。特别是那东北的风,简直就是撒泼的发怒的后老婆,呜呜呼呼嗖嗖,尖利傲慢凶狂狰狞。白天,它凶是凶,狂是狂,对你还算留情,因为你总在运动。到了夜间,它可露出了本来面目,它能把一个露宿者赶得无处躲藏,顾头不顾尾,因为到了人间地狱。石砣唯一能做了就是把看书的一床薄被当成蛤蜊的壳,把自己紧紧地裹在里面。让北风凶恶吧,怒吼吧。他不用不停地哆嗦来迎接着慢慢的长夜。见平浪静的时候,比如现在,他倚在一颗一搂粗的树下,蒙蒙胧胧地刚刚迷糊过去,一阵踢踢踏踏的声音把他吵醒了。现在他把被很紧很紧地披在身上,只露出一颗冷凉的知觉丰富的脑袋,靠它的各种器官辩别聆听反应暗夜的发生的大事小件的。他一直处在一种似睡非睡,似醒非醒的状态中,任何一点细少的声响都使他的头发扎撒开来,像一只草原上的野鹿,随时做好奔跑的准备。朦胧的星光下,一条绝对是四足兽的动物在向他一寸寸地逼近,呼哧呼哧的喘气声越来越急,一股莫名的只有动物身上才具有的腥膳味若有若无地袭了过来。一瞬间身上的血液凝固了,心脏却毫无理由地急跳起来。他呆呆地盯着它,喉咙仿佛被什么样扼住了。狭路相逢智者胜吧,他把手指弯曲捅进嘴里,发出一声长长的尖尖的哨声,一长两短的。那黑物一扬尖叫,拐了一个弯无影无踪。一场虚惊过后,他的睡意全无。他开始数天下的星星,天给他的第一印象是虽然令夜清冷,但星星特亮特多,你是母亲春天捉了一院子的毛绒绒的小鸡雏。他数着数着,数累了。眼皮开始粘在一起了。恍惚中,东南方的一颗大而亮的金黄色的星星从天上坠了下来,坠到了他的面前,面容艳丽,笑容可掬。那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啊,多么美丽多么含情脉脉。他觉得夜不在黑,大地不在暗。身上不在冷,一缕阳光照在了脸上,他的脸绽开了难得的笑颜,嘴角流下了绺涎水,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他饿着肚子爬上了一座不太高的山岗,极目远眺,山峦起伏,林海波涛。一眼望不到边。这等美好的景致在家乡是绝无仅有的,他想把自己变成一只鹰,在这林海上空盘旋、飞翔。然而空空的肚子把他的注意力限制在房舍、炊烟上。由最初的观赏,演变成了寻寻觅觅,急急切切。当一缕篮烟摇头摆尾地从山腰间温暖地升起时,他狂叫了一声,忘乎所以地冲下去。

他推开门的一霎间,一股烟味友好的呛出来,他几乎晕倒。那是家的气味,母亲的气味,故乡的气味。小院草房高树,小河流水鸡鸣,柴草炊烟饭香,牛哞羊叫人声。石砣似醉似痴似迷似幻。倒把做饭的娘儿俩吓了一跳。这家的男主人也是山东潍坊人,个儿高高的,瘦瘦的,一脸苍桑的样子。女主人话不多,说话和蔼。他们有两个孩子,一男一女。老乡见老乡,就如同屋里的烟气,温暖的,融融的。岁数的差异,阅历的差异,旅途的劳累,离家的伤痛,就让热呼呼的苞米碴子粥和香喷喷的土豆给烫没了。剩下只有宽心舒畅放松和对家乡对亲人的回忆。晚饭后,石砣和这一家坐在东北大炕上尽兴而谈。石砣向他们简单地淡了一些家乡的人和事并透出了来东北的打算。但他保留了他和草灵的一段情事。他因为那是他个人的隐私,而隐私是不能随便示人的。那怕是老乡,那怕是自己的亲人。在天南北国的交淡中,他发现女主人的话是不多,但一说话就透着关切。他们的女儿比石砣少不了几岁,差不多和她妈一般高,时不时拿秀眼痴痴地看着他,她的小弟弟一和她疯,她就显得不耐烦,并不时地呵斥几句。暖和的屋里弥漫着豆油的烟味儿。男主人很是能唠嗑,他们一家来这儿十几年了。在老家时,家里穷是穷,凑和着还过下去,他家里在村前的洼地有三亩好地,是全村的“地眼”天旱了不用浇,天涝了不用排水,年年打好粮。好东西就有人眼馋,和他地紧挨着的是一户姓丘的人家,他总爱割他的地,今年一犁明年一犁,年年如此,还经常挪动界石,为此两家争斗不断。一旦争斗,姓丘的人家仗着弟兄们爷们多,常把他打得落花流水。他只得把地卖了。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深夜,他潜入姓丘的院子里,把上厕所的丘姓男人双腿砍断了,领着老婆到了关东,在这儿按了家,一住就是十几年。男主人告诉了这些,轻松地把大号烟袋插进荷苞里挖空了满满一袋烟末,用火镰点着了烟。继尔,浓烈的关东烟雾在脸前和头顶。石砣忍不住咳嗽起来。男主人的话题又转向了他落户的这个地方。介绍了一些当地的风俗人情了。山里的植物了,动物了。譬如:野免啦,野猪啦,黑瞎子啦,张三啦。他着重地描述了树林里的张三是如何如何地狡猾和贪婪啦。石砣听得津津有味,而时间就在他们无拘无束的闲聊中嘀达嘀达中悄悄地向深夜延伸。女主人和她的孩子大约对男主人讲的事情习以为常,反而对石砣带来的家乡事表现出浓厚的兴趣。一旦她们自认为已把他的家乡情事榨干了仅剩下了毫无用处的渣渣,趣味锐减。女主人抱着儿子业已打起了哈欠。

夜时就寝时,石砣可犯了难,全屋就一铺大炕,人们所说的关东炕。一入夜,他就期待着为他按排一间房,要不就是他和男主人睡在一起。这可是在家乡的规矩。这规矩是任何人不能改变的,必须遵守的。直到男女主人都躺下了,他才找到了自己的铺盖卷。铺盖卷是在同一铺炕上,并在他们的女儿的旁边。真是奇了怪了。在家乡,孩子们大了,自然和父母分开睡了。更别说是一个生人了。他抱着铺盖四处张望。男主人发话了:就在那儿睡吧。他磨磨蹭蹭地和衣拱进了自己的被窝,别别扭扭的。

他太困乏了,多日的风餐露宿;经日的长途跋涉;数日的日晒雨淋,一具疲备至极且日渐消瘦的肉体一旦触到真正的叫做炕的东西,那是饿极了的婴儿找到了渴望的****;跑累了的的孩子扑进了父母的胸膛。火炕和夹墙的温度包围了他的身心,放松的幸福,突如其来的惬意,使他回到了夏天的村前小河,河水清澈,鱼儿逆水游来游去。他和小伙伴们在水里打水仗,个个光着屁股,像是水中欢快的鱼儿。累了,他贴着母亲的胸前,趴在父亲的背上,无忧无虑的睡着,嘴角的涎水流了出来都不知道。母亲把他往炕上放的时候总有一套曲儿:孩子,好好睡吧,然后轻轻地拉过被子盖上。那双手真轻啊。一双手伸进了他的被窝,在他的胳膊上轻柔地爪挠,一次,两次,三次……石砣终于从梦中走了出来,走进了黑夜,走进了暖暖的被窝,真的有一双手,但不是母亲的给他盖被的手,是另一双后,是边上那个睡前一直偷偷注视他的那个女孩的手。这个女孩的手酷似草灵的手,柔软无骨,抓挠的很有节奏,很是情意绵绵。但那情意绵绵是临上轿现包脚的那一种,是现做现卖的那一种。她决不是草灵的手,草灵的手也是情意绵绵的,她的情意绵绵是河流的水长流不息,早已把他的两岸润透了。草灵的手也是情意绵绵的,她的手是带有种子的,手所到之处,早已把种子洒到他的心里,生根发芽了。他每到一处,心的两岸总是湿的,种子一直在成长。他的睡意全无,心里一跳跳的。他佯装昏睡不醒。

翌日,他起得很晚,刚坐起来,一碗水端在了眼前。是男人端着一碗水,清冷冷的水,清冰冰的脸。男人说:“喝下去!”他纳闷了:这太热情了吧,刚一起来就让喝水。他瞧了瞧其她人,女主人的脸平平常常,波澜不惊。令人不可捉摸。那女孩赶紧把脸转到一边。他说:“我不渴呀”。男主人仍然端着碗,依然说:“喝下去!这是规矩。”石砣想了想,既然这是东北的规矩,入乡随俗语吗。他接过来,一气喝了下去——这是一碗糊涂的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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