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郎!”
水琳琅睡梦之中一声疾呼,倒将一旁的小墨儿惊醒。
水琳琅满头冷汗,坐了起来,刚才梦到萧煌被“九回肠”之毒折磨得死去活来,她要去救他,却被神秘的白骨洞主阻拦。
水琳琅长吁了一口气,看到从被窝滚出来的小墨儿,紧紧地缠着她的身体。水琳琅不由担心,自己刚才那一声“萧郎”不知有没有被他听去,但见他眉眼带着笑意,一脸温情,似乎对她要比往常的态度要好一些,心中更是疑窦丛生。
“刚才,我是不是……说梦话了?”
“你在梦中喊我,可见你心里是有我的。”
“喊你?”他确定他没有听错吗?
“是呀,你喊了一声‘萧郎’,可不就是我吗?”
水琳琅瞋目结舌,面对小墨儿神一样的逻辑,她简直不知道怎么回答。
“娘子,平日你也不读书,想不到竟会用‘萧郎’这一词,实在雅致得紧。”
“……”
“你唤我为萧郎,我便唤你为萧娘,如何?”
“我又不姓萧。”
“可我也不姓萧,你不也喊我萧郎吗?”
水琳琅实在纠结无比,她要告诉他,她梦中的“萧郎”根本不是他吗?
小墨儿忽然又摇了摇头:“不妥不妥,你唤我为萧郎,我又唤你为萧娘,倒真感觉咱们同姓一般,同姓不得为婚,不妥不妥,极为不妥。”
“……”
“我便唤你为谢娘吧,反正古来有人将自己心爱的女子唤作萧娘,也有人将心爱的女子唤作谢娘。萧有清冷之境,谢有凋落之意,谢花萧木,相得益彰。哎呀,我太有才了!”
水琳琅无语。
“娘子,我以后就叫你谢娘吧!”
“别,你还是叫我娘子吧,我习惯一点。”
“不公平,你都叫我萧郎了,我自然要叫你谢娘。”
“小祖宗,我是在梦里不小心叫出来的,你千万别往心里去,我求你了。”水琳琅头疼不已,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难缠的人。
“那行,我下次也在梦里叫你一回,方不负你一片真情。”
“哥,你哪一只耳朵听出我对你一片真情?”
“一个姑娘只有对深爱的人,才会唤他萧郎,你要不是对我有情,怎么会喊出‘萧郎’二字?”
水琳琅这才明白,小墨儿听她梦里喊着别的男人,不生气,也不伤心,合着“萧郎”还有这么一层意思。不过可惜的是,他完全是自作多情了,就算“萧郎”是对深爱的人一种爱称,也是对萧煌而言。
“做梦的话,你如何能够当得真?”
“你没听过一句话吗?梦里吐真言。”
“不是酒后吐真言吗?”
“都是一个意思。”
“再说,‘萧郎’也不一定就是你说的那个意思,也有可能是个姓萧的郎。”说着一双明眸紧紧盯着小墨儿,心里已经做了他要发狂的准备。
不想,小墨儿只是不慌不忙地说:“那一定就是一条色狼。”
“你才是色狼呢!”不由分说,水琳琅一个爆栗砸了过去。
小墨儿嘻嘻一笑:“娘子,我还没色过你呢!”
水琳琅果然看到小墨儿的安禄山之爪缓缓朝着她的胸前攀了上去,水琳琅一股无明火腾了起来,她果然还是被他单纯的外表给欺骗了,这家伙一直对她存了色心。
“噢!啊!”
小墨儿一脚被她踹到床下,哆哆嗦嗦地爬了起来:“娘子,你不要那么兴奋好吗?”
兴奋?
那她就兴奋给他看!
跳下了床,将他拎了起来,朝着他的亲亲小屁股,啪啪啪啪!
“下流胚子,谁教你的?”
“没人教我,是我看到的。”
水琳琅一惊:“你看到什么了?”话一出口,自己也臊红了脸。
“你先放我下来,我再跟你说。”
水琳琅一把将他丢到床上,自己叉腰站在床前:“说!”
“那一次,我看耘姑到了厨房,和富贵抱在一起,富贵伸手去摸耘姑的***,我见耘姑的表情十分快活,我也想让你快活一番。”
“胡说八道!”水琳琅跳上床去,就要撕他的嘴巴,小小年纪,竟敢编排这样的谎言,要是传扬出去,耘姑的清誉岂不是叫他给毁了吗?
小墨儿忙道:“我没有胡说,我发誓!”
“好,你给我发誓,发个毒誓,我就信你。”
小墨儿右手竖起一根中指:“皇天在上……”
水琳琅一个巴掌盖了过去:“发誓要用中间三根手指,象征天、地、人三才,你个笨蛋!”中指发誓,他也不怕皇天怪罪。
“我又没发过誓,我怎么知道?”小墨儿伸出中间三根手指,信誓旦旦,“皇天在上,后土在下,小墨儿在中间……”
“有你什么事呀?”
“你不是说天、地、人三才吗?天地都有了,我自然就是那一个人了。”
水琳琅无奈:“好好发誓。”
小墨儿继续发誓:“过往神明作证,小墨儿所言句句属实,若有虚言,就让叮当头顶生疮,脚底流脓……”
水琳琅又是一个巴掌盖了过去。
小墨儿委屈地说:“我发的誓还不够毒吗?”
“毒,太毒了,你都拿别人发誓,还不够毒吗?”
“叮当是我最忠心的奴才,他遭这么多罪,就等同于我在遭罪。”
“我……”水琳琅强自按下内心想要杀人的冲动,“告诉你,你要发誓,就要全心全意,拿你心中最怕的事发誓。”
“皇天在上,后土在下,小墨儿在中间,过往神明作证,小墨儿所言,句句属实,若有虚言,就让娘子死了。”
水琳琅勃然大怒:“混蛋,你敢拿我发誓!”扑了过去,啪啪啪啪,小墨儿的亲亲小屁股一阵荡漾。
小墨儿抹了一把眼泪,又抽了一下鼻翼:“我心中最怕的事,就是你死了,留我一人孤苦伶仃地在这世上。”
水琳琅一怔:“你说的是真的?”
“若有虚言,你就死了!”
“你才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