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次与皇甫月撕开脸后,汶兮在后宫里的地位明显抬高了不少。宫里的妃子原本还指望太后能给她们撑腰,除了这眼中钉,可到头来太后却撒手不管,她们一下子失去了依靠。
“娘娘,丽妃娘娘带着各宫的主子来给您请安了。”夏兰一边细心地给汶兮梳妆,一边说。
“恩……”她轻轻应了声。这后宫的女人最懂得的事情就是察言观色,想到此她轻笑。
“娘娘,您笑什么?”夏兰被她莫名的笑弄的有些摸不着头脑,好奇问。
汶兮不答,仍是轻笑。夏兰看到主子不回答,也乖乖住了嘴不再多言。
三刻后,待到前来的妃子们将茶喝尽,她才由夏兰扶着慢悠悠地走进前殿,落座在贵妃榻上。妃嫔们见她进来,立马从座上站起行礼。
“姐姐们快起来,你们这样可使折煞妹妹了呢!”汶兮立马起身,将离自己最近的柳杏儿扶起,仪风中尽显端庄贤淑。
各宫的妃嫔们皆起身,坐回到椅子上。
“娘娘,您在这兮思园住了这么久,我们还是第一次来拜访,您不怪我们唐突就好了。”柳杏儿开头说。她与汶兮之间的恩怨已经澄清,两人之间自然也没有了隔阂。况且汶兮还替她报了仇,皇甫静死了,她的孩子在天上也该安息了。
“姐姐您真是说笑了,妹妹可是天天盼着你们能来呢!”她轻笑,这些场面话,她不知第几次说了,但每次她都觉得自己虚伪透了。
“娘娘真是亲和啊!”众多妃嫔中一身着黄色宫服的妃子应和。汶兮抬眸看向她,她细弱的身子如柳叶,仿佛被风一吹就能倒地。这样的女子表面温润如玉,可骨子里的算计怕是比任何人都可怕。
她的眸微微轻转,将屋子里的人都看了个遍。今日所有的妃子都来了她的兮思园,看来这个后宫已经承认她就是主子了。突然间,她看到一袭淡绿色宫装坐在人群最后的严若云,她的眼神立马变得凌厉。
枫殷曦最后还是恢复了名分,但她又怎么可能绕得过这个女人?她可没忘记是谁欺骗了自己,更没忘记现在还在天牢里受苦的小夜师哥。想到此,汶兮原本还笑开的嘴,僵在脸上。她犹然记得枫殷曦最后离开兮思园,留下的话,他说:“夜七寂非死不可。”她必须马上想办法救出夜七寂,若是晚一天,那他就多一分危险。
“娘娘,娘娘,您怎么了……”伺候在她身边的夏兰,看见汶兮出神,小声提醒道。
“本宫觉得身体不舒服,有些困乏。”她不是故意摆架子,只要想到天牢里的夜七寂她就烦得脑子直疼。汶兮右手撑住自己的额,脸色越来越差。
柳杏儿见状,摔众多妃子起身,行礼道:“既然姐姐身体不适,那我们就先回不去了,改日再来叨扰姐姐。”不得不说,柳杏儿现在对汶兮的一举一动都能读出其中的意思。
汶兮让夏兰送了她们,自己回了寝宫。
今日这一场戏,柳杏儿算是尽力做足了,而她也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她管不着各妃子心里的小算盘,她要的就是威慑,她要让整个后宫没有人敢违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