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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七说 说来就来

欧阳云乂偶然相遇乐天二人,三人简单介绍,结伴前往巽风郡捕妖司。

“哎呀大娘您放心,您家的菜的问题我们一定会解决的,我们都留有案底的,您老先回去就行了。”昨日现场传令的小胡子对着上午欧阳云乂路遇的老妇人点头哈腰,脸上堆着十二分的笑容送人出司。老妇人满脸不悦,一步三退死活赖在门口不走。

欧阳云乂三人行至捕妖司门前,云乂看到上午之人还未离开,心中大喜,三步并作两步跑上前去高喊:“奶奶,我找到帮忙的人啦!”

老妇人闻声一脸吃惊:“丫头,你没走啊。”

欧阳云乂俏皮的眨眨眼,抬手一指身后的乐天和冷慕言道:“奶奶,这两个哥哥说要来帮忙。”

“啊?”老妇人脸上更添一层疑惑。身旁的小胡子一看事情有转折,自己立马脱身:“大娘您看这有人来了,我就先回了,别忘了嘱咐您老的事情啊。”说罢脚底抹油溜回司里。

冷慕言见老人一头雾水,上前弯腰拱手行一礼,解释道:“奶奶是这样的,这为小姑娘向我们讲您有难处求我们帮忙,然而不知您家住何处,所以前来此处寻您。”

“对对,就这丫头说的,她……”乐天一转头,发现周遭空无一人,刚才跳跃的身影凭空消失,疑惑的挠挠头,“怪了,人呢?”

三人面面相觑,分不清刚才的经历是真是假,乐天越想越乱,索性甩甩头,开口打破沉默:“那个,奶奶,我们先去你家把菜搬了。”

“哎哎,好好,谢谢两位小伙子。”老妇人一听事情总算有着落,笑逐颜开前方引路。

二人跟随老妇人走到巷尾一处略显僻静的小院,院门旁一棵粗壮的枣树枝叶正旺,洒下一地阴凉。老妇人推开院门指着地上的两堆白菜对乐天和冷慕言说:“小伙子们,辛苦你们了,老婆子我老伴儿走得早,往年都是请司里衙门帮忙,可今年却一张破纸把我打发回来了,净整一些幺蛾子。”

乐天撸起袖子一拍胸脯:“奶奶您就交给我们,这点小事。”说着抱起两颗白菜往菜窖下走。冷慕言心思缜密,细听话中“一张破纸”四字,问道:“纸,什么纸?”

老妇人转身回屋,不稍一会儿从屋内拿出一个卷轴和一块铜牌,对冷慕言说:“就是这个,老婆子我大字不识一个,给我这个干什么。哦,司里的人还说,从今明日完成什么的年轻人,就把牌子给他。我也没用,给你拿着吧。”说罢将卷轴与铜牌一同塞在冷慕言手中。

冷慕言定睛一看,铜牌正圆一拳大小,一面阴刻“巽风郡捕妖司”字样,心中暗想看来这便是监审口中的通关凭证,原来初试是这样的,那这次的任务必定与这位老人有关。拆开卷轴一读,卷轴上泼墨只有五个大字“搬菜,查异动”。

搬菜明眼可见,这个异动,是何?冷慕言微微迷眼沉思,早在一旁当搬运工干的热火朝天的乐天迟迟不见冷慕言的身影,回身一看发现对方在低头发呆,顿时心里不平衡从身后用力一拍:“不准偷懒。”

冷慕言思路中断,转头向痛感方向看去,只见乐天抱菜而立,小喘粗气,额角沁汗面颊通红,带着一脸不满。冷慕言深知这小子是要闹情绪,便将刚才发生之事和自己的猜测对乐天一讲,对方听后一声惊呼:“啊?!这就找到一个了。”

“嗯。”冷慕言略一点头,“但后三字尚不明确,还需琢磨。”

任务卷轴给的信息实在精简,难以从字面再看出什么名堂,乐天和冷慕言索性抛去杂念加紧手头的动作,不出几炷香,院内的白菜被整齐的码在地底菜窖中,盖上木板封严齐活。二人正准备跟老妇人告别离开,还未转身听到一阵嘁嘁喳喳的怪声,可院中只有三人再无其他,不觉引起人的警觉。

乐天搔搔头,用脚提提地面嘟囔着:“菜会叫了?”冷慕言环视小院一周,发现怪声从院子西北角一堆砖瓦下传出,询问老妇人:“奶奶,这堆砖瓦是做什么的。”

“以前腿脚还利索的时候用砖瓦磊成圈养点家畜,现在上岁数不养了,也荒废了。”

冷慕言朝乐天一使眼色,抬手指指砖瓦堆,乐天点头示意,二人提气轻声向西北角靠拢。

欧阳云乂此刻坐在院外枣树顶端的树枝上,伸手从包袱中摸出一个苹果大口啃着,晃着双腿一副看戏的姿态,从捕妖司处,她便一路悄悄跟随众人,刚才院内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

“看你这样,估计院里的东西没啥能耐。”小信坐在欧阳身旁,同样举着苹果。

“撒,谁知道,好玩才有意思,看戏看戏。”

“……”

乐天和冷慕言轻声向砖堆靠拢,还有几步之遥时,砖块耸动,嘁嘁喳喳的怪声愈来愈大,“嘭”的一声,从中跳出一只身长数寸体态健硕的老鼠,一身油亮的灰毛,门牙奇长,更怪在头上只有单目闪着猩红的光芒,抖动着胡须朝着乐天二人发出嘶嘶的低吼。

“耗子精!”乐天从未见过此物,脱口一声大吼。单目红眼老鼠被突然的声音一震,胡须猛然一抖身上灰毛倒竖,后腿猛力一蹬地,张嘴直扑乐天面门。

乐天毫无防备,只觉眼前一团黑影袭来,夹杂着铁锈的味道,楞在原地忘记躲闪。冷慕言一见情况不妙,眼疾手快用脚拨起地上石子,掌中用力击出,正中红眼老鼠侧腹。红眼老鼠被石子击飞落地一声哀嚎,原地一翻身,顺着墙根飞一样的溜走。

红眼老鼠逃后院内再无怪声,乐天被刚才的一幕惊的两眼发直,半天才缓过神来,二人稍事休整别过老妇人,决定去其他范围转转。

欧阳云乂望着两人远去的身影,捅了捅旁边的伙伴:“我说有戏看吧,就是可惜了那只老鼠,养着多好。”

“长成那样你养家里,话说那只老鼠到底是个什么。”

“铁鼠。”欧阳云乂吹着眉前刘海慢慢道,“身长数寸有余,单目红瞳,周身铁锈之气,声若蛇铭鸣,以精铁为食喜居阴暗之处。这东西若是好好养在寻常百姓家中,可是能聚财的。”

“有这么神奇么。”小信一脸鄙夷。

“当然,铁鼠本就喜好精铁,经年累月自有金属气息,金银这种流动之物很容易受气的感染,自然不请自来,更何况以前的老鼠不也有偷东西报恩的先例么。”

“那这么说老妇人的院中岂不是藏着财宝,那只铁鼠看上去住了不少年头。”

“很可能咯,不过那也是该得的,善人自有福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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