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可没这个意思,臣妾只是怕太后您大病初愈,耳朵不好使,才这么大声说。”她含沙射影,暗指自己说了这么多遍你都没听见,那肯定是病得耳朵坏了。
皇甫月当然是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她冷哼一声。手扶上云晴的臂,慢悠悠地从贵妃榻上站起来,她一步一步向汶兮走去。
“啪……”
“啊……”
皇甫月一巴掌将汶兮拍扑在地上,自己因为力度过大,身体向后仰去。云晴立马扶着皇甫月,让她站稳。
汶兮趴在地上,原本红润的脸上现在惨白,嘴角有血丝流出,渗进她的嘴里,一股血腥味儿蔓延。
“太后,不知臣妾做错了什么,惹得您不开心了?”她明知故问,这后宫谁人不知,她德妃施计将贵妃逼进了冷宫,后来还致使贵妃死在了冷宫。
即使一切是她有心而为之,但她仍要装作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样,博得所有人的同情。要知道,同情是给人最好的保护色。
“你这个贱人,事到如今还敢如此来问哀家?你杀害静儿的时候怎么没有这般的无辜?”皇甫月被她一副无辜的表情气得发抖。她本想忍着这件事,等以后再找这个贱人算账,但静儿尸骨未寒,这个贱人就仗着皇帝的宠爱独揽后宫大权,她这个太后如何能忍?
“母后,姐姐的死汶兮也很伤心,不管您相不相信,姐姐的死不是汶兮故意所为,这件事汶兮也是受害者啊!”说着,她的泪一滴滴的落下,滴在大理石地上。站在一旁的夏兰有些的担忧地看着趴在地上的主子,她咬了咬唇,像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般,立马转身出了前殿。
“来人,把那个贱婢给哀家拦下!”皇甫月眼睛余光看向门外,厉声道。
随行而来的颐寿宫的侍卫听到命令,立马拦住夏兰的路。他们一个个面无表情,凶神恶煞。夏兰无奈的再次转身,回到殿里。这可怎么办,主子这次又要吃苦了!
“云晴……”皇甫月喊了自己身后的宫女一声,继续道:“把哀家准备好的礼赐给德妃。”
礼?有种不祥感在她心底慢慢延伸,充斥每个细胞。
“太后,这件事奴婢以为还是要征个皇上的同意……”云晴嘴里余下的话,被皇甫月凌厉的眼神瞪回肚子。她不敢再多言,从怀里掏出从颐寿宫拿来的黑色药丸,伸到汶兮眼前,她看着地上的女子,微微摇头。
汶兮看见她摇头,知道她在提醒自己这药有问题,千万不能服下。但她仍是接过云晴手里的药,放在自己眼前观望了许久,“你想毒死我?”她突然开头,对皇甫月省去所有的尊称,直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