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陌成的问题让童爱国有点作难，桑陌成从进入警队不久之后就一直跟着他，他很了解桑陌成的感情生活。桑陌成最早的一个女朋友是做护士的，可是后来因为桑陌成工作又苦又累还挣不到多少钱，转而投向了医院一位医生的怀抱，后来听说，他们一开始就有了私情，只是一直瞒着桑陌成。这件事情当时对桑陌成的打击很大，他为此还开导过桑陌成。
除此之外，桑陌成还跟薛如钰有过一段暧昧的感情，同样无疾而终。而和他感情最深的女法医萧玉琳，在前几年抓捕一个在城市里流窜作案，奸杀女性的凶手的时候，自愿做诱饵，却遭遇不幸，现在还在医院疗养大楼的病床上躺着，靠呼吸机生存。
如今，薛如钰也被人杀了，这对桑陌成来说，无疑是一个新的打击，虽然现在他们之间已经没有了感情，但是看着当年曾经爱过的人这样死在自己面前，任谁都可能无法接受。
今天听到王国栋和江雪莉的感情变迁，不由得让他想起了之前的伤心事，他心有所感，所以才问出了这样的问题。
童爱国沉吟了片刻之后，开口道：“在我看来，所有能被物质和现实打败的爱情，都不属于真正的爱情。真正的爱情是不会向物质和现实屈服的。我们干刑警这一行，很多时候接触的都是人性丑恶的一面，但是人性中美好的那一面也是存在于现实之中的。没事的话，你可以去公园坐坐，看看那些满头银发还牵着手相互扶持的老夫妻，你就会明白，真正的爱情是什么样子。”
桑陌成听了童爱国的话，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没有再言语。的确，刑警们工作中所见到的都是死亡和黑暗，都是人性丑恶阴暗的一面，但是人性中那些善良和美好，同样存在。
刚走了一半，罗振江的电话打了过来，奔驰车的监控录像找到了。奔驰车最早出现是凌晨三点钟，是从北城区跟东城区相近的中山路进入市区范围的，随后就一直在城市里的偏僻道路上行驶，最后来到幸福路，在那里撞了车之后，过了大约十几分钟的时间，司机下车离开了。
“看到司机长什么样子没？”桑陌成问道。
“没有，监控录像画面不清晰，看不清楚，而且这家伙穿着雨衣，根本就认不出来。”
“好，我知道了。你们再辛苦一下，查一下四天前的监控录像，王国栋的奔驰车从如意路他的广告公司离开之后，去了哪里，时间节点应该在上午十点钟左右。”这是他们在王国栋家的时候，听王国栋的母亲说到的情况。
挂断电话之后，桑陌成叹了一口气，他让罗振江和王文涛去调阅监控录像，也只是想碰碰运气，交通监控录像的主要用途是监视车辆的，像素不高，夜晚的拍摄效果就更差了，只能当做辅助工具使用，想用它来辨认道路上司机和行人的体貌特征，还是很有难度的。
到了此刻，王国栋的案子又陷入了困局之中，因为尸体被冻成了冰块，尸检结果一时半会儿也没办法出来，通过社会关系找，同样没有线索，看来只能通过对市区里的超低温冷库进行排查，说不定能找到一些线索。
毕竟王国栋的尸体曾经在超低温的冷库中冷冻过，这个事实是不可改变的，而冷冻他尸体的凶手一定会是冷库的负责人，因为如果不是负责冷库的人员来操作这种事情，是很容易暴露的。
“要不我们去查查市区里的超低温冷库？”桑陌成建议道。
“现在也只能走这条路了，超低温冷库造价高，都是搞海鲜类产品用的，普通肉产品根本用不上，整个市区没多少，摸一遍很容易的。”
“好，就这么办。”
正当桑陌成准备改变行驶路线的时候，他的电话再次响了起来，是屠国忠打来的。
“老屠，是不是尸检结果出来了？”
“怎么可能？尸体还没化冻呢，我怎么解剖？我是想告诉你，回来之后，我在尸体上面发现了一样很特别的东西，你猜是什么？”
“什么东西？”
“我在尸体的表面，发现了一些的脂肪组织和肌肉组织颗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