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说：“还是弄得清清楚楚比较好，任何事情都有不确定性嘛。”
“没事，也不是很麻烦。”
去了警局，是一个小伙子接待的我们。他问：“有什么需要帮助？”
林轩说：“最近不是出了几起重案吗？我们有线索可以透漏？”
小伙子一愣，接着试探性的问：“您指的是？”
“精神病院的。”
小伙子一听，脸上立刻露出了期待之色，连忙做了个“请”的手势：“请到这边来。”
小伙子把我们带进了一间宽大的办公室，一进门，里面就有一阵幽香。似乎是一阵檀香。派出所里很吵，可是这间房里却非常安静。这种安静和外面的吵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我们顿住了脚步。
“小吴，怎么了？”忽然响起的声音，让我的目光投向了正前方的那张办公桌。一张宽大的黑色办公桌，办公桌前坐了一个穿着一身黑的便服的男人。剃了一个平顶头，声音十分低沉。
男人长了一双单眼皮，古铜色的肌肤，高鼻梁，厚嘴唇。这样的五官长在一张方方正正的脸上，自然地给人一种严肃感。
“肖警官，这两位说是有线索提供。”叫小吴的制服小伙儿赶紧解释，脸上带着满满的小心翼翼的笑意。一看模样，就知道他有些怕这个上级。
肖警官的办公桌面上放了一大堆的照片平摊着，因为穿着黑色的休闲服，所以整个人都像是隐身了一样。如果不是开口说话，我甚至没有第一时间看到他。
“关于哪个案子？”肖警官抬起眼，目光从桌面上落到我和林轩身上，双眼在两人身上打量了一翻，接着又垂下了目。就是这样简单的一个动作，就让我觉得自己已经在他面前被解剖了一遍。
“关于樊琪案的，肖警官。”
肖警官听到樊琪的名字，才停下了手中的工作，脸色不太好地重复问道：“你是说连环杀人案？”
虽然是问的小吴，但目光却盯在我的身上。我被这锐利的目光一盯，立刻头皮发麻。连忙答应道：“对，还有那个精神病患者。叫白添的。”
这件案子警方对外界是绝对保密的，所以能把两件案子联系在一起的人，就一定知道些内幕。于是肖警官在看了我一会儿以后，才问：“什么样的线索？”
“只是一些看法。”我说，“我们觉得，做这两起案子的可能不是人？”
肖警官微微眯了眯眼睛，饶有趣味地看着我们问：“不是人是什么？”
我说：“现场没有凶器，死因是内脏受到强力压迫，内出血过多对吧？白添也是这样死的。而他身边的小护士，根本没有证据证明到她是凶手。只是因为证明不了除她以外的别的可能，对不对？”
“你是怎么会知道这些的？”
“两次案发我都在现场。”
“这些东西我们并没有对外公布过……”
“但这并不代表就没有人知道真相，对吧？”虽然肖警官的目光很犀利但我却壮着胆继续说下去，我又不是凶手，我怕他做什么呢？
“当时现场还有很多人呢，他们知道的东西说不定比你们警察更多，比如我。”
“你都知道些什么？”
“这是灵异事件，杀人的不是人，而是鬼魂。也就是死去的人，魂魄在做的事。我这么说你也许不理解，但这个世界上确实有很多未知的生物人类还无法解释不对吗？”我说。
肖警官的嘴唇微微弯了一下，似乎是在笑，又似乎没有。他的笑容非常淡。只是在嘴角微微一闪就消失了。他反问我：“你的意思是这是一场闹鬼，证据呢？”
“证据就是你没有证据，你要是有证据证明是人为的，我们就相信你。否则你就得考虑一下我们的建议。肖警官，真相永远只有一个。而且咱们的时间并不多，可不能走弯路。”我说得很诚恳，心里也确实很着急。
正要在说，门被敲了三下。小吴倒了两杯茶，放在一旁的桌面上。肖警官这才想起来我们还站着呢，手一挥。轻声说：“请坐。”
请我们坐，就说明有交谈的余地。现在杨一和刘义成都不在，我只有硬着头皮上了。我坐在了肖警官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不等他问便说：“咱们总要每一种可能性都试一试，不然会死更多人。”
“你们来找我，是想我请一个道士抓个鬼就完了，然后这个杀死两个人的杀人犯被装在了一个法器里面，接着请和尚来超渡，就完了？”肖警官的表情终于有所动容，但语气却不是我预想的那样。而是带着一股浓浓的讽刺味。
我一时间被他堵得无言以对。
他没有说错啊，以正常人的理解范围。如果是闹鬼，那请个道士作个法就可以了，还要他们警察做什么？来警察局来干嘛的？
正在想词中，林轩开了口。“肖警官，你格斗的技术怎么样？”
肖警官一愣，不明所以地看着林轩。
林轩起身，把办公室里的窗帘拉上，门也关好，挡住了外面的光线，接着又把那边的桌子椅子拖开，留下了一小片空地。
整个过程中，肖警官都没有说话，脸上似乎来了兴趣。等到林轩忙活完，他才问：“为什么问那个问题？你这是想跟我打一架？”
“对。”林轩点点头。
肖警官冷笑了一声，接着目光在林轩身上扫了好几圈。是不是练家子，在行家眼里一眼就看出来了。所以肖警官在观察过了林轩以后，脸上出现了一抹玩味：“为什么要跟我打架？”
“为了让你相信我们的话。”林轩站在肖警官对面，接着从包里拿出来了一面镜子。
在这之前，连我也弄不懂他想要做什么。但当他拿出了这面镜子以后，我才终于反应过来。连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拦住了肖警官正要接镜子的手，小声问林轩：“你有病啊？疯了？”
“不疯魔不成活，这个人古板得很，从他这没品的打扮就可以看出来了。你不给他一点切实的证据，和他说的话就等于在放屁。”林轩拍了拍我的手，示意我放心。
但我怎么可能放心？“你要知道这是是什么地方？他怎么会是你的对手？”
“所以我才要赏他一面媒镜啊。”林轩推了推鼻梁上架着的眼镜，轻声对我说，“只要拿这个一照，我就又回来了不是吗？”
“现在是大白天，我能自如的控制你体内的……东西吗？”我忐忑不安地问，如果林轩把体内的恶鬼召唤出来了，万一……控制不住，那可又是一条人命了。
“你的格斗技术怎么样？有和野兽打过架吗？你有多厉害？”林轩又重复问了一遍。
也许是他的语气让肖警官觉得十分不爽，因为林轩问话的态度显得极其傲慢。肖警官手一指，我们往他手指的方向一看，原来他是指的一面墙的锦旗，奖状，还有很多奖杯，都是全国性散打，格斗等等体能的一些奖项。
看样子，这个人确实不太简单。
“那太好了，”我松了一口气，但还是不希望林轩这么做，劝道，“你还是再考虑一下吧？”
见林轩不说话，我又向肖警官认真且诚恳地解释道：“林轩是恶灵体质，也就是他的身体里有一半是鬼魂。这是从娘胎里就带出来的，凡是跟他交往超过5个月以上的人，都会死于非命。这一点都不夸张。他如果恶灵化了，会变得非常厉害，失去理智。肖警官，请您相信我们。我们绝对是为了不再发生类似的惨案，才来这里跟您提供一些线索。我们想知道，广成市，有没有一个被精神病患者杀死的，死因和樊琪和白添是一样或者类似的案子？不管是多久以前的都可以。”
肖警官眯着眼睛，看我的表情就像是在看一个神经病。脸上出现了不太耐烦的神色，似乎我们特意跑过来，耽误了他的不少时间而我却一直在说废话。
“你要相信我……”
“你说再多都没有用，”林轩打断我，接着对肖警官说：“如果你的反应能力确实很好，你可以试一下让我恶灵化。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但这样一来就有很大的生命危险。我们希望你能签一份……”
“你们可以走了。”肖警官揉了揉眉心，表情已经相当地不耐烦。
林轩却忽然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接媒镜放在了桌面上。强硬地说：“今天我一定要你帮忙，查出有没有类似的受害者来。”
从肖警官鼻翼的张合程度来看，他就快要发火了。
“这是媒镜，一旦我完全失控而你没有办法解决，就拿它照我的的眼睛。一定要让我的眼睛看到镜面，这样我才能找回原来的理智。”
趁着肖警官还没有发火之前，林轩对我说：“你先出去。”
“你能召唤出来吧？”我担心地问。
“出来容易，回去才难。放心吧。发生什么样声音，都不要让人进来。为了避免伤害无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