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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小腾挪术与剑客

“你说的也在理,剑,是极端,是双刃。你如果把它用好了,自然功成名就。相反,后果你也是知道的。所谓执剑之人,自当是以保护自己所爱之人周全为己任。这些,你又做的到吗?”

“师父,也许我现在还做不这到,但是,我会努力保护好对自己重要的人。”也许十二岁的江源不懂得责任,但是有这番话也足以令白邪倍感欣慰。

“只是你始终涉世未深,不知人情险恶啊。也罢,终归有一日是要靠自己的。那****见你练拳倒也觉得你颇有习武天赋,教你一些东西倒也未尝不可。”

“真的吗?师父!其实我也觉得我是块习武的料!我喜欢习武时带给自己的那种感觉,师父,所以,我习武也是对的吗?对了!师父!你今天可以来教我武功是不是因为娘亲逼迫着爹答应了啊?”可能是因为白邪终于要教江源一些东西了,江源激动的连着问问题。

“你这孩子!说话这么大声做什么!也不怕给你爹丢脸。”

“嘿嘿…”江源笑着。“师父,那我可不可以学你最厉害的本事啊?以后我成为最强的人,我一定会护你们周全的。”

“我最厉害的本事?哈哈哈!我最厉害的本事你不是已经见识过了吗?”

“什么?我已经见识过了?”难道师父指的是那些‘杂艺’?就是悠闲的去钓鱼,悠闲的下下棋这些?不会是在开玩笑吧?江源露,出一副失望之色。

“哈哈哈!骗你的!开玩笑啦!”白邪哈哈大笑道。江源一副无奈的看着白邪,他师父是什么时候也爱开玩笑了?为什么他现在才知道?

“师父,你的玩笑好无聊。那,师父,你今日教我些什么?”

“你现在还小,我的本领你还不适合学。这样吧,我教你一套小腾挪术吧?”

“小腾挪术?”

“对。小腾挪术不能帮你打架打赢,但是可以帮助你安全逃脱哦!”白邪说完撇嘴笑了笑。

“师父!你在开玩笑吧?一个强者为什么要逃跑呢?这说出去肯定会被贻笑大方的!”江源不解的说。他不想学这么懦弱的武功,逃跑,算是大丈夫所做的事情么?

“你这孩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能够不动手不是比什么都好么?非要以胜才为强者吗?”

“可是师父…”

“别可是了,你还练不练?”

江源赶紧点了点头,却是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洛溪,你也别小看了这小腾挪术,有一天你会认识到它的厉害的。”白邪突然又有些严肃,说道:“不过,这些在高手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你得从最基本的开始学,才能够变的强大。”

江源又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不过心里暗想:天,我这个样子还会有和高手过手的机会么?甚是无奈,江源叹口气,摇摇头。

“怎么了?不想学吗?”白邪看着江源。看出江源心里的矛盾,说道:“其实你不应该妄自菲薄,也许,你现在还是弱者,你还无法和那些强者抗衡。但是谁又不是从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弱者过来的呢?再者说,人的前途是无可估量的。不去试,你就永远不会知道结果是什么。”

“师父,我…要不然你给我讲讲江湖上的事情吧?待在这个地方太久了,对外面的事情一概不知,真的就像是井底之蛙一样。”江源赶紧转话题,怎么有些东西真正的要接受的时候,就会想退缩呢?其实江源也很想见识一下那种刀光剑影的生活。求生斗死并不是说他就不能去了解。

“想听江湖上的事情?你就这么向往外面么?”有时候做一只井底之蛙并不是一件坏事。至少,你能够在你的那片天空下,安然无恙的生活下去。

“师父……”江源撇嘴,撒,娇般的抱住白邪的胳膊,摇晃着:“师父,你就告诉我吧!我真的很想知道啊!每次我问我爹他都不会告诉我这些事情,而且有些时候会很凶的骂我呢!”

“洛溪,你爹不告诉你是为了你好,你应该要理解他。”如果不是为了江源,如果不是为了江寻和高汐,他大概也不会来到这里。白邪叹了口气,苦笑道:“真是拿你没办法,也罢,告诉你也可以,不过,有一个条件!”

江源一听白邪答应了,高兴的连嘴都合不上,“师父太好了!太好了!你说吧!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江源蹦蹦跳跳的一边拍掌,一边欢呼。

“我告诉你,但是你不能把我告诉你的事情告诉给任何人,包括你爹啊!”

“嘿!我当是什么呢!我自然是不会告诉我爹的啊!放心吧!师父!你快给我讲吧!”江源拍着xiong脯,自信满满的说。谁会没事把这些事情告诉老爹啊,那不是存心给自己找麻烦吗?

见江源一心只想着这些江湖事,白邪也无可奈何,算了,讲了再教他武功也不迟。

“十多年前,有一个很厉害的剑客。”

“师父,什么是剑客?”白邪话还未讲完,江源便打断了白邪的话。

“剑客啊,就是执剑行侠仗义之人。”不仅是行侠仗义之人,也是在很多事情中无可奈何之人。只是这句话白邪没有说出口。在那个残风破迹的年岁里,没有一件事情能够比用剑来解决事情来的方便快捷。正是因为这样,才会造成今天的这个局面。

“那我以后也要成为一名剑客!”白邪看着江源坚定的神色,心里也为之动容,曾几何时,他也像江源这样对将来之事充满着希望,对自己的未来也满腔热忱,只是现在,他更愿意的是,让自己心无旁骛,好好隐居山林,安度余生。

“好啊。”白邪笑笑。从那以后,白邪总会让自己有一个笑容,无论这个笑容是真心,还是假意,至少留给别人的印象不会太糟糕。一个剑客,岂会这么好当?有人喜欢你自然也就会有人恨你。剑客,行侠仗义,但同样也会有些人恨剑客不是吗?大概,他也算是一个失败的剑客吧?

“师父,那你继续讲下去吧。”白邪沉默了。江源依旧是那满怀期望的神色。可是他不知道,此时的白邪内心就像是有万层的波浪在翻卷着,此起彼伏,久久不能平息。那真是一段难忘的岁月。少年之时,习武执剑。弱冠之年,执剑天下,方知剑为何物,剑为何事。岂是江源他一个十二岁的孩子所懂?那些事情会被谁所忘,又会被谁所忆?记也好,忘也罢,这日子不是照样过去了么?它不会因为任何人的后悔而改变,更不会因为任何人的努力而改变。

即便心中有很多难忘之事,即便心里跌宕起伏,最终,那些过去之事也就只化为了白邪的一句话:“十多年前那个剑客一柄利剑横绝天下,几乎无人能敌。可惜那个剑客最后欠了别人的债,他没有办法还这些债。他欠了太多,他不仅欠别人,还欠一个让自己安心的理由,他只能逃。除了逃离,他没有任何的办法。从此以后,江湖上不会再有这个剑客的事迹,这个剑客从此销声匿迹,再多的辉煌,终究变成云烟,随风,也随着年月消散。纵使剑技惊绝天下又如何,也只能潜藏缩首,隐姓埋名的躲起来。”

“那个剑客不是欠了债吗?他怎么能逃呢?他不应该是一个正直之人吗?我爹说,欠了别人的债,无论自己有多么艰难,也应该还给别人啊!”江源不解的说。

“是啊!欠了别人的东西就应该还。可是洛溪你知道吗?无论这个剑客怎么努力,就算是以死来还债,也是没有用的。他也还不起。他能做的,只能是一个人离开,走的远远的,不被人找到。”

“可是师父,一个活生生的人是逃不了一辈子的,他终究有一天会被发现的,除非死。一了百了,要不然逃是没有用的。”

“是啊,洛溪。人是逃不了一辈子的。”所以,她还是会找到他的,就像江寻也没费多大力气就找到白邪了一样。

白邪说完,如释重负一般,站起身,伸了伸腰。

“师父!这就讲完了吗?!”

“当然,要不然你还想怎么讲?难不成还让我把故事再继续编下去吗?”

“编?师父,你是编的故事啊?那师父你编故事的水平还真差,讲的故事还真是无聊。哎。”

“不是你要听的么?这怎么又怪到我身上来了?好了,不要说这些了,时间不早了,今天就先教你小腾挪术吧,你要认真学啊,学不好别跟别人说我是你师父!”

“知道啦师父!”江源答应着。

“洛溪,这是你的剑。”白邪从身后拿出一把木剑,唔,江源竟然一直没有发现白邪身上还带着这一把木剑。

“师父。这就是我的剑啊?师父,你确定吗?”

江源有点不可置信,双眼盯着那柄木剑,有些发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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