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二娃一听，马上就知道这事儿是“官倒”干的，赶紧抬手打断孙守的话，道：“别说了！俺不想知道太多关于他们的事儿！”
听莫二娃表态不帮着陈海云了，那时雨茹对他的态度也马上热情了起来，赶紧打个电话给手下人，不一会儿的功夫，六个衣着暴露的大洋妞就敲门走进来，在莫二娃面前站成了一排--比起黄种人来，这些金发碧眼、皮肤雪白、身材高挑的苏联美女明显更符合国人的审美观，莫二娃拿眼一扫，就忍不住咽起口水来了。
和莫二娃想得不一样，这些为了家人吃饱才干上这行的姑娘进屋后非常热情，全都冲莫二娃摆手喊“哈喽哨”，一点看不出来为生活所迫的无奈。
莫二娃都看直言了，道：“俺的老天爷啊！这他妈都跟仙女儿似的，苏联大娘们儿果然是名不虚传啊！”
时雨茹忍不住一笑，坐到他身边，道：“告诉你啊！这几个可都是海参崴过来的极品，按照我们这的新规矩，累计消费额度超过十万的客人才能享受到她们的服务，我要不是看在你说自己不帮着那****的份上，我才不会破例让你享受到她们呢！”
“她们都是海参崴来的？”
“对呀！白种人跟黄种人一样，长什么样的都有，但全球只有海参崴一个地方的女人个顶个地漂亮，这地方就是海参崴！”
“为啥那地方的人漂亮呢？”
“苏联人都集中在西边，东边就相当于咱中国的西北边疆，自古以来就是流放犯人的地方，而海参崴就是犯人最集中的城市。按照老毛子的规矩，能被流放而不是直接杀头的人家，多半都是犯了错误的王宫贵族，这些人在富贵的时候娶媳妇儿都很讲究，家里的女人也是个顶个的漂亮，所以那地方女人的遗传基因特别好，老毛子还给海参崴起了个绰号，叫美女集中营！”
“哎呀！说得头头是道，你挺了解老毛子啊？”
“何止了解啊？我还会说俄语呢！”
时雨茹转过脸冲那六个苏联姑娘咕噜咕噜地说了一串话，话音一落，六个姑娘就跟狗抢食一样冲向莫二娃，梳着一条马尾辫的那个最先坐到莫二娃怀里，搂着他的脖子就亲了一口，另外五个满脸扫兴，时雨茹乐弯了腰。
姑娘的香舌送进来，臭流氓肯定不会客气，莫二娃的手这就伸进人家裙子里，转脸看看时雨茹，道：“你跟她们说啥了？”
“我说你是仅次于大老板的有钱人，谁先跟你亲上，今晚你就要谁！”
“你这……真能闹啊！时经理，这老毛子话说起来一秃噜一秃噜的，比那日本人的土豆哪里去挖和朝鲜人的前轱辘不转后轱辘转都难学，你是咋会说的？”
“必须会说啊！我们北京饭店在改革开放之前承担了很多接待外宾的任务，那年代来中国的外宾以苏联人居多，天天打交道当然得会说了，你以为我们跟那****的南山宾馆一样，挂着涉外酒店的招牌，却八辈子也见不到一个外国人啊？”
莫二娃皱皱眉头，一边摸着大腿一边道：“哎呀！现在小仙女坐在俺怀里，这么美好的时刻，你咋就忘不了撕逼那点事儿了呢？唉？说正经的！她们不是为了让家人吃饱饭才来中国干这行的么？可俺觉得……她们咋比咱中国自愿出来卖花的还主动呢？”
孙守一笑，接过话来，道：“送她们过来的倒爷跟俺们说，苏联现在的经济情况比咱中国改革开放之前那几年好不到哪去，但是他们的老百姓却过惯了衣食无忧的社会主义好日子，不像咱穷习惯的中国人啥苦都能吃，遇到穷日子后，老百姓想到的第一件事儿就是走偏门子弄钱。现在苏联的社会风气和社会治安，已经差到咱们中国人不能理解的地步，大城市里谁能弄到钱让家人吃上面包香肠，大家就羡慕谁，至于这个钱到底怎么弄来的，对他们来说一点都不重要。苏联的年轻女孩现在都把出来卖当成时尚，她们要是能卖出高价，父母甚至还会跟人家炫耀呢！”
“妈呀！这不是老人说得笑贫不笑娼么？”
“对呀！到爷们在那边提出来先给物资再带她们来中国卖的条件后，当地女人都把能被倒爷选中当成天大的荣耀。到爷们的火车在过境的时候被苏联边防军拦住，到爷们吓得够呛，以为老毛子要反性不合作，哪知道那几个拦火车的女兵是为了求倒爷带她们过来卖！”
“你说苏联天天领着那些社会主义阵营的小弟，批判中国背叛了马克思列宁、走上了资本主义的不归路，可他们的老百姓却抢着跟咱往邪路上走……太讽刺了！守儿，你们这一共有多少苏联娘们儿啊？”
“第一批的少，也就五十来个吧！”
莫二娃亲了怀里那姑娘一口，然后把她放下来，对时雨茹道：“那就把这五十来个人都送下去安排给俺的兄弟们吧！俺一会儿让三七过来找你，俺们今天给双倍的价钱，多给的一倍算是给她们的小费，俺觉得他们怪可怜的，可是俺也没法帮他们，只能快点让她们赚到足够的钱，这就能让她们早点脱离苦海了！”
时雨茹看看莫二娃，道：“都安排给你兄弟？你不要啊？”
莫二娃一笑，道：“俺也想要啊！但是俺们今天来的人多，不能保证每个兄弟都能开上洋荤，所以俺这个老大即便心里再痒痒，俺也必须发扬风格让兄弟们先来，要不俺就不能服众，今晚俺还是要那个三千块钱的女主持吧！”
“莫老大，你说你嫖个娼……怎么还嫖得这么伟大呢？”
“因为俺就是个伟大的流氓！”
听说能开洋荤，莫家船队的臭流氓们乐得嗷嗷叫，再听说老大发扬风格，把不够用的洋妞让给手下，跟着他们一起行动的齐海生也学着他的样子，向自己的小兄弟表态自己以后要以莫老大为榜样，做到吃苦在先、享乐在后，看来这小子以后也能当上个伟大的流氓。
第二天一早，莫二娃带着弟兄们来到辽南渔港准备返航，结果油料刚刚加满，齐晴便用无线电招呼他了。
“老爷！收到了么？”
“收到了！啥事儿啊？”
“你别回来了！”
“干啥就让俺别回来了？俺昨天真的是带着弟兄们出来救人了，俺要是骗你的话，俺天打五雷轰！”
“哎呀！我不让你回来，是让你先去辽南港客运码头接人，没让你骗我！我还没说走一个你就发誓，这不是做贼心虚、不打自招么！”
“那你就直接说让俺去接人就完了，说啥别回来啊……媳妇儿，你让俺接谁啊？”
“一个名叫羽田龙二的日本人！”
正坐在莫二娃身后海图桌上吃早饭的齐海生一愣，道：“夫人说谁？羽田龙二？这不是经常去海洋岛收海豚、鲸鱼和鲨鱼的日本走私贩子么？”
莫二娃看看齐海生，又问齐晴：“媳妇儿，齐老大说那个羽田龙二是海洋岛的走私贩子，你俩说的是一个人么？”
“是一个人！不过那小子不是一般的走私贩子，他还有个不公开的身份，是日本海上安保厅的官员。”
“海上安保厅的？”
“对呀！老爷昨天分析地一点没错，日本政府把海豚、鲸鱼和鲨鱼列为限制捕捞的动物，完全就是被美国政府逼得。日本首相为了保存日本人几千年的饮食习惯，受意农林水产省、海上安保厅派出一大批人冒充走私贩子去国外收购这些东西，羽田龙二就是中国区的负责人，这是刚才岛野陆先生亲自打电话跟我说的！”
“哦！媳妇儿，他来干啥啊？”
“日本的水族馆现在非常缺海豚，岛野陆听说咱要送他们海豚，乐得都会用中国话说谢谢了，他这么急着安排羽田龙二过来，是为了帮咱把海豚倒腾出去，担心咱没有养海豚的经验，会把这些玩意儿养死！”
“好！他这么着急，这就证明俺的这份大礼送对了！媳妇儿，你把惠子叫过来当翻译吧，要不他说话俺们也听不懂啊！”
齐海生接话道：“不用了！那个羽田龙二会八国语言，而且中国话说得跟新闻里的主持一样标准，比你们那二道沟子来的半吊子翻译好听多了！”
马渊惠子突然在那边夺过话筒，喊道：“哪个王八犊子说俺坏话？你有种就给俺站出来，看俺不削死你！”
众人憋不住一笑，莫二娃赶紧打手势让齐海生闭嘴，道：“这是辽南渔港派来给船加油的临时工说得，俺一会儿就找渔港党委书记把他开除，一定给你出了这口气！现在咱村都让陈海云他们闹得是鸡犬不宁了，你这头号撕逼高手可得控制住情绪，千万别又上来撕逼的瘾头跟着他们一起闹腾，到时候老支书又要放大招跟着乱，那画面……想想俺都头大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