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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海派玉雕(4)

第一次带那些小玉件到古玩市场,佟一琮没有瞒着步凡,尽管在公司里两人依旧是上下级的关系,但在一些细节上,佟一琮感觉得出来,步凡掏着诚心和他相处,他藏着掖着显得小气。他直接拿出玉件,讲了自己的想法。

一边看古玩,一边挣些小钱的做法,步凡理解也支持,俩个东北小青年漂在上海,能想出这样挣钱的法子,也算难得了。只是那些物件放到步凡手里,却让他不住地摇头,连连叹气,“玉质不错,只是这雕工,实在差强人意,可惜了这些玉料,这些玉料不要说请大师级的雕琢,就是请稍好些的琢玉师傅来琢,价钱也不知要高上多少倍。”

佟一琮有些不好意思,步凡嘴下留情了。接触久了,佟一琮知道步凡的爷爷是扬州的琢玉师傅,步凡小时候也学过琢玉,一直到读大学才算是把琢玉给放下了。但上手经眼的好玉石好雕工太多了,眼前的这些物件的雕工,实实在在入不了步凡的眼。

要论雕琢技巧的好坏,佟一琮学没过,但也略知一二。中国的玉雕文化传承几千年,最有名气的玉雕门派分别是北派、扬派、海派、南派四大派别。北派是以北京、天津、辽宁玉雕工艺大师为主,以擅长雕琢人物群像、花卉和薄胎工艺著称,艺术风格庄重、典雅。岫岩玉雕就是传承于北派,在人物、素活等方面有自身的特点,大气豪放洒脱,这是别的门派不具的风格。扬派以扬州地区玉雕大师为主,巨雕和山子雕最具特色,讲究的是精致、大气。海派是以上海为中心地区的玉雕大师,以创作情节性的故事人物、动物群雕和仿青铜器为主的器皿著称,艺术风格既生动传神又庄重严谨。南派是广东一带的玉雕,因为长期受竹木牙雕工艺和东南亚文化影响,在镂空雕、龙船、多层玉球和高档翡翠首饰雕琢上的特色最为鲜明,造型丰满,呼应传神。

步凡不欣赏这些物件的雕工,甚至为岫玉叫屈,并没影响对佟一琮的帮助,佟一琮把这些玉件拿进古玩城市场一家店铺。店铺老板听着他正宗的东北口音,拿着放大镜一件一件地端详,给出了自己的价钱,不住地摇头,最后的评判和步凡如出一辙,“可惜了这玉料,按这雕工,可不值这价儿!”

步凡说:“如果不是雕工差了点儿,能卖这价钱?”

上海口音钻进店主的耳朵,态度明显改变,“一人让一步,这货我收了!”

一手钱一手货交结完毕。出了那家店,步凡叮嘱佟一琮,“这些东西,你弄着玩可以,千万不能经常看这个级别的玉件。要不然,你的鉴赏能力会下降,得学点有用的东西。”

这样的道理,佟一琮懂,这就好比读书,世上的书那么多,再有精力的人也读不完,读的时候挑精的选好的,优秀的文字读懂读透,鉴赏能力自然会提升,如果一直读着垃圾文字,早晚会把自己的欣赏水平拽下来。佟一琮信步凡,这种信说不出原因,单纯信步凡是为了他好。这些玉件对他来说,是换点儿小钱,哄着程小瑜,省得去古玩市场时程小瑜三拦四阻,他没指望在这上面学到什么。

可佟一琮总得再学点什么,步凡的话给他提示,他淘来玉石方面的书抱回“家”,摆在床头的小书架上。书架上的书被分成了两列,一列是程小瑜的房产美容服饰,一列是佟一琮的玉石古玩雕刻绘画,两列书就像程小瑜和佟一琮的两队士兵,各自相望,相安无事。躺在床上,程小瑜大白腿扔在佟一琮身上,一人捧着一本书,在床单上铺上报纸,摆上几袋小食品,看到得意处,你一言我一语侃上几句,日子倒是有滋有味。

以前佟一琮和程小瑜有说不完的话,其实那些话中百分之八十是废话,可两人好的时候废话也爱说,而且说得没完没了,特别起劲儿。也不知道从啥时候开始,两人的话少了,各做各事,各看各书,各学各知识,各长各本事。佟一琮想,书真是个好东西,要不然,出租屋里没电视,日子得多寂寞,多无聊,有了书就不一样了,长了知识,扩大了世界,身体是困在小房间里的,思想困不住,尽可以天马行空,任意乱窜,想回到岫岩就回到岫岩,想泡在山中的温泉水里就泡里面去,想靠在玉石王呆着就靠着,谁也管不着,谁也不知道。

世上有吸引力这个说法,向往久了,有些事物便会被吸引而来。好久没有联系的索阿姨突然打来电话,“玉石王要去鞍山了!”

佟一琮一怔,脑瓜子嗡地响了,想问是真的吗?话到嘴边没说出来,索姨说的能假吗?玩笑也不可能,他心里拔凉拔凉,冒出一堆问号。玉石王是岫岩的镇山之宝,是岫岩人心里的神,镇山之宝咋能动?神咋能动?再说了,那么重的玉石王谁能动得了?不会是要弄成碎块了吧?那可是周总理下过批示重点保护的玉石王。

索阿姨告诉他,“还记得上次你回来时,我说过有事要和你商量吗?想说的就是这事,都忙着办你的婚事,这事就错过了。在电话里三言两语说不清楚,如果上海那边的事暂时能放下,你就回来一趟。”

索阿姨的电话和语气给了佟一琮从来没有过的紧迫,他和步凡请好假,安排好程小瑜,一路火车、汽车,颠颠簸簸回到岫岩,到家时满嘴大泡。佟瑞国、安玉尘不明就里,见他风尘仆仆,以为受了多大委屈。安玉尘眼睛粘在佟一琮身上,拉着他不松手,说出来三字,“咋的了?”

佟一琮说:“休年假,想家了。”谎话是火车上想好的,爹妈没把玉石王要被请走的事告诉他,自然是不想让他知道。他知道索秀珏的心意,自然瞒着爹妈,心里只是惦记着玉石王,琢磨着怎么把话顺到上面。

佟瑞国、安玉尘不住地向门外望,话说得吞吞吐吐。佟一琮明白是在瞧程小瑜,忙解释:“小瑜工作忙,没跟我一起回。”佟瑞国长长地出了口气。

安玉尘的眼里却闪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诧异。

佟一琮本想多说几句家常,装作若无其事,然后再提到玉石王,话却脱口而出,“来时的路上,我听人说,玉石王要请走?”佟一琮用了请字,对于玉石王,不能用搬、挪、动,只能用这个请字,才配得上,配得起。

佟瑞国说,“可不!定了,整体请走。你回来的正是时候,上山拜拜吧。”

佟一琮愣了,佟瑞国主动让他上山拜玉石王是破天荒,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事要搁在平时是意外,事关玉石王就在情理之中了。在岫岩人心里,还有什么事比玉石王更重要?可他这一刻最关心的还是玉石王,整体请走?那可是260吨的大家伙,咋请?

安玉尘看着佟一琮,那抹不易察觉的诧异悄然淡去,嘴角上扬出淡淡的笑容。“吃完饭再去,我们和你上山。”自从知道要请走玉石王,安玉尘差不多每天都要上山,她不像别人一样跪拜叩头,只是静静地呆在玉石王的身边,仿佛守候着一位亲人。

初冬时节的山上有些寂廖荒凉,翠色的树变成了褐色,衬着灰色的山,缺少生机,动物们躲在藏身之所,配合节气不肯露面。上山的路和原来一样不好走,人却多了很多,山上的风大,人们都穿上厚厚的冬装,佟一琮一路看着,有人抬着整羊,有人捧着黑猪头,有人拎着山鸡,有人带着粗大的香火,不用去问,大家都清楚,是去拜玉石王。佟一琮跟在人群里,心里沉甸甸,灰突突。

在深山里藏了整整三十二年的玉石王,是岫岩人心里的神,是岫岩人心里的图腾。神要走了,岫岩人的心里疼,针扎一样,剜肉一样。还没走到玉石王脚下,进入佟一琮眼里的,是跪拜在那里的众多乡亲,他们中有些人佟一琮认识,有些人似曾相识,有些人从未相见,可每个人的眼里涌出的都是一样的神情,一样的难舍难分。羊血、鸡血、香灰在玉石王的脚下那样耀眼,那是岫岩人最虔诚的依恋。

一位八十多岁的老人家,白发在风中飘着,布满皱纹的脸和双手紧紧贴着玉石王,浑浊的眼泪顺颊奔流,嘴里喃喃着,“不能请走啊,这是咱们岫岩的镇山神啊!”旁边的晚辈扶着老人,一脸悲凄。

“玉尘,瑞国,你们来了,一琮也回来了。”索秀珏招呼着。这是她和佟一琮在电话里约好的,直接在山上见。

“索姨,您瘦了!”佟一琮看到索秀珏原本就瘦的身子明显又瘦了一圈,风中的索姨单薄得让人心里隐隐地难受。

“玉石王要请走了,我这心里……”索秀珏的话只说了半截儿。

“难受,是吧?”佟瑞国一声叹息。

安玉尘没说话,伸出手,拉住索秀珏的双手拽进了自己的棉袄袖子里。山上的风硬,索秀珏的手冻得冰凉,刚触到安玉尘热呼呼的胳膊,全身不由自主哆嗦了。俩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满眼里都是含着泪,又含着一种叫做希望的东西。

“玉尘,你懂,你明白我。”索秀珏鼻塞的声音带着哭腔,“玉石王请走了,我心里难受。可我明白,这是定数,玉石王要出山了,必然是震惊世界。我只是不知道,接下来会是什么,心里惦记着,又想不透,想不明。”

安玉尘看看索秀珏,瞅瞅玉石王,又抬头望望天。这一刻,西边的落日,正是妖娆着,明艳又清澈。“你和玉石王是几世就定下的缘份,玉石王会告诉你,一分一毫,一丝一厘都不会有偏差,世人依旧臣服在他的脚下。”安玉尘的话,经常让人摸不着头脑,可又像在点拨着什么。

索秀珏惊讶地看着安玉尘,“玉尘,你怎么知道我会参与玉石王的雕琢?”

佟瑞国嘿嘿一乐,“这还用猜?别说岫岩,就是在全国,和你一个水平的琢玉师傅有多少?”

安玉尘望向佟瑞国,抚着索秀珏的肩,显然赞同这男人的说法。

佟一琮关心的却是老娘的后一句,“世人依旧臣服在他的脚下。”可索秀珏没给他思考的时间,“瑞国、玉尘,将来玉石王的雕琢,如果可能,让一琮也参与吧,哪怕是打打下手,伺候琢玉师傅呢?这样的机会,有人一辈子也遇不到!”

佟瑞国笑容满面的脸“啪”地变了,说出的话扔在北风里裹着寒气,“一琮不能碰玉,这规矩你是知道的。不管什么玉,都不能碰,玉石王也不行。”

佟一琮燃起的小火苗瞬间就灭了,之所以和索秀珏约在山上见,就是俩人都觉得这个场合最适合提这件事,佟瑞国和安玉尘陪他一起看玉石王更让他看到了希望。佟一琮沉不住气了,顾不得周围还有那么多人,气哼哼问:“为什么不行?我怎么了就不行?我和别人有什么不一样?碰玉我得死还是……”

佟瑞国说:“你碰玉,我死!”扔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往山下走。

索秀珏尴尬地张张嘴,想叫住佟瑞国,“佟”字刚出口,其余的话咽了回去。佟瑞国是出名的倔人,除了安玉尘,谁能叫得住?她瞅着安玉尘,安玉尘的目光却瞅着佟瑞国的背影,轻轻地摇着头,“别怪他,就这么个倔人。不让碰就别碰吧,啥事都有个定数,没到时候呢!”

1992年10月28日,玉石王起驾登程,鹅蛋粗的钢丝绳拉得绷绷紧,咔咔响得瘆人,玉石王嗡嗡响得震人。嘣……鹅蛋粗的钢丝绳断了,换绳,嘣……鹅蛋粗的钢丝绳又断了,断了七次之后,玉石王终于被请到了为它特制的大型专用运输平板车上。自重90吨,承重390吨,车长22米,104个车轮。途经2个市,12个乡镇,40个自然村,76座桥梁、涵洞,翻越4座山岭,跨越5条大河,排障240多处,参加运输400多人,沿途叩拜百姓60多万人,经历8天8夜,1992年11月5日上午9点半,玉石王到达了鞍山。

1992年10月28日,同样的一天,佟一琮的生活也有了巨变,推门而入的程小瑜将他扑倒在床上,从头顶亲到肚脐眼儿,向他宣布了一个重大新闻:“虫虫,我已经正式提升为部门经理了!”

这是好事,佟一琮心里应该替程小瑜高兴,可一想到自己还是个小小的行政助理,他的心里泛起了莫名的酸意。他真是对程小瑜羡慕嫉妒了,当然没有恨。不过,这个酸只在他心里沤着,没显在脸上,也没说在嘴里,他不能表现出自己的小心眼儿。他抱起程小瑜在小小的空间里转了一圈又一圈。程小瑜尖叫着,“晕啦,不要转啦,晕掉啦!”她的拳头捶打在佟一琮的肩上,“停停停,我还要给你看个东西。”

程小瑜打开手提包,取出一个精致的盒子,江诗丹顿的标识“马耳他十字”赫然出现在了眼前一块精巧的女式手表上。程小瑜熟练地戴到了左手腕上,纤细白嫩的手腕伸到佟一琮面前,“看,漂亮不?我们老总赏的!”

醋劲儿“嗡”地蹿了上来,佟一琮压了压,腆着笑,“你们老总可是真大方!”连他自己都能听得出话里的讽刺打击。

“我不是提部门经理了嘛,我可是公司里业绩最好的,给他挣钱挣得最多……虫虫,我给你讲呀,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工作磨炼,我越来越觉得,女人干这行实在是有优势,利用智慧、美貌以及女人独有的温柔甜蜜,可以迅速打开局面,占领市场。原来看我不顺眼那几个,现在怎么样?还不是乖乖地做了我的手下?现在这个世界,谁会计较你怎么成功的,人们只会看你是否成功,不看过程,只看结果。”

真的只看结果吗?和程小瑜吃饭时,佟一琮在想。在程小瑜身上扬鞭跃马时,佟一琮在想。程小瑜像条蛇软软缠在他身上时,佟一琮还在想。

睡着了的程小瑜没舍得摘下那块手表,佟一琮在程小瑜身上来回滑动的手指碰到那块手表,停了下来,隐隐地,他觉得那块手表,就像安在两人中间的定时炸弹。佟一琮最初和程小瑜在一起时的不安再度蠢蠢欲动。

一个念头,突然在佟一琮的脑子里闪动:只有自己变得强大了,才能拥有自己想要的一切,包括身边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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