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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炼丹(二)

随着姜尚喜的一声开始,陆凡一步步的向着大鼎走去,大鼎很大,足有陆凡两人高,四周搭了台子,台子四周各有一名壮硕的士兵守候,此时陆凡站在台下,突然从袖中拿出三支香来,又取出了一个火折子,点燃了香,一缕青烟徐徐升起,只见陆凡对着大鼎举着香拜了三拜,喊道:“天下苍生,运鼎天下,冰凌之水,造福百姓,弟子陆凡,诚信祷告,水丹之法,鼎起丹成。”

“水丹法,竟然是水丹法?这小子是谁,居然有这么大的胆子,用水丹法炼丹,今天这丹是发不成了。”人群中,一名略有经验的老者感叹着,水丹法固然可贵,可其成功率之低乃是众所周知,周围的百姓一听是水丹法炼丹,顿时都兴趣乏然,顿时感到姜家不过是给个嚼头,并不是真的要发丹给百姓们,一时间,咒骂声,愤恨声不绝于耳,而陆凡却不为所动,慢慢的走到台子上,准备炼丹。姜浩楠也没想到陆凡竟是要用水丹法炼丹,不过心中也安慰自己道:陆凡也许是怕第一炉失败,所以换成了水丹法,这样即使失败了,也比火丹法失败要强的多,百姓的舆论也会少很多。而姜尚喜此时也面露难色,没想到这第一炉竟是要用水丹法炼丹,这样一来,必会失败,虽然百姓的舆论小了很多,可这种影响却还是有的,只怪自己太信任这小子了,应该先试丹的。

“哈哈,水丹法,姜尚喜,这小子真是神童啊,这么小的年纪就会水丹法了,前途不可限量啊,哈哈哈哈。”场外的灵玉衡此时得意不已,看着台子上的陆凡,越看越顺眼,心中想道:水丹法,老子试了一辈子也没成功过一次,可想而知这是多么难,虽然丹药的品质差了一大截,可这成功率,哈哈哈哈。

“也许姜家是想给大伙一次好丹药的机会呢,水丹法是靠运气的,这谁不知道,姜家这第一炉是要看天意呀。”场外又有一个上了年纪的百姓说道。周围的人们一听,也有不少赞同的声音,纷纷期盼着这次能够出现‘意外’。

“是啊,是啊,水丹法的冰灵散,这可只在老一辈儿人的嘴里听说过,真想尝一次啊,哪怕一次,就是死了也值啊。”另一名百姓说着。而此时台子上的陆凡突然转身,对着姜尚喜一拜,说道:“家主,这第一炉丹药用水丹法可否?”姜尚喜此时也已经是骑虎难下,只得强行压制住心中的不满,气定神闲的喊道:“陆凡侄儿尽管炼之。”

“用水丹法可否?”陆凡又大声的问了一遍。

“陆凡侄儿尽管炼之。”姜尚喜更大声的回答道。

“用水丹法可否。”陆凡更大声的问道。这次姜尚喜听明白了,顿了一下,用内力喊道:“天佑百姓,姜家用水丹法炼制丹药,不论多少,发放百姓,只求百姓安康,水丹法,可用?”只听四周百姓此时齐心协力的喊道:“可用,可用,可用。”三声震耳欲聋的可用,使得一些质疑的声音一下淹没在了其中,灵玉衡也被震的大惊失色,随即冷哼道:“哼,结局不还是失败,你就是喊破了天,你们姜家也没那运气。”

另一端,灵般若和王明阳也走到了前面,刚才震耳欲聋的喊声使得他们也是一惊,以为这第一炉丹药已经成了,赶忙向前挤了过来。

“水丹法,这百姓无知也就罢了,那个丹师也是白痴么,哟,这么小的年纪,果然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灵般若讥讽着,却不想刚才说百姓无知的时候,周围都是百姓,此时都在怒目相视的看着他们,灵般若马上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识相的闭上了嘴。

“谨遵家主之命,各位,等丹药。”陆凡说完,转过身去,指挥着守在鼎边的士兵开始加水。巨大的鼎身装的水源甚至可以让近百人同时在里面游泳,当冰凌泉一桶一桶的倒进鼎中的时候,鼎的外围起了一层层的冰霜,四周的空气顿时从闷热中透露着一丝清凉,当倒入近百桶的时候,水源已经到了鼎中的三分之一处,陆凡叫士兵们停了下来,从袖中掏出一个白色瓷瓶,将瓶中的粉末倒入了一半,当粉末接触到鼎中之水的一刻,巨大的鼎中温度骤然升高。

“加水。”陆凡一声令下,士兵将一桶桶劣质水源倒入了鼎中。温度逐渐的降了下来。

“哼,劣质水源,姜家就拿这种水来糊弄百姓吗?”灵玉衡冷哼着。姜尚喜斜眼看了看灵玉衡,讽刺道:“你灵药部落炼一次如何,免费发放,拿出你那口残破的二品水源如何?”

“你,哼。”灵玉衡又一次不再言语,今天已经让姜尚喜顶回了数次,这让灵玉衡说不出的憋屈。

“姜家倒是有完美的三品水源,拿出来炼丹如何?”灵般若适时地说道。

“好啊,我拿出三品水域,你们也拿出你们的三品水域,今天让百姓们彻底的谋一次福利如何?”姜浩楠在一旁笑道。

“好了好了,你们两家的恩怨就放一放,我灵隐村可来了不少人,也期盼着这丹药呢,你们不卖,还不许我们来领吗?”龙林海插嘴道,不满之心任谁都听得出来。

台子上,陆凡依旧在指挥士兵加着水。此时鼎中已经到了三分之二的地方。灵玉衡一直在查看着鼎中的动静,心中想道:差不多了,再有四十八桶应该是极限了,不然一定会失败的。

果然,台子上陆凡吩咐着:“再倒入四十八桶。”

“这小子果然是个行家啊。”灵玉衡跟身边的长老说道。

“首领,你认为这小子能成么?”一旁的长老问道。

“我曾经差点成功过一次,那次的受益,简直是妙不可言,以我的推论,此次成功的可能性不大,因为这量太大了,如此多的水炼制丹药,其稳定性可是谁都把握不好的。”另一名长老回答着。

“恩,肯定成不了。”灵玉衡肯定的答道。

台子上的陆凡已经是满头大汗,虽然有着秘法的协助,可如此大的量也是超出了自己的相像。

“这姜家哪找的这么大的鼎,坑死小爷了。”陆凡小声的嘀咕着,但手上的动作却按部就班的做着。此时,一个让任何人都察觉不到的动作做了出来,又见陆凡开始围着大鼎走了起来,手不断地敲打着大鼎,一股股内力渗透进大鼎中的水里。两种水源的汇聚,不单单是改变了原本的品性,更是会形成诸多不为人知晓的奇怪现象,曾有人见到,劣质水脉与一种名叫黄泉的泉水汇聚,流淌出的水源可以腐蚀周围的植物土壤,而一般水源与那种黄泉搅在一起,却丝毫没有任何改变,依旧是一般水源。此时的鼎中的水已经开始变得粘稠,这是成丹的第一步,但也是最难的一步,这个时候如果稍微有一点外力,都会使得鼎中出现人力所不能控制的后果。

“开始凝丹了么?”灵玉衡大惊失色的说道。另一端的灵般若,也是脸色大变:“居然开始成丹了?”王明阳赶忙问道:“你确定吗?”

“恩,鼎的上方已经开始有雾气,通常灰色的雾气代表成丹几率在一半左右。”

“那这白色的呢?”

“八层。”

“什么?这不是几乎肯定能成丹了吗?”

“可恶,这小子居然有这样的运气。”灵般若此时也是恼怒不已,却不敢有所动作,一旦谁做出了破坏的动作,那么他承受的将不只是这近千名赤麟军的绞杀,还有这些百姓的怒火。王明阳此时却是管不了那么多了,翻手出现一枚铁质的球体。

“火雷子?你要干什么,不想活了么?”灵般若看着王明阳手中的东西,小声的喊道。

“放心,不会有人察觉。”

台子上的陆凡其实一直在用眼睛瞄着四周,也早已看到了王明阳和灵般若的位置,也瞄到了王明阳手中的东西,心中也在防备。只听到一声弱不可闻的声音,‘嗖’,陆凡知道,这王明阳出手了,翻手从袖中拿出一把尺子,像是不经意一样从手中滑落了下去,刚好落在了火雷子传来的方向,两方撞在了一起,瞬间朝着两个方向飞去,尺子向着姜尚喜,而火雷子向着灵玉衡,‘砰’,没等飞到,火雷子便炸了,尺子被姜尚喜一把接住,紧紧的握在了手中,而火雷子炸裂之后蹦出的铁削却被灵玉衡接了大半,顿时灵玉衡满脸的灰黑色。可另一部分的铁削由于没有阻挡,竟然向着大鼎飞来,陆凡见状,马上加快拍打着大鼎,当拍打完大鼎,铁削也飞到了鼎身出,‘铛铛铛铛’连续几声,鼎中刚刚凝聚的丹药瞬间散了开来,空中的白色雾气变成了灰黑色,这是要散丹的迹象。

“要失败了,真是可惜呀。”灵玉衡顾不得擦拭脸上的灰尘,假惺惺的可惜道。所有人都愤恨的寻找着刚才发出那个暗器之人。此时的王明阳已经悄悄的退了出去,灵般若也消失了,只留下满头大汗的陆凡还在敲打着大鼎,看似杂乱无章的拍打。

“小伙子,我们知道你的心思,百姓们感谢你,失败就失败了,我们不怨你,放弃吧。”龙林海大声的喊道,也是替陆凡惋惜着。

“是啊,是啊,我们不怨你,别白费力气了,直接下一炉吧。”百姓们之中也有人喊着,劝着陆凡。此时的陆凡已经进入了忘我的状态,看似杂乱无章的拍打,此时在他的心中却显得有其规律,这就是秘法的作用。突然,陆凡停下,众人都以为他放弃的时候,陆凡却喊道:

“家主,与灵药部落打个赌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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