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街头打架
“小姐，这样好吗？”小红环视了一下大厅的布置，如此高贵的地方并不是她们这种人能进来的。
“可是我真的很担心他。”昨天晚上她从一些客人口里得知，云天堡的堡主已病入膏肓，命不久矣。为此，她担心了一个晚上，今天更是不顾嬷嬷和众姐妹的阻止，带着丫鬟上门。原本她还以为自己进不了云天堡大门，谁知开门的老伯一看到她就笑呵呵的请她进门，还说了句“等你好久了”。她不记得自己认识那个老伯，但是老伯的热情让她受宠若惊。好像……好像她不是青楼女子，而是……千金小姐一般，这也给了她踏进这里的信心。
“小姐，反正云堡主还没出来，不如……”我们就回去。
不是她懦弱，实在是五岁就被卖进青楼的她从没进过这么豪华漂亮的房子。她怕她的粗手粗脚会弄坏了屋里任何的一件物品。到时她怕再卖一次自己也不够赔。
“不行。”竟然来了，无论怎样她就要见到他。
那位老伯明明说是请他出来的，怎么等了这么久还没出现？
红叶焦急地看着门外，压根没想过为什么那位老伯要请“病入膏肓，命不久矣”的男子出来，而不是让她去他的房里看他。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传言已经快死的男人神清气爽地走了进来。
踏进门槛，看到从椅子上站起来的红叶，云诺天的脸立即沉了下来。
“你来这里干嘛？”
她不应该来这里的，虽然以前的他们有过一段荒唐的日子，但是现在的他已经有了依依。依依的性格不像其他的女子一样逆来顺受，她的到来会为他增添了不必要的麻烦，如果处理不好，依依很有可能会离他而去。
一想到依依会离开他的身边，云诺天的脸又沉了下去，并从眼睛发出一道道的寒光射向红叶主仆。那两人感觉到那阵阵的寒意，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冷颤。
“诺天……我……”很担心你。
瞪着红叶伸过来的手，云诺天冷言道：“别碰我。”吓得红叶立即把手缩了回去。
“我……”把手放在胸前，红叶有点畏缩地看着眼前这个明明熟悉却又感到陌生的人。
“你不应该来这里的。”他直言道，丝毫不给她任何的幻想。“以前在一起的时候就说好了，只有我能去找你，你却不可以踏进云天堡一步。今天看来，你毁掉了我们的约定。”如果她是在依依没出现之前踏进这里，或许他还不会像现在这么生气。
“对不起。”美人含泪，看得门外的白紫依一愣一愣的。
“看什么？”一道熟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美女。”条件反射地道，说完才觉得奇怪地回过头。“咦，诺南，你怎么回来了？”听云诺天说他去巡逻各商行，没有晚上是回不来的。他说这话的时候还满脸的醋意，只因为她习惯性地关心了一下诺南。
“别说了，我今天偷懒一天。”他现在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大哥的亲弟弟，居然每天都要他东奔四跑，连回家的时间都是偷来的。
嘻嘻笑了两声，白紫依不好意思地说道：“对不起。”
“干嘛道歉？”脑海里好像浮出了一些什么，他来不及捉住。
“以后你就会懂得。”可怜的诺南，要怪就怪你那个习惯性吃醋的大哥。
转过头，继续看屋里的剧情发展，不过……
“依依，你在干嘛？”
好像被发现了。白紫依不好意思的摸摸后脑，然后站起身子，走了进来。还不忘拖上想要逃跑的云诺南。
“诺南，你怎么在这？”他明明派他去离云天堡最远的商铺视察，没有深夜是回不来的。看着两人仅靠的身子，云诺天暗暗想道，看来还不够远，下次直接叫他去京城好了。
看到自家大哥的表情，云诺南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依依，过来。”他招手，很不爽站在她身边的男人是云诺南。
不高兴地挑了挑眉，白紫依双手环臂，不屑地说：“云诺天，你在叫狗啊？要叫就到外面叫，这里可没有你养的狗。”居然敢
哇！厉害。云诺南完全是崇拜的眼神看着她。
这个女人是谁？居然敢这样同诺天说话。红叶也很诧异地看着她，眼神甚至有一点点羡慕。
“依依，请你过来好不好？”对着她，他唯有妥协。
“好。”点点头，白紫依向他……不，准确来说是向她走去。她完全越过云诺天，直接走向呆愣住的红叶。
“你要干嘛？”护主的小红连忙上前，挡住白紫依前进的步伐。
“你叫什么名字？”白紫依微微一笑，看向这个可爱的小丫环。其实她也很想要个小丫环还是什么的，这样有心事可以聊或者去玩的时候也有人陪，只是一直没看到感觉对的人。
“小……小红。”这个女人很漂亮，甚至比小姐都要漂亮几分。而且看她那样对待云堡主，一定很凶，她绝对要保护好小姐不被欺负。
“好可爱的名字。”
“我……”第一次被夸，小红的脸全红了。
“这位姑娘，还请不要耍一个小丫头。”轻轻将挡在自己身前的小红推离，红叶一副优雅的样子面对白紫依。“妾身红叶，还不知姑娘芳名。”
“我叫白紫依。”白紫依一脸认真地看着她，突然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红叶一脸的疑惑。
“你长得很漂亮。”一种很自然的古典美，只是这种美却被一股风尘味所遮盖住了。
“你在嘲笑我？”如果她样子不如“她”，或许“她”会以为她在赞美她，但是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她的美貌并不如“她”。这句话对于她来说就是一种讽刺。
“没有，绝对没有。”摆摆手，她绝对没有嘲笑“她”的意思。如果她真的想嘲笑一个人，就不会用这么友好的态度对“她”。虽然在某种程度上说，“她”是她的情敌，但是对于她来说，这种事错的一定是男人。
莫名接收到白紫依的瞪眼，云诺天一脸的疑惑，不知道自己哪里又得罪她了。
“白姑娘……你和诺天。”红叶看了看云诺天，剩下的话没说出来，但是也让人知道她想要问什么。
“我不认识他。”很直接的回答，搞得云诺天不满地为自己争取利益。“她是我的未婚妻。”
未婚妻？红叶脚步踉跄了一下。虽然已经知道了答案，但是再亲自从他口中听到，还是让她有些接受不了。
是啊！未婚妻，他已经有未婚妻了，当她得知他和莫湘湘解除了婚约的时候，她暗暗高兴了很久。她知道一直以来，他只不过将她当作暖床的女人，可是心里还是会有所期待。
今天，看到白紫依之后，她知道她的期待是时候要幻灭了。在青楼，看过那么多的男人和女人，她知道云诺天眼里表达的情感是什么。
他的感情，永远都不会属于她。
突然跑出去的身影让在场的人都愣了一下，小红反应过来的时候立即追了出去。
“小姐……等等我。”
看到第二条飞奔而去的身影，白紫依感概甚深地说道：“她很爱你。”
伸手从身后拥着她，云诺天深情的说道：“我也很爱你。”别人的爱他不需要，他只想要她的。
抚上他横在自己脖子上的手，她有些感伤地说：“如果有一天你不爱我了，要提早跟我说。我不想你有了新的未婚妻以后，才叫我离开。”
感觉到她话里的伤心，云诺天一边在心里低咒红叶的到来，一边心疼的安慰怀里的爱人。“依依，不会的，永远都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这辈子他只要她。
看到抱在一起的两个人，云诺南突然觉得自己是多余的。他十分肯定，那两个人已经忘记了他的存在。
摇摇头，云诺南转过身想要往外走。
“诺南。”
侧过头，云诺南没想到大哥居然还能注意到他。
“去巡铺，没到晚上不准回来。”他没忘了刚才是谁靠依依靠得那么近，依依是他的，即使是亲弟弟也不能那么接近她。
“我不要……”他才刚回来，累死了。
“还是你想接下堡主这个位置？”
云诺南看到他沉下去的俊脸，就知道他不是开玩笑的。为了自己的未来着想，他也只能乖乖听话。
诺南背影显得很颓废，但是她却不能为他说话。
可怜的诺南，作为你的朋友，我为你的遭遇感到悲哀。放心，我会找机会帮你教训你哥哥的。
这时，云诺天的背脊莫名的感到一股寒冷。
“依依。”打开房门，没有看到自己想找的人，云诺天原本还挂着笑容的脸一下子沉了下去。他拉着其中一个打扫这个院子的奴仆问道：“白小姐呢？”
“回大少爷，刚才奴才看到白小姐和二少爷出去了。”他一说完，就看到自家大少爷的脸色变得很恐怖，连忙后退两步，转身继续刚才的工作。
他没看到，绝对没看到。大少爷的连就像地狱图里画的夜叉，虽然用“夜叉”二字来形容俊帅的大少爷是他的不对，但是……大少爷的表情真的很恐怖。
“云诺南。”看来他做得还不够绝，下次绝对要把诺南安排到最远的那个角落，看他怎么回来跟他抢依依。
云诺南突然打了一个寒颤，白紫依连忙问道：“你怎么了？”
摇摇头，他笑说：“没事。”看了看身后，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好像大哥会突然从身后袭击他一样。
低头看了眼一脸开心的小女人，云诺南不禁叹了一口气。
“你又干嘛了？”抬头，白紫依不耐烦地问。
同她出来很差吗？居然给她一直在叹气。
“依依，真的不会有事吗？”他们是瞒着大哥出来的，只因为依依说他大哥太黏人，一起出来一定很麻烦。他实在想不明白，怎么一向严肃冷静的大哥一遇到依依就会变成另外一个人似的。
“放心放心，有我罩着你。”拍拍包到看不到胸部的胸口，白紫依一副“少担心”的模样。出来玩就要开开心心的，和诺南出来多好，至少不怕身旁有个男人对那些偷看她的人发出杀人似的目光，搞得大家都不敢靠近她。
看现在多好，小贩不停的靠过来推销东西，看到她买还会算她便宜点。
“就是有你罩着才危险。”他低喃，已经做好了被大哥惩罚的准备。不知道这次巡铺会巡到多远，希望不要跑到沙漠。虽然沙漠没有商行，但是以现在大哥的变态程度，很有可能会叫他去沙漠开一间分行。
“放心了，没事的。”拿着买一送一的冰糖葫芦，白紫依将其中一根递给他。
摆摆手，拒绝那么甜腻的东西。这有女人和小孩才会喜欢吃那么甜的东西。
收回手，白紫依咬一口冰糖葫芦。好吃，没想到古代的冰糖葫芦会比现代的好吃那么多。
“依依，文雅点，你现在是男人。”看到她小孩子的动作，他都有点不好意思。已经有不少男女老少都看过来了，女人羞赧的看着她，他能理解，毕竟她现在是一个帅气俊美的男人。但是那些男人看什么？如果被大哥看到这种眼神，他们死定了，死因是觊觎他的女人。
“诺南，过来。”不知何时跑离云诺南身边的白紫依高喊道。
“来了。”有气无力地回答。
他觉得依依身上有一股源源不断的活力，只是这种活力传达不到他的身上。他已经累得像一条狗一样，而她却蹦蹦跳跳没一刻停得下来。
穿过人群，云诺南看到一个小姑娘穿着白衣跪在地上，地上写着“卖身葬父”。
这种事经常发生，所以他并不觉得有什么。不过好像他身边的小女人不这么想。
只见白紫依一直低着头看着跪在地上的人，云诺南看不出她的想法，他以为她同情心泛滥，想要帮助这个可怜的小姑娘。
突然，白紫依指着地上的人，开心的说道：“我要他。”
要？地上的人抬起头愣着看着这个像天神般的男子。
好美！
“小鬼，请你吃糖葫芦。”白紫依将手中另一串被云诺南拒绝过的糖葫芦递给他。
双手接过，那位小姑娘开心地双眼含泪。
好感动，他在这里跪了两天，终于有人肯要买下他了，而且还是一位这么美的男子。
不需要吧？居然为一串糖葫芦哭泣？女人就是女人。云诺南额头掠过黑线。
原本以为给了钱就能走人，但是有些东西很奇怪，不要还好，一要就会有人跑去来跟你抢的。就像现在一样。
一个穿得很招摇的男子领着两个手下进入他们的视线，他弯身把地上的人扯入他的怀里，笑嘻嘻地说：“这种情况怎么可以少了我陈大公子？这个女人我要了。”
同样一句我要，不同的人说出来有不同的感觉。至少长得美美的帅哥说出来比较动听，而长得像猪的陈大少说出来就很市侩，让围观的人不约而同地皱眉摇头。
“不行哦！他是我先看中的。”这么好玩的人她要定了，才不会让给别人。而且让给了他，他发现真相后也未必敢要。
“怎么说是你的？”陈大少亲了怀中女人一口。“这么香的人儿当然只会是我的。”
家里暖床的小婢是时候要换了，他不介意花几两银子买一个女人回去。
看到陈大少怀中已经处于僵硬状态的人，白紫依不急着救他，反而哈哈大笑了起来。
众人目光立即转移，担心地看着这个毫无形象可言的男子。
该不会是疯了吧？长得这么帅，如果疯了会很可惜。
“你笑什么？”云诺南一脸不解。
拿衣服的袖子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白紫依笑着指着陈大少说道：“你会后悔的。”
如果他知道真相，一定会后悔刚才的动作。
“后悔？本大少还不曾有后悔的事。”这个男人很美，如果他是女的就好了。
注意到他的眼神增添了一些不该有的色彩，云诺南连忙上前一步，挡在白紫依的面前。虽然依依刚才擅自拿他的袖子来擦眼泪，但他是不会因为这个记仇的。依依必须要保护好，如果不小心让她少了一根头发，那大哥很有可能会拔掉他所有的头发。
“娘娘腔，你只会躲到男人的背后吗？”陈大少抬头，看着眼前的男人。
这个男人很熟悉，好像在哪见过。
“是挺喜欢的。”反正她是女的，才不会为那句“娘娘腔”生气。而且诺南的背够宽，刚刚好挡住他那双色淫她的眼睛。
“公子，可不可以救救奴家。”被一个男人这样抱着，他觉得超恶心的。
“呃……不好意思。”聊得太“开心”了，忘了她原本要干的事。“这位陈大少，你怀里的姑娘是我先看上的，你不介意遵守‘先来后到’这个规则吧？”
“哼，你想要，我就会让她给你吗？”陈大少对着身后的侍从哈哈大笑了起来，而那两个侍从听到主子这么说，也很捧场的笑得很夸张。“你也不去问问我陈大少是什么人，居然有胆跟我抢人？！”
她的“胆”又没弄丢，当然有胆跟他抢了。扯扯云诺南的袖子，白紫依疑惑的问：“你家这边的人，你认识吗？”别问她自己，她只不过是一个掉进二十一世纪活了十七年的人。如果要问当然问土生长的人。
“不认识。”云诺南摇摇头，声音大到对面的陈大少刚好听到。
陈大少眯着本来就很小的眼睛，恶狠狠地说：“连我陈大少都不认识，看来你出门没拜过土地。”猪一样的陈大少应该第一次被人如此对待，心里不平想要对面的两个人在他面前毁容。长得大帅的人不应该留下，这样会抢去他的光彩。虽然他是男的，但是嫉妒心并不比女子小。
围观的人一副要笑不笑的样子忍得很幸苦。这两位帅帅的美男子不知道对方是谁，但是他们却很清楚。一旦笑出声，很有可能为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干嘛要拜土地？”白紫依装作一副疑惑的样子问。“我只拜祖先的。”土地太忙，没空管她，拜拜祖先，还可以保佑一下他们这些喜欢惹祸的后代。
“你……”话被驳回，陈大少觉得脸上无光。
“少爷，要打吗？”身后一个侍从上前询问。他们不是普通的侍从，而是陈大少的老爸怕他惹事惹掉了一条小命，特地找一些有功夫底子的人来充当侍从。
不知如何是好的陈大少一听到侍从这么说，立即扬手。“上。”
他要让嘲笑他的人死无葬身之地。
看着冲上来的两人，云诺南立即将白紫依推离，拿扇柄挡住那两人的剑。
“练家子？”两个侍从对望了一眼，然后继续攻势。
“好说好说。”云诺南一边闪一边笑道，身形优美得不像是在打架，而是在跳舞。
围观的人早已经退后几十步，让出一个空间让他们打架。而他们继续看，只要不伤到他们就行了。
白紫依在三人打架的空档，跑到陈大少的身后，拍拍他的肩。在他回头的时候，笑着像他道了一声好：“hello。”
陈大少一愣，不知到她何时出现在自己身后，当回过神来的时候，怀中的姑娘早已经不在。
“躲好了。”把抢来的人扔到一旁，白紫依笑嘻嘻地迎战。
“你……”瞪着她，陈大少说不出话。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她也是个练家子，没有武学基础的陈大少自知不是她的对手，但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不能灭自己的威风，只能硬着头皮挥出一拳。
轻轻松松地躲过，白紫依一脸失望地看着他。“真没用。”还以为她也可以露两手，谁知敌人却是完全不会打架的猪。看看诺南多好，明明就可以三分钟解决的，却硬是要拖时间，迟迟不肯结束。
听到那三个字，陈大少生气地再挥出一拳，他绝不允许有人嘲笑他。只是这一拳刚挥去一半，他的眼睛就肿了。“我不陪你玩了。”再踹一脚，他的命根子可能需要“修养”“几天”。
“诺南，让一个给我。”她跳着走进危险圈子，其中一个侍从立即举剑像她刺来。
“依依。”白紫依摆好POSE，还没出手就被人强硬地抱在怀里，躲过了那把利剑。
不用抬头，她也很清楚抱着她的人到底是谁。
“诺天。”白紫依甜甜一叫，向着云诺南使眼色，让他快走。
云诺天将那个持剑的侍从打趴在地，冷冷地说道：“你最好能想一个好的借口，要不然我一定不放过你。”居然敢让自己暴露在危险之中，她真的是不想活了。
还有云诺南。云诺天锐利的眼光向云诺南瞪去。
背对着他们的云诺南觉得背脊发凉，回头望了一眼，突然有种想死的冲动。
诺南，对不起了。白紫依依偎在云诺天的怀里，抱歉地看着云诺南。
呜！让他死了算了。想到离自己不远的悲惨日子，云诺南也没兴致再陪这几个小侍从玩下去，没两下就把他们全解决了。
“大哥。”云诺南低着头，不敢看自家大哥那恐怖的表情。
“回家给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冷冷地语调，云诺天瞪着那班陆陆续续爬起来的人，还有一个捂着下面，被人扶起来的男人。
“是他们挑起来的，不关我们的事。”赶紧撇清自己的责任，白紫依毫无内疚的陷害那班人。
“是啊！他们还调戏大嫂。”云诺南帮口，现在只有把罪全推给那班人，他们才能全身而退。
因为……他大哥生起气来很恐怖。
调戏？微微皱了皱眉头，云诺天低头看向依偎着自己的人儿。
“他调戏你？”
“嗯！”她点点头。其实她也忘了有没有，不过，现在点头就一定没有错。
松开抱着她的手，云诺天快速来到那班人面前。
突如其来的人影让他们吓了一跳。
“你……你要干嘛？”陈大少吓得后退了几步。
“你调戏她？”冷冷的语调一出，陈大少众人有被吓退了几步。
“没……没有。”他只是一时被美色迷惑了眼睛而已。
“不管有没有，你最好记住。她是我的，下次见到她，你们最好绕路，不然……云天堡很欢迎你们去做客。”冷冷一笑，云诺天的表情让对方吓得不轻。
他们愣了很久才说了一句。“我们知道了。”说完就连滚带爬地跑了。
看到陈大少狼狈的模样，围观的人都笑了。谁不知道陈大少的爹跟云天堡有生意往来，这下子他们惹到了云天堡的人，看来也不会很好过。
“诺天，你好帅。”白紫依两眼发光。
云诺天转身瞪着她。“跟我回去。”
“好。”聪明如她这个时候绝对会选择乖乖听话的。
“大哥。”云诺南弱弱地喊了一声，这次真的不关他的事，能不能放过他啊？
“你也给我回去。”云诺天上前把白紫依拥入怀中，不理会围观的人窃窃私语。
“是。”呜呜！就说跟依依出来一定没好事发生的，这次他还不死。
云诺天拥着白紫依，身后跟着云诺南，走了几步，突然一个小身影冲过来跪在他们面前。
“少爷，你不要忘了我。”清秀的脸孔挂着泪珠，可怜兮兮地看着白紫依。
“你是谁？”皱着眉，云诺天很不满这个突然冲出来的人。
“他是我找来的小丫鬟。”白紫依开口作解释。然后用着恳求的目光看着云诺天。“诺天，我想要他做我的丫鬟。”
云诺天思索了一下，觉得不宜将一个来路不明的人带进堡里。于是对她说道：“府上很多丫鬟，你随便挑一个。”
赤裸裸的拒绝，白紫依不满的瞪了他一眼，然后对跪在地上的人说。“看来云天堡不欢迎你，你还是跟我回白府吧！”
云诺天很明白她在要挟他，如果不让她带这个女孩回去，她一定不会罢休的。
“好，你可以带她回去。”云诺天无奈地说。
“谢谢。”白紫依开心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他愣住了，当反应过来的时候，脸上挂着傻傻的笑容。
“大哥，你的表情很傻。”真不想承认这个人是自己的哥哥。
云诺天转头一瞪。“不要以为我会忘了你让依依暴露在危险中的事。”
危险？哪里危险了？你家的依依不知道多能打，我看危险的是别人才对。例如可怜的他。
看着渐行渐远的两人，云诺南不懂为什么自己是被留下来的那个，丫鬟明明就是依依要用的。
“少爷，谢谢你。”名为小清的“小姑娘”感激地看着云诺南。
云诺南苦笑了一下，将自己的银子递给他。“你快去处理一下你爹的后事，待会儿我就带你回云天堡。”
“好。”小清觉得自己真的很幸运，三位主子都像天神般一样漂亮，尤其是买他的那一个。虽然“他”是喜欢男人的，但在他心目中，“他”还是最伟大的主子。
小清盲目地自我认为白紫依是男的。不过围观的乡亲们倒是没那么盲目。
“那位应该就是云大少爷吧！那他抱住的那位应该是白家千金。”
“真是漂亮啊！比莫家千金漂亮多了，难怪云大少爷要退婚。”
“你错了，听说白家千金才是跟云大少爷指腹为婚的人，只是刚出生没多久就失踪了，所以云大少爷才要娶莫家小姐的。”
“虽然都说是莫家小姐要退婚的，但是这样看，很清楚知道是云大少爷不要她的。”
几位乡亲的对话清晰的传进了不远处的妙龄女子耳朵里。
“小姐。”小月担忧地看着自家小姐。
轻扯一下嘴角，莫湘湘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没事。”
老天，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她？如果白紫依没回来，现在的她已经成为了云大哥的妻子。如果白紫依没回来就好了，如果没有她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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