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信念最终带来了胜利。就连了不起的戴尔·史蒂克雷也在柯尔敦法官的庭上变得不受欢迎了。他绑架孩子,不让我履行探视权,一再采取恐怖的行径,违抗法庭的命令,由于这些藐视法律行为,法庭下达了紧急裁决令。有了安尼塔、埃伦、格伦达和我们的治疗师洛拉·查普林博士提交的报告,法庭正式将两个女儿的完全永久监护权判给了我,那天是凯蒂的11岁生日,也就是2001年7月25日。讽刺的是,柯尔敦法官虽然这次判对了案子,但是又一次错看了戴尔。她给了他几天时间,要求戴尔在7月27日将女儿们的东西收拾好一并送交我代理律师安尼塔的事务所。她没有命令戴尔立即将女儿们交给我,还允许他在48小时内跟女儿告别,也让女儿们对这次永久性的改变作好准备。那天凯蒂待在父亲家,和几个朋友在一起,当然家里还有贝拉。那天女儿醒来,睁开双眼看见晴空万里,一心想着要快点和我拥抱。贝拉问她生日想要什么。她回答说:“今天上帝把妈妈还给我了,就像在11年以前他把我送给妈妈那样。”这番话导致贝拉举起一把锅铲朝凯蒂肩上敲了下去。这都不算什么,凯蒂和贝拉双方心里都明白不用几天时间她们就各不相干了。可这却阻止不了戴尔和贝拉在这仅剩的两天时间里,尽心竭力地惹是生非,继续伤害孩子们。两个女儿的每件衬衣、每条裙子、每套内衣,每条裤子和每件玩具、每个枕头以及每样属于她们的东西都被塞进了几个黑色塑料袋里。
如果女儿们以为这些东西都会送到我代理律师安尼塔的事务所,那她们就大错特错了。戴尔把女儿们的物品送去事务所的连十分之一都不到,他把其余的这些运到了最近的慈善旧货店,因为当时店家关门了,他就把这些东西扔在了门口。如果我早能发觉他干的好事,我一定开车去取回那些我姐妹和朋友、我妈妈和家里其他人送给两个小宝贝的礼物。当劳拉和凯蒂发觉她们俩的衣服、玩具、瓷娃娃和珠宝全都没了,就哭了起来。
但是这无法抹去她们内心的喜悦,她们在法院大厅里活蹦乱跳地大声欢呼着“妈妈把我们抢回来了,再也没有贝拉了,再也没有了!”这番话不免让人觉得太过直白了,听到她们这么说我真是悲喜参半,这个男人从她们一出生就伴其左右,如今她们却因为能够离开他而感到如此解脱,而她们的这份自由,正是我经过屡次的拼命斗争才得以实现的。我的信念胜利了。
有一位老太太就在城里一家名为“若克雷托”的小型意大利餐馆里工作。我们叫她老妈妈(我们都这么叫她,她真名是玛萨·华盛顿)。没人知道她到底有多老,但是她一点也不显老,非常有活力,喜欢戴着亮闪闪的贝雷帽,真是一位黑美人。其他方面都不说,但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她是个有信念的女人。那些日子我经常去若克雷托餐馆,不仅是因为那些物美价廉的比萨饼,更是因为我实在无法独自承受思女之痛。这时候老妈妈会从柜台后走过来抱着我,然后将双手举向空中,以无比坚定的信念向主祷告,请求他将孩子送还给我。她把我的孩子们称为“神佑宝贝”。“主啊,请将这两个神佑宝贝送还给这个女人吧。主啊,我向您呼喊。您,就是您,唯有您能助我们,我们唯一的神,唯一也是仅有的神,在我们的祈祷中,在我们的信念里您能听到我们的呼喊。
主啊,请您平息一切烦忧吧!主啊,请您守护孩子们,守护这两个神佑宝贝。您一定知道她们现在何处,把孩子们还给她们的妈妈吧!”当我哭着和她一起祈祷的时候,我暗暗地希望我要是个黑人就好了。那些白人浸礼教会没有教过我可以这样自由地宣泄,我也想这样伸出双手,放声痛哭。我多么想让主知道,我坚信他会把孩子还给我。感谢主赐予我们的信念,不论是大声表达出来的信念,还是默默藏于心中信念,信念都是美好的。我爱你,华盛顿老妈妈。
2001年7月27日女儿们重新回到我的怀抱。就连鲁本也很高兴见到他的妹妹们。鲁本以前并不都是这样的,妹妹们的回归就意味着有人要和他抢妈妈了,要和他分享母爱了。但是他知道我的女儿们回到我身边对于我来说意味着什么,他知道一家人的苦难结束了。鲁本还只有11岁的时候,他在电视里看到绿湾包装工队在“超级碗”冠军赛中输给了丹佛野马队,因而伤心地哭了起来,戴尔就为此对他拳脚相加。丹佛野马队的约翰·埃尔韦得到了黄金钻戒,而鲁本的待遇则是在漫步道的家中被装进“希望箱”里,原因就是他哭个不停。那是一个木箱子,是我父亲亲手为我儿子做的,戴尔就一直坐在那箱子上面,直到哭声停止。我的儿子,我的宝贝儿子已经晕死在木箱里,不省人事了。而当时,我记得我应该在一家餐馆里和朋友们一起吃炸奶酪,因为那个周末轮到不用我看孩子。这件事情让我下定决心一定要夺得女儿们的永久监护权,为此我苦苦斗争了三年。当时一经报案鲁本就迅速被带离了那个家。我一辈子都想不明白,为什么在那天之后我不把三个孩子一起带走,让他们全都离开漫步道的那所房子。总之,鲁本非常明白妹妹们回到我们身边的意义。
[1]《杰瑞·斯宾格秀》开播于1991年,该档节目专门爆料普通美国人的家庭隐私,而且内容极为低俗。
[2]比吉斯(BeeGees):是一队来自澳大利亚的三人兄弟乐队组合,从20世纪60年代开始一直活跃于歌坛,直到2003年其中一位成员去世。该组合被誉为史上最成功及最完美的三重唱,对世界歌坛影响深远。
[3]例法(caselaw):泛指可作先例据以决案的法院判决,通常与制定法(statutelaw)相对而言,是英美法系法律的一个重要渊源。根据判例法制度,某一判决中的法律规则不仅适用于该案,而且往往作为一种先例而适用于以后该法院或下级法院所管辖的案件。只要案件的基本事实相同或相似,就必须以判例所定规则处理。
[4]实定法(statutorylaw):立法机关明文制定出来的法律。
[5]圣经地区(BibleBelt)指美国中南部至西南部这一地区,该地区的居民普遍比较保守,而且大部分信仰新教。该地区基督徒去教堂做礼拜的人数也普遍高于全美其他地区。
[6]Daniel,基督教《圣经》中希伯来的预言家。
[7]一个乡村歌手,歌词作者。
[8]孩子们父亲的妻子:就是孩子们的继母贝拉,但作者从不用“step-mother”
(继母)这个词来指称贝拉,可见其对贝拉的强烈反感。
[9]施洗约翰(JohntheBaptist):(圣经)耶稣的表兄,曾为耶稣洗礼。
[10]梅森-狄克逊防线(Mason-Dixonline):宾夕法尼亚州南界,曾被视为北方自由州和南方蓄奴州的分界线。
[11]雅各本来爱的是拉班的小女儿拉结。雅各为娶拉结服侍了拉班七年,而日期已满的时候,拉班却用大女儿利亚代替了拉结。早晨雅各发现受骗时,拉班说那里没有小女儿先出嫁的规矩,为娶到拉结,雅各又服侍了拉班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