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过去两天了,赵仪不见夏梓琪,总是心事放不下,来到编辑部,问韩璐:“这两天没见梓琪,她去出差了吗?”韩璐笑说:“休年假了。”赵仪听说,自言自语道:“休年假,也是,是该休年假的。”韩璐见了,笑说:“梓琪的工作现在由我暂时负责,有什么事交给我就可以了。”
赵仪笑说:“也没什么事,你忙吧,我就不打扰了。”说着,转身走去,才走了两步又转身回来,问:“你知道梓琪为什么请假?”
韩璐笑一笑,说:“回老家了,她家人给她安排了一门亲事,这次回去是定亲的,据说定亲对象是和梓琪一起长大,青梅竹马,虽然我没见过,但觉得应该还不错。”赵仪暗淡地说:“我见过。”韩璐听了,很惊讶:“你见过?你怎么可能见过?”
“前天晚上,我看到她和一个男人一起,后来还一起回了梓琪家,现在听你这么说,我想应该是他吧。”赵仪回说。
韩璐抿了抿嘴,努力地忍住不让自己笑出来,说:“你见的不是,那是梓琪的弟弟夏梓瑞,我也见过,他还在上大学,放暑假了,来这边玩两天,昨天他们姐弟一起回家的。我看他们姐弟长得蛮像的,你怎么会认为是他呢?”
赵仪忙解释说:“因为天黑,没看清楚,才会误会的。”夏梓琪的定亲之事本就是韩璐编出来,而赵仪的反应出乎她的意料,于是就继续编下去,故意叹了一声,说:“梓琪订了亲,就要回家乡了,就要离开我们了,一旦成了夫妻就不可能再分隔两地。”说着,又瞧了瞧赵仪,说:“虽然舍不得她走,但看她能遇见一个好男人,过得幸福就好。”
赵仪听了,忙问:“梓琪说的吗?那她有没有跟你说她有喜欢的人了?”韩璐听了,笑说:“好像是有那么一个人,虽然不知道是谁,我想那人肯定眼瞎,梓琪这么好的女孩,又那么深爱他,他却无动于衷。哎,不是每一个人都会那么幸运能和相爱的人在一起的,既然这样,倒不如找一个爱自己的对自己好的男人,也是一种幸福。”又见赵仪不作声,笑说:“我原是一门心思想撮合你们,没想到你们都对彼此没感觉,我想感觉是可以培养的,慢慢来,等你们有感觉了,可谁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爱情是不能等的,等着等着就错过了。”
过了好一会,赵仪才开口说:“你知道梓琪家的地址吗?”韩璐点头,赵仪笑说:“发给我,我先走了。”说着,便离开了。韩璐把夏梓琪家的地址发给了赵仪,转头望向天空,笑说:“爱情终将在执著中盛开出灿烂的花来!”
雨停了,微风徐徐,太阳雨后的黄昏景色更迷人,夏梓琪站在窗前,放眼望去,山清水秀,有那么一个人偶尔还是会想起,想一个人的时候,就要一个人静静的想,然后在不慌不忙中慢慢忘记。
“姐,有朋友来。”夏梓琪听到夏梓瑞的声音,转身看过来,看见夏梓瑞身旁站着的赵仪,她怎么都没有想到他会在这里出现,站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赵仪站着,也是不说一句话,站在赵仪身旁的夏梓瑞见他们对望着一言不发,也看出了什么,笑说:“姐,你别傻站着,朋友来了打声招呼啊。”
夏梓琪缓过神来,才发现赵仪已被刚刚的雨淋湿,忙说:“先去洗个热水澡换件衣服,别感冒了!”夏梓瑞马上笑说:“姐夫”夏梓琪忙制止:“小瑞”又对赵仪说:“他是这样的,很多时候不清楚状况就会乱说话,你不要在意。”
赵仪听夏梓瑞这么喊他,并不觉得有什么不自在,反而觉得很好听,心里有些窃喜,他笑着摇摇头。夏梓瑞则笑说:“好,是我不清楚状况,那我不叫姐夫,叫哥总可以吧。”说着,便拉赵仪一起走去。
夏梓琪站在门口,望着赵仪的身影,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他怎么会来她家,她不是没想到,只是想到的唯一一个原因,让她难以置信。
夏梓琪担心赵仪淋了雨会感冒,煮了姜糖茶送来,走到门口,听到赵仪和夏梓瑞在谈话,赵仪笑说:“原来你是梓琪的弟弟。”夏梓瑞笑说:“赵仪哥,你放心,只要你不是做了对不起我姐的事,我都会帮你的。我姐呢,很好哄的,说两句好话就没事了,不过你怎么惹我姐生气的?”接着,听到赵仪说:“你经常惹你姐生气吗?”夏梓瑞笑说:“小时候是这样的,但长大懂事了,就没有了。”
夏梓琪一走进屋,夏梓瑞便笑说:“姐,你手里端的是什么好东西。”夏梓琪不答,走过来,对赵仪说:“我刚煮了姜糖茶,喝了可以预防感冒。”
赵仪笑着端起碗,一口气喝完,说:“谢谢!”夏梓琪没有说话。夏梓瑞看了,在一旁偷笑。
夏梓琪的爸爸妈妈都把赵仪当成了夏梓琪的男朋友,见赵仪一表人才,自然喜欢,甚至夏梓琪自己都有这样的以为,而她知道不是。夏梓琪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尴尬,私下便跟家人说了,她和赵仪是同事,也是大学校友,赵仪是来旅游碰巧住进了他们家的客栈。
晚间,赵仪和夏梓琪先后不约而同地来到客栈顶层,赵仪笑说:“这里空气真好,山名水灵。你从小生活在这里,肯定很有趣。”夏梓琪笑说:“是很趣,我记得小时候我和几个玩伴经常爬树、玩水捉鱼、乘竹筏,还有我们上学会经过一座桥,我们就会从桥上向水下跳,又怕被大人知道,于是我们几个去上学时会偷偷在书包里带一套衣服,玩过水之后把湿衣服换了再回家,以为这样就不会被发现,后来还是被发现了。”
赵仪笑了出来,好奇地问:“怎么被发现的?”夏梓琪笑说:“去上学时是一套衣服,放学回来又是一套衣服,时间久了,就被发现了,差点被罚跪,吓得说再也不敢了,没几天就忘了,还是偷偷地做。”赵仪笑说:“没想到你也这么顽皮。”夏梓琪笑说:“是啊,无忧无虑地年纪,好像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