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再做你的棋子,你杀了我吧!”他对她好,宠她,不就是为了将夜七寂引出来么?为什么每次利用她的人,都是他?不是恨他么,为什么在知道他所有的算计之后,心仍是疼的无法呼吸……
枫殷曦一把擒住她的肩,稳住她倾斜的身子,他望进她的眼里,看见无尽的绝望,“张末,把夜七寂压到天牢去。没有朕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探视,否则死!”他一字一句咬的清楚,傻子都知道这些话是说给她听的。
身子被他的大手用力控制着,她动弹不了分毫。她看见他眼里方才的杀意早已褪去,只留下怒火。她不以为然地笑了,却在嘴角勾起的瞬间,泪划过。苦涩的咸,有多久没尝到了?
张末让守卫抬着夜七寂抬出了屋,此刻的他昏迷不醒。房间里其他的暗卫也一并被人抬了出去,一时间只留下汶兮和他。
“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石头么?”曾经的她不止一次想过,他杀了她全家,利用她打通经脉,再把她从天牢里抱出来,若无其事地宠她。这些种种,该要多深的城府才能做到?
听见她的话,枫殷曦怒盛的眸子里,闪过一丝阴鹫,“朕的心,早丢了?”早在天牢里,隔了数天再见到她时,他早已没有心了。他把自己的心,都给了她。如今她却来问他,他的心是不是石头做的。
“丢在哪儿了?”她问,却在枫殷曦想再次开口的前一秒,继续道:“你的心给了谁,丢在哪,跟我无关。”害怕听到他的答案么?听到了又如何?他利用自己是事实,她又何必千方百计为他找借口来宽慰自己。
“你怕了?”枫殷曦看见她有些闪躲的眼神,认真说。
“没有”她一口否决,自己的脆弱最不想被看见的人就是他。
“没有?没有为什么你不敢看朕?没有你手抖什么?”他抓住她的手,一步步向她逼近,直到……直到将她逼到墙角。他双手撑墙,把她圈在手臂中间,看她。
汶兮倔强地抬起头,直视他的眼。
“告诉朕,你在乎这个答案对不对?”他放柔声线,如几个月来,温柔的他。从不发火,从不大声说话,当然只局限于对她。
“答案是什么我不在乎,我在乎的是你要怎样才能放了夜七寂?”她压住心里某处的叫喧,理智道。有些东西,不在乎比在乎更快乐。
枫殷曦听到她提起夜七寂,撑着墙地右手,一拳抬起。她以为他要打自己,立马闭紧眼睛,可脸上迟迟没有痛感。直到耳边传来手骨碎裂的咯咯声。她惊恐地睁开眼,急忙转过头,却看见他的右手全是血,甚至辨不清关节。
“你……”
“你不是要问朕要怎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