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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郎山泪别(1)

石砣的父亲回家的时候,天空中除了几颗睡星以外,其它都是空空的清冷,如同自己空空的肚子。他尽量放轻脚步,还是招来了三两只饿狗的狂吠。他哈欠连连黑灯瞎火地摸进自家的屋子,打算不声不响地躺下。不知咋的黑暗中亮起了一盏小油灯,如飞进一只小小的萤火虫,萤火虫抖动了两下,长成了一只亮蛹。蛹似的灯光下,老婆的黄脸和儿子帅气的脸清晰了。老婆的脸如灯光一样昏暗。

“你还知道回家?我和儿子等了你一夜了。你干啥了?”

“咋了?不兴我出去娱乐娱乐?”

“娱乐?这几年你把家的值钱的东西都娱乐没了。你是不是把掩娘们也娱乐没了,你才好受?”

“咋了?你是存心找事是不是?小心我一巴掌扇你门外。”

“一说你,你就亮出你那五块‘地瓜’。今天你要敢扇人。儿子……”

父亲自知理屈词穷,又看到娘俩站在同一战线上。想了想,做出一个决定:还是暂时服个软吧。

“行了行了,我以后不干了。在家好好呆着。”

“不行!你这话说了三千六百遍了。我看狗改不了****。”

“咋了?你还想逼我立个字据不成?”

“像你这样的人光立字据不成,你要想再不赌,就得豁上一样东西。”

“啥东西?只要我有的。”

“你肯定有。要你一根手指头!”女人几乎是单字嘣出来的。

“啊!只有你这样的婆娘才想得出来。你太毒了。不行!”

“不行也得行。剁了以后,只要你一碰那东西,就有感觉了。这就是你总是手痒痒的好处。”女人的手向后一捞,变戏法似的,一把菜刀握在了手中,在油灯下,血光闪闪的。石砣父亲的手指头在隐隐地痛。

“是你自己动手呢还是俺娘俩帮忙?尽你选择。干净布在跟前,草药也挖来了。剁下来后,马上上药。”

父亲的手指头一个劲地抖动,菜刀没到,手指头好像已经流血了。

“那还是……我……自己来吧。唉……跺下来后,就不能干活了。”男人声也低了气也短了,像一个犯人在上刑场。

“离了屠夫还能连毛吃猪?我们娘俩干。再说,缺了一个指头肚耽误不了干活!”

父亲把刀攥在手时惦了又惦,一寸寸地擎在了半空中,末了还是把刀扔了:“不行,剁下一截指头多痛啊!我发誓再不干了还不行吗?”

“石砣,把你爹的左手别过来!”女人操起菜刀:“我帮帮忙!

“妈呀……你咋这么狠呢。”父亲的怒目了,你一只待宰肥猪瞪着屠夫。

“妈,我看还是算了吧。我求你了。”

母亲把脸隐在昏黄的灯影里,手上的菜刀握住不放。

父样晓得老婆是不达目的不罢休,谁让自己这么多年来一直改不掉呢?硬着头皮咬着牙看着墙把自己的手伸了过去。女人把他左手的小指使劲的捉住摁在炕沿上,墙上的黑影一忽悠,咯嚓一下。只听石砣的父亲一声大叫:“哎哟哟,疼死我了。疼死我了。哎哟哟,快上药!快上药!”

“你看你这熊样,不用上药。疼一会儿就好了。”

“你这娘们太毒了。哎哟……”

“哎哟什么,我还没砍呢。只是用刀背磕了一下。知道疼就好。下次再磨爪子,石砣,听好了,从今儿开始,咱娘俩监督。”

待儿子回了屋,老婆说:“要不是儿子劝说,你的指头能保得住。儿子大了,你还吊儿啷当的不拉犁。你眼看要当公公了,知不知道?”

“瞎说,哪来的媳妇?你不要找借口——为刚才的事。”

“你对儿子的事不管不问,还当的什么爹呀?媳妇就是咱村里的草灵。她和咱石砣实心实意地相好。儿子能有草灵这样的媳妇是他的福气。咱这当老的要给儿子盖房子备家俱。草灵的妈可说了不管谁聚她的宝贝闺女,彩礼最高的要,房子最好的盖,闺女可不是来受穷的。人家的闺女可是街上人们说的倾国倾城的貌,沉鱼落雁的容。”

“这大方瓜自古以来就是财迷,指着闺女发家呢。当年……”

“别提当年好不好。当年两个孩子饿得嗷嗷叫,男人又有病。她才为了一个方瓜做那样的事。那些男人也真不是好东西。就给了一个方瓜。现在人们动不动叫人家的外号。”

“她确实财迷。”

“别管人家财迷不财迷。咱得为儿子做准备呢。我想好了,除了种好地以外,夏秋咱俩炸面鱼卖;冬春做豆腐卖。儿子呢就让他下关东吧找他三叔吧。听说东北钱好挣,挣好钱。三五天就走。让他准备准备。咦!咋了?舍不得儿子,是吧。你难道让儿子打光棍吗?”

“村长老婆不是说大方瓜不愿意吗?咋又愿意了呢。”

“大方瓜不答应,可她的女儿和咱的儿子十头相好,还说宁死不变心,这样的媳妇咱上哪去找啊。”

“咱又没认亲,她的父母知道吗?等咱盖好了瓦房……”

“她和咱儿子是私订终身。暂时保密。我想信她是个说话算话的人!我告诉你,为了咱的儿子和未来的媳妇,咱就是头拱地也要把盖瓦房的钱给拱出来。你可别头顶火炭不觉热。你还敢磨爪子吗?”

几度春风几度雨。又一场短暂的春雨过后,西北风脚跟脚地步过来了。它把地面上的轻飘飘地树叶烂草清扫干净了,拱手送给人们一个明媚的晴朗的白天。适宜的温度除了让人们瘦身和苗条以外,大地在太阳的初始的温暖作用下,向外源源不断地发送着裹不住的热量,虽然这热量微弱而不持久。像一个刚进入青春期的小女一样,浑身散发着不可遏制的芬芳。最先感受芬芳的是与大地共眠的植物们,杨树和柳树的纤细的枝条上以日渐澎大的芽苞来宣布季节的信息。酣睡了一冬的草们更是不甘落后,向阳坡前,沟底里,嫩黄的芽芽在探头探脑。迎春花儿早在暖意融融的坡前毫列顾岂地绽颜大笑了。一些耐寒的植物们,譬如:荠菜、苦菜、麦薅、曲芽、秃苍疙瘩、蛤蟆草等等,日益膨胀着自己的身躯,并把鲜嫩鲜嫩的叶子向着给它们温暖的太阳全方位地展露,拉扯着人们的眼球,诱惑着人们的食欲。

女人们背着筐子拐着篓子,手里拿着小铲子,在田野里挖野菜。草灵的篓子盛满了各种嫩绿的野菜。以苦菜和荠菜居多。荠菜多是炒着吃或差碴吃。苦菜多是蘸酱吃。脱去了冬装的草灵更显出了她的魔鬼似的身材。白嫩的脸上抹上了可人的胭脂红,还持着一层细细的晶亮的小汗珠。仿佛清晨一棵沾满面露珠的甫才开放的芍药花儿。她蹲在河边洗了洗手。平静的河水成了一镜子,把她的姿容光焕发一揽无余地摄进清亮的河水里。她无暇顾及河水奉现给她自己的丽容,却一门心思关心游动的小鱼。两条萝卜丝长的小鱼自由自在的样子很是让人羡慕。灰黑的脊梁,棉白的肚皮,柔软的身条,摆动起来轻松灵活,大方悠雅。要是人像这两条鱼一样,那该多好啊!“咚”的一声响,河水澎起了一团水花。清凉的水珠溅了草灵一脸一身,草灵一激灵,脸下的水珠梨花带雨。她扭头一瞥,意是石砣。就是他丢的一块石头,毫无疑门。

草灵“哟”的一声鸢叫,捏紧了剜菜的小铲子追他。石砣跑了数步,腰一弓,“嗖”的一下跳过了三四步宽的河流,站在河的一边笑嘻嘻望着她。草灵在一个急刹车的同时,估摸了一下河水的宽度,对自己的跳远能力划了55分,取消了飞跃河流追“穷寇”的预谋。疯过了,闹过了。两人隔河相望说起了悄悄话。

“草灵。我有个不好不赖的消息要告诉你。”

“ 啥不好不赖的消息?是六月下雪了?腊月开花了?母鸡打鸣了?还是咱村的碾砣又飞上树了?”

“都不是。我要下……关东了。”

“下关东?你说大话吧你。”草灵根本不相信,在家里干得木匠好好的,干吗要闯东北呢?都说在家里走投无路死逼无能才下关东的。

“是我想去的。我父母也同意。咱这里太穷,一年到头守着这几亩破地。啥时候能致富。我三叔全家在东北。听说那儿地广人稀,好挣钱。就是太冷。冬天人在屋外尿的尿都能冻成冰棍儿。”

“ 你不怕把自己冻成冰棍儿啊!你快拉倒吧。我的心怕怕的。”

“我不怕,听这里老鼻子闯关东的人了,大多不都是挺囫囵的吗?有的还全家都去了。我还天天想着娶你这大美女呢。”

“你真的要去啊……”当草灵听到此消息不虚时,犹如一只风筝从天空中徐徐坠下,心里涌上一阵潮水般的的辛酸。她强把这辛酸摁了下去。

“为了咱俩。我得盖房子,出彩礼……在家里挣到这份钱得猴年马月。”

“你打算去多久?”

“两三年吧。回来我就向你爹妈提亲。”

“你啥时候走?”

“后天吧。这两天我准备准备。一路上吃的用的。”

石砣走出了家门,冷凉使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他抬头向天空看了看,一天的毛绒绒的金黄色小鸡雏均匀地散落在蓝幽幽的天原中。母亲把儿子送到了街头门外,父亲本也打算送他,是他坚决不让。他发现父亲近些日子总在咳嗽。问他,他说大约是冻着了。儿子明白,农村人总把自己当作山岗的一棵树,既使树根和皮烂透了,也硬硬地挺着。母亲再三地叮嘱道:穷家富路,再艰难也不能把自己饿着。儿行千里母担扰啊!石砣的眼泪下来了。乌沉沉的夜是一面厚厚的黑布把眼泪擦去。他对母亲说,妈,我知道了。你回去吧。直到他走出了几十步,还能看到母亲在门口一直望着儿子。这是儿子心里看见的。从黑漆漆的街上经过,他听到了一声鸡叫,上声鸡叫引起了多只鸡的共鸣,不知谁家的的警觉的狗吠叫着。像是鸡和狗合伙为出远门的村人送行。他的双脚在一家道士样的门楼前滞住了。这是草灵家的门楼。他也不知为何会走到这儿来了。是冥冥之中的神灵的使然,还是潜藏在心中对草灵殷殷地牵挂?或许是两者交缠在一起,谁能说得清呢?他在她的门前静静地立着,听到了草灵家的公鸡在引颈高歌。此刻,他真像使目已变成一只小小的蜜蜂,在心爱的人儿窗前嗡嗡地说上一阵恋恋不舍的情话,然后背起沉旬旬的旧铺盖卷上路。终于他的身子默默地转了过去,转地缓慢,转地艰难,别是得了半身不遂吧。再见了,亲爱的草灵!再见了,亲爱的家乡!我还会回来的。风在耳边刮过,但树叶和着心鸣,一个劲地在低语。

石砣的脚步声把山路惊醒了,把路树惊醒了,一切有名无名的生灵都有睁开了惺忪的眼 睛。郎山庙郎山塔在黑夜里悄无声息地蜷缩了一夜,现在正一点一点地褪去身上披了一夜的黑色袈裟,弓身屈背地舒展着雄伟壮丽的结实的躯体,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旷的原野带来的新鲜空气。并把清亮的目光投向从它面前经过的第一人。这第一人就是石砣。他剃着农村常见的板寸头,下部刮得很干净,可见父亲剃头刀的锋利,后背是粗麻绳捆扎的旧铺盖卷,其上裹的是黑毛厚实的狗皮。斜背的是一个干净的白皮包袱。里面是母亲做的干粮。隔着两次夹袄的厚度仍能感应到里面暖暖的温度。那是母亲的关心和挂念。他频频地回头看,大太阳就叫他的目光一线线地牵了出来,红红的,艳艳的。多像草灵娇美的脸庞。她向着东方,向着太阳深情地喊:“草灵——草灵——”

浑厚浓重的声音在空寂的旷野回荡,树叶上露水啪啪地滴落,鸟儿啾啾地在鸣叫。

“哎——哎——石砣哥——我来了——”有人应答了。答声遥遥地从郎山庙山前的小树林里传了过来。声音比又脆又响,似是一只百灵鸟在树枝上歌唱。红影一闪,草灵从一棵粗大的白杨树下笑盈盈地现了出来,踏着无比轻快的脚步。

石砣先是一愣,继之心花怒放地张开了有力的双臂,心在腾空在飞翔,腿在腾空飞跃。当两个人儿在碰撞的一刹那,石砣真得双臂飞翔起来,飞翔的双臂上托上了草灵。草灵飞呀飞呀,三两滴露水,三两滴雨滴敲在了他的额头上。再看草灵的脸上满是幸福的光全是喜悦的明。谁看了谁的心尖尖上不一震一颤的?石砣一用力,草灵在石砣的手上颠了两颠若孩子似的被抛了起来,草灵一声惊叫,石砣灵窍地稳稳地托住了她。

草灵双手搂住了他的脖子打秋千:“像刚才那样再抛一次,再抛一次吗。”

石砣故态复萌地又抛了一回,草灵又夸张地惊叫了像一个乖巧活泼天真烂漫的儿童。不能不叫人想起难以忘怀的童年。

阳光散散漫漫地变着戏法,在湿湿润润地地皮上,一会儿揪开,一会儿聚合在一块儿。尔后就成了长在地皮上的并蒂梧桐花。

“你啥时候来的?”

“刚刚……来的。”草灵的笑很迷人也很神秘。

“不会吧。我在你的门口站了足足有半个时辰,你的屋里黑咕隆咚的。你看你一头的霜,你早在小树林里等着我了,是不是?”

草灵笑而不答,向路旁的草丛踅了过去,一伸手,变戏法似的从草堆里拽出一个腊木篮子。揭开干净湿润润的白包袱皮,一团白气不可遏止地升起。呀!全是家乡的土特产:荞面包子、干地瓜、还有两张除了过年才见到的白面葱花饼、一大把少见的大红枣、四个薄皮的稀罕的莱阳梨。石砣的胸膛里的热气在蒸腾。草灵把包袱卷了几卷,系紧,再把长长的角一捋,一下子斜系在了石砣的肩膀上了,像妻子在为即将远行的丈夫准备行囊。一切似乎就绪,只欠东风了。草灵三抓两把的,一双好看的鞋垫又亮在了石砣的眼前,上边蓝天是水,白线是河流,一对红鸳鸯在戏水。

石砣欣喜地左端量右端量,故作不解:“这是什么鸟儿?真好看。我以前咋没见过?”

草灵娇美的脸上泛上一抹羞涩,说:“路上慢慢猜,早晚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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