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眸继续的看着月琉璃,等到月琉璃将一勺饭送到口边,才张开嘴吃了下去。
两个人沉默的将饭吃完,谁也没有说话。
吃完之后,月琉璃收拾完,看着坐在老板椅上的男人,“我回去了。”
“嗯。”冷墨寒冷冷的回应了一声。
月琉璃离开之后,他才抬头,目光幽深复杂。
坐在车上,月琉璃突然间心口猛然一跳,感觉十分的不安。
拍了拍胸口,月琉璃望着窗外的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
“铃铃铃。”手机铃声作响了。
拿出手机,看到是齐叔的联系方式,不知道这个时候有什么事找她?
迟疑片刻,月琉璃按下了接听键。
听筒内,并不是齐叔苍老的声音,反而是一道沉重的男声,“是月琉璃吗?”
月琉璃心头一跳,“你是谁?”
“我是齐强的儿子,齐天龙。”
齐天龙?
月琉璃对这个名字很陌生,齐叔从未告诉过她自己孩子的名字。
他怎么会用齐叔的手机,拨打她的联系方式?
一连串的疑问,月琉璃皱起了眉头。
齐天龙声音哽咽,“我爸他从楼梯上摔下去了,现在住进了医院。”
“什么?!”一愣,齐叔受伤了?
极为焦急的询问,“齐叔现在怎么样子了,在哪个医院,我马上过去。”
“在樱花路医院,现在还没有醒来,在403重症监护室里。”齐天龙难受的说。
“我马上过去。”面向前方开车的保镖道,“去樱花路医院。”
手指紧紧的攥着手机,心底越发冷了。
齐叔怎么会从楼梯上摔下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半小时的车程,一路心紧紧的揪着,下车后直奔重症监护室。
跑到了重症监护室走廊上,一位大约三十上下的身材高瘦,面向有些颓废的男人正坐在门外的椅子上。
月琉璃着急的询问,“你是齐天龙?”
男人抬起头,眼眸中布满了血丝,点了点头,“你是月琉璃。”
“是。”月琉璃看到他更为着急了,“齐叔怎么样了?”
“医院说,我爸撞到了脑子,一时半会儿可能醒不来了。”说着男人难受的扯着自己头,自责的说,“昨天我就不应该让他出去。”
月琉璃身体晃了晃,撞到了脑子醒不过来。
“到底怎么回事?”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月琉璃颤抖的问。
齐天龙看着她,难受的说,“昨天说出去见什么财务拿什么资料,我说他这几天腿刚好,让他别出去了,他一定要去说很重要的东西。
过了一会儿邻居过来说他出事了,说是从楼梯上摔了下去。大家帮我将他送到了医院里。我赶过来他已经送到了急救,
我提心吊胆的等他出了手术室后,又守了一夜。看到他的手机里有你的联系方式,想起来,我爸爸提过你,就给你打电话了。”
月琉璃的手脚一片冰冷,齐叔是拿什么资料,难道是财务经理,不是说财务经理临时更改了时间?
为什么又改成了昨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眼眸复杂的看向透明玻璃窗内,躺在床上身上插着管子,昏迷不醒的齐叔,心中堵得难受,拼命隐忍着泪水。
“齐叔,是怎么摔下去的?”
“可能是没走好,自己摔下去的,正好磕到了头。”齐天龙压抑的难受,声音哽咽。
回头看向疲惫的齐天龙,看他眼中布满了红血丝,整个人显得很疲惫,恐怕也一夜没睡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在这里守着。”
“这怎么行。”齐天龙摇了摇头。
“没事,你去睡一觉,晚上再过来,才有精神等到齐叔醒来。”月琉璃压抑着心中的苦楚和愧疚,“如果有什么事,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齐天龙看了一眼齐强,一夜的时间他也很累了,点了点头,“那麻烦你了。”
将自己的电话告诉月琉璃之后,才离开医院。
月琉璃站在玻璃前,看着病床上的齐叔,刚才拼命隐忍的泪水,滑落了下来。
心如刀绞异常难受,是她连累了齐叔。
如果不是她,齐叔不可能躺在这里。
都是她的错,都是她齐叔才这样的。
脚步后退几步,整个人跌坐在了椅子上,月琉璃苦痛的抱着自己的身体。
放声的痛哭着,发泄着内心的愧疚和难受。
安静的走廊内,她的哭声传得很远,很远。
医院走廊的上,两个小护士正在说着话。
“昨天,你休息真是可惜了,我看到了冷墨寒。”
“冷墨寒?”那名小护士瞪大了眼眸,“他生了什么病?”
“他没事,他来看一位叫做苏忆晴的女人。出车祸住院的,我看长得还挺漂亮的。”那个小护士啧啧道。
“啊,难道冷墨寒有外遇了?”另外一名小护士大胆的猜测着。
路过的何余生停下了脚步,昨天冷墨寒来看望陌生的女人?
“这不太可能吧,毕竟冷墨寒的妻子也,何医生。”开始说话的女人想要说什么,看到了走过来的何余生,立马不说了。
“嗯。”何余生点了点头,不再说话继续向着前面走去。
苏忆晴?
眉头皱的越来越近了。
那个女人是谁,为什么冷墨寒会来医院看她?
心中的疑虑更深了,难道冷墨寒有外遇了?
“呜呜。”低沉压抑的哭声,轻轻的响起。
何余生一怔,向着声音的方向走去。
当看到抱头痛哭的人,瞳孔猛然的一缩。
琉璃,她怎么在这里?
脚步几乎是下意识的向着她的方向走去。
清浅的脚步声在她身旁停了下来。
月琉璃抬起头,看向那个人,竟然是何余生。
何余生从口袋里拿着纸巾,递给了她,什么也没有说。
月琉璃眼角挂了泪,抬起手接了过来,“谢谢。”
“出了什么事?”何余生装成淡漠的问着,心口微微的刺痛。
月琉璃眼眸中的光黯淡了下去,拿着纸巾的手指紧了紧。
何余生看了一眼重症监护室躺在病床上的人,他并不认识,不过看月琉璃哭的这么难受,一定是她重要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