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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六章 深刻的思考

烟柳睁开眼,看见的是思枫担忧的面容。

“公子,可有哪里不舒服?”

烟柳坐起身子,摇摇头,看了眼周围,并没有发现某个身影,心中略微有些失望,他的胸口还是有些许绞痛。

“这个美人,现在啊,胸口肯定还是有些痛的!”立于思枫一边的娇小男子开口,音色清脆悦耳。

烟柳迷惑地看向思枫,“这位,是谁?”

思枫的俊脸微红,“这位是,是名大夫。”

“我的毒,已解?”烟柳厄尔,此毒,没有解药的。

“没错,你的毒已经没了,”娇小男子笑着答,一对可爱的小酒窝楚楚动人,“不过,毒没有解,只是移接了。”

“思枫,你,又拿回了?”他的眉头攒起,他不希望他和荣倾语的交易被打破。

思枫摇头,看向身边的男子。

“是你?”

“是啊,”娇小男子急急点头,冲到烟柳的面前,双手攀上他的肩,“美人,你要搞清楚救命恩人!”

烟柳不语,快速离开他的触碰,“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不用,救你这个美人,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

烟柳下床,走到桌边,喝了一杯水,转身,对着男子,“你有什么要求?”

男子眉头上下抖动,两颗又大又黑的珠子转动,随后,他狡黠地笑着,“什么都可以?”

烟柳点头,杀人?防火?他不在乎!

“今后的一年之内,都随着我,我的要求都需达成。”

“成交。”无谓。

“我叫尚真心。”

“烟柳。”

“美人的名字果然人如其名啊,如果美人能笑一下,我死而无憾啦。”

“我有一个要求。”

“说吧,美人小柳。”

“不要让我笑。”

“为何?小柳的笑定是倾国倾城的!”这样一个美的人,他如果多笑,相信世间的人们都甘之沉浮于他的脚下。

“笑不出。”烟十三开始不要他之后,他杀了烟十三之后,他的笑,他已丢了,丢在哪儿,他不知道,他找不回了。

尚真心突然觉得很伤感,他走近他,一只柔嫩的手,抚上烟柳的颜,“你有一双美眸,但他充满哀愁,美人,终究是愁的吗?”

肌肤的触感,温热,烟柳静静看着逐渐陷入沉思的娇小男子,他的脸渐渐变得模糊,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倾世的娇颜,模糊,清晰。

“你——”最终,他没有开口,他看清了眼前之人。

一句低咛,惊扰尚真心,他拿开他的手,笑笑,“我不会为难美人的。”

“思枫,我累了。”意思明了。

思枫上前,点头,转向尚真心,一个手势,意思明了。

尚真心不语,笑,明了,走人。

临去,他转身,对着烟柳,“如果我有你这么美,就好了。”

思枫抬头,看着他,眼神蕴含惊讶,随即,释然,他只是个下人了。

两日,烟柳已完全康复。

尚真心告辞,烟柳随行。

夏逝秋至,转瞬即逝。

烟柳随着尚真心,四处闲逛,到处游玩。

尚真心是名女子,他一眼便知。

但她不说,他也不问,只图方便。

沿途,他们施药,他们义诊,他们吃喝,他们逛妓。

“烟柳美人,我们去北城的荣华镇,好不好?”

“随你。”

“你怎么不问我原因?”尚真心瘪嘴,美人心,她永远不懂。

“无谓。”

“其实,我是想去北城最红的妓院逛逛。”

髓生阁,他几乎所有的记忆,他所有的欢笑都遗留在那儿了吧。

“髓生阁。”

“没错,髓生阁。”一览天下美颜,尽吸丽之精华,她从小的向往。

“随你。”

“小柳美人,你为什么总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啊,你就没有在乎的事或人吗?”几个月的相处,他总是像个木头人,不温不火。

在乎的人?

荣倾语。

脑中一下子出现的名字。

烟柳恍惚,他记得她的泪,洒在他胸口的热,她的哭喊,落尽他的耳。

然,她逃了,原因,他不知。

或许明了救人的代价,她承担不起。

或许明了思枫的户主,她承担不起。

或许明了……

“没有。”曾经他在乎过她,但她逃了,所以,没有,在乎,只是在乎,一瞬间,什么都会消逝。

“小柳美人,你真的很美啊,但,为什么你是男人呢?”他总是盯着一副画,画中的美人含羞浅笑,低垂峨眉,眼如波光,闪闪动人。

“不知。”

尚真心的眼角湿润,她又想起了他,那个始终神情冷淡,但,当他对着那副画时,那狂热的眼神,专注的眼神,那种感觉,她说不上,只是心里有某种急速的气流,窜遍全身。

转过身,她擦掉眼角的湿润,大笑,“算了,你这个男人真是对不起这张脸。”

他对不起这张脸?

这张神似烟十三的脸?

没错,他对不起烟十三,他让她痛苦,他让她成疯,他,亲手了断了她。

文悔,他的儿。

没有他,文悔也会活得很好,因为荣倾语,是倾华的女儿。

奴家,其实是不想嫁给他的,但是,奴家的儿子在他手上。

公子,奴家想再求你一次,救出奴家的儿子,可否?

奴家本不是善良的人,如若不是婆婆,奴家的孩子便也就没了,奴家现在有多爱小儿,便有多恨门外的他。

没有,但,小儿在此,奴家不行,先向公子欠着,如何?

公子,小儿就在隔壁,奴家是真的不行。

烟柳唇瓣微开,他吃惊,原来,他不止记住烟十三所有的话。

原来,荣倾语不止是给他印象深刻。

原来,他已经记住了她所有的话。

荣倾语,他真的在乎她了!

再次回到髓生阁,他有片刻的恍惚。

烟十三含笑的眸子仿佛一只凝视着他。

他记得,他二十岁那年,他来过此地,独自。

路过此地,他不知为何原因,他进来了。

倾华的美名,他早已耳闻,或许,他是来见她的。

然,他没有见到倾华。

他一人坐于包间,那个烟十三最喜爱的房间。

他的双眼紧闭,他的发丝散落,他的红衣翻柔。

一颦一笑,一抬一落,一动一静。

烟十三的每个细致的动作,表情,他记得深刻,侵入骨髓。

不过,他的独处被打破,一个小姑娘闯了进来,卑微细致。

当她重重朝地上磕头时,他的双眼仿佛出现了自己的幻影,他重重的磕头,直至满足那个****老头的变态要求。

他揽起红袍,踱步至其身边,纤长的手指抚上她的额头,只是那么几下,她的血已经溢出。

她似乎很惊恐,立刻退出他的抚摸,跪安,出去。

他好像记得她的眼睛,美而不艳,静而不娇。

此时,房间的门被推开。

他闻声转头,见到是一个蒙着面纱的女人。

他凝视着那双带着惊讶的眸子,一滴水的时光,他想起了,他知道了。

他低声喊出她的名字,显然,她很激动,她抱住了他。

她的举动,他的心猛然跳动了下,她的气息,此时正在他的胸口盘旋,挥散不去。

他不敢动,他也不想动,他感觉他一动,她的气息就会离开他的胸间。

他说他记得她了。

她没有出声,只是含着浅浅的笑,看着他。

她的鼻头渐渐发红,她的眼眶渐渐湿润,她,此刻显得楚楚可怜。

他抬起手,抚上她的额。

温热适度,柔软平滑。

他的手,在她的额上,停留很久,久到他冰冷的手也逐渐有了温度。

他发觉自己真的很长时间没有到过荣倾语了,他慢慢把视线从荣倾语身子上走了一遭,但,他的眼看见了不该有的“东西”,他拿开在她额上的手,他的眼盯着她,他的声冷冷的问她。

她惊讶他的提问,她急急开口,但,被尚真心打断了。

尚真心看完了她的美人们,她的脸上洋溢着满足的微笑。

她一进门,习惯性地扯住他的手臂,抱怨他的不跟随。

他始终没有看着尚真心,一直注视着荣倾语,他注意到了,她不再用奴家的称谓和他说话,他的心里有些舒展,他等着她的下文,不顾尚真心的拉扯。

但,她的下文又恢复了那个奴家的称谓,并急急地走了。

她眼中积聚已久的泪水,终究没有掉落,她仍是优雅的,离开,一如那次求他般。

他没有拉住她,他记得下午时,她看见了他,她的泪落得很凶,很多,但,为何?

“尚真心,你可以放开你的手了。”

“小柳美人,刚才的姑娘,你认识?”尚真心奇怪,烟柳的淡漠,他会认识姑娘?天大的奇闻!

他没有回答,立刻消身于尚真心面前,只留下一股淡淡的幽香。

尚真心苦笑,他们是如此的契合,甚至连体味都如此的相同,但,为何?烟柳为何不是女儿身呢?那样,她就不必再过着愧疚的日子了嘛!

轻身飞舞,不消片刻,他已跟随她,来到她的小屋。

这是一件很小的木屋,屋顶是用细竹编制而成,小屋有两间房,一个小的客厅,精小但别致。

荣倾语一脸慈祥地注视着熟睡的文悔,她亲了亲文悔的额头,温柔怜爱。

她小心地抱着文悔,轻轻地放他到床上,细细地为他该上棉被。

烟柳看着,看着一切,他看着作为母亲的荣倾语,不再想到他的烟十三了,此刻的他,只想紧紧抱住眼前的人。

他走近她的房间,潮湿寒冷。

他躺进她的床,冰冷但温馨。

她进来了,她躺下了,但,他看到了,她皱眉了。

他叫她的名字,她说出他的不该。

可,他有理由,一个很好的理由,一个连他几乎快忘了的理由。

然,她也有理由,一个正当的理由,无可厚非的理由。

他保证,她仍想拒绝。

他猛然吻住她仍想摆动的唇,她安静了。

她一双迷人的大眼,呆滞地看着他,而他,则从她的眼中,看到自己一双饱含欲望的双眼,这个感觉,他陌生。

他命令她闭眼,她闭了。他命令她张嘴,她开了。

温润娇吟,环绕于耳,他感觉此时的他,全身血液沸腾,酷热无比。

身下的她,杏脸桃腮,娇羞妩媚。

一轮的激情过后,她全身很烫,紧紧贴着他,他的心,很充实。

但,她接下来的问话,再度令他全身血液膨胀,他的心里突然像是落下了颗大石,异常沉重。

他不回答她,再次把她压倒,她的喘息息,令他的沉重略减。

再次的激情过后,她立刻离开他的温暖,穿上衣服,他不悦,但,未阻止。

她坐的离他较远的地方,继续刚才恼人的问题,他仍是不语,只是用行动,想让她不再加重他的沉重。

终于,她累得不再言语,她的呼吸声在他耳边萦绕,他这二十几年,第一次感到了安详。

黑暗中,他知道,她已入睡,小小的呼噜声,让他惊讶,在他的印象中,她一直是优雅安然的,这呼噜,着实不怎么配她。

他想起身,但,她的手抓住他的发。

不知为何,他心情有些激动,他的面容缓和,他吻住她微张的朱唇。

她放开了他的发,却妄想攀上他的肩,但,他不能让她如愿,她已经很累了,然,他还不累。

凝视着荣倾语的睡颜,他突然觉得自己很满足,他想起了烟十三的话。

柳儿,每当你入睡,娘总是看着你的样子,很满足,很满足的!

而此时,她睡得安然,他看得满足。

或许,有她,他会活得不如现在这般了吧。

他眼中闪动着一千种琉璃的光芒,终于,他知道他该何为了。

烟十三,烟柳要放了你了,你可以自由地走了。

烟十三,烟柳要忘了你了,你可以安心地走了。

烟十三,烟柳要死了,要活了,你可以快乐地走了。

客栈的靠窗之座,靠着一个品貌非凡的男子。

头上戴着束发嵌玉红冠,齐额吊着红色琉璃玻珠,穿一件白色似雪的兔毛外衣,内着黑色绸缎大褂,系着七彩瓷画红底白边的腰带。

颜似中秋之月,色如寒冬腊梅,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

最让人惊奇的是,男子身旁总有一股环绕不绝的清香,淡淡的,飘入鼻息,深入心中。

而这股清香,烟柳并不陌生。

“我看到熟人,你等一下。”尚真心只一眼,便面色斐然,她苍白地对身后的烟柳交代,遂走向窗边的男子。

烟柳并未跟随,他只是立于一个黑暗的角落,观察着那个儒雅的男人。

“柳叔叔。”尚真心的声音不若平常般清脆,略带着沙哑,颤抖。

男子闻声,把露在窗外的视线拉回室内,狭长的眼眸似有若无地看向尚真心。

“原来是真心啊,”只片刻,视线又回归窗外,“你为何在此?”

“没什么,我只是,只是和朋友一起来游玩的。”每次见到他,她都紧张,不知言语。

“哦。”

“柳叔叔。”

“恩?”

“我,找到了画上的美人。”

语毕,她看到一双眯起的眼睛,包含种种,只瞬间,恢复散漫。

“如何?”

“他几乎和画上的人一模一样,但,他是个男人。”

“男人?”

“而且,他和柳叔叔一样,身带香味。”

“是嘛。多大了?”

“没问,大约比我大些。”

“嗯。”

“柳叔叔,我先走了。”

待到他点头,尚真心怯怯地退回。

烟柳的眼,随着尚真心的回来,立刻敛住。

“尚真心。”

“干嘛?”心还是乱紧张的,还是跳得好快!

“你叫他柳叔叔?”

“对啊,”尚真心露出酒窝,斜眼看着烟柳,“你今天怎会有好奇心了?”

“为何?”不理尚真心的问题,继续自己的问话。

“什么为何?”

“他与我,年纪相仿。”

“柳叔叔,有将近六十了吧。”她也很奇怪,小时见他,他便如此,岁月匆匆,但,他依旧不变。

烟柳震惊,他转身,盯住那个窗边悠然的身影,实在无法相信尚真心的话。

“他叫什么名字?”眼神未离开那名男子,他低声问道。

“柳如御。”

柳如御,身带奇香,将近六十。

他的名字,烟柳,烟十三,柳如御。

柳儿,你知道为什么你叫柳儿吗?因为娘最喜欢杨柳了,随风摆动,潇洒自在,还有那青青的淡味。

坐于窗边的柳如御,亦如杨柳垂姿,夺人瞩目。

原来,烟十三,最爱的,是那如杨柳般的感觉。

原来,他,烟柳,有这样一个父亲。

他穿上麻衣,戴上皮囊,粘上胡渣,混入柳府。

柳府,下人不多,仅有三人。管家,门卫,厨娘。

他意料之外,当天,柳如御便指明他,当他的小厮。

在柳府,他知道关于柳如御众多的事情。

柳如御,两年前来于此,府内的下人皆是在此地招的。

柳如御,总是孑然一身,然,他却让他当他的随从。

柳如御,嗅觉、味觉尽失,所以,他闻不见所有的气味,尝不出所有的滋味。自然,烟柳身上刻意的臭味,他也闻不出。

柳如御的话不多,至少,他从未对着烟柳说过任何一个字。

柳如御去的地方并不多,除了自己府上,便是救济院。他一般是半月去一次,每次都出手阔绰。

柳如御在商界很是呼风唤雨,众多的生意人,都想巴结他,但,他冷然对之。

跟随他将近个月,他只是偶尔地看他一眼,淡淡的,却又饱含深意。

夜晚,柳如御从不出门,但,今日,他出门了,看了他一眼,示意他,跟着他。

髓生阁。

柳如御安然地走入,不曾看他一眼。

他紧跟着他,猜不透柳如御的想法。

柳如御刚踏上楼梯,耳边却传来女子的喊叫,他收腿,闻声而走。

是荣倾语,她此刻在分娩。

烟柳的眼睛里闪动着数种琉璃般的光芒,他的胡渣跳动,他看着柳如御走近荣倾语,握住她的手。

荣倾语似是眉头舒展,呈现出放松的状态,她双眼紧闭,但嘴角微翘。

他看着柳如御,他发现柳如御的眼睛稍许有了些光亮,璀璨星河。

他听着柳如御和鸨娘的对话,峨眉倾下,漆黑的眼珠闪出数道凌厉的光线。

他不懂,不明白,柳如御的举动到底是为何?

柳如御这样的人,他绝不相信他会因为荣倾语的容貌而提出娶她。

荣倾语,为何会联系到她?

波光流动,他看向月光,冷冷淡淡,却明亮暖人。

她,生了个女孩,女孩子很像她。

她,现在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

她总是带给他永无止尽的好奇与想法。

柳如御的神秘提亲,她竟会答应!

而他也记得她的话——她从不做后悔的事。

柳如御听到答复,丰神绰约,宛然若并蒂芙蓉,露出难得的浅笑,虽然旁人没有看见,但他细微上翘的幅度,他没有遗漏。

柳如御和荣倾语,坐于髓生阁的后花园,而他,影身于一颗老旧的大树之后。

柳如御和荣倾语对饮甚欢,柳如御的眼神一直停在荣倾语的身上。

他们互称名讳,脱掉礼俗。

他们相互斟酒,谈笑风生。

柳如御,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荣倾语倒的酒,他问她理由。

她笑,优雅从容,理由仍是很充分。

他突然忆起,她每次的举动,都有很充分的理由,但,全然无私欲。

柳如御沉寂,他的神情带着些许的忧伤。

荣倾语为他盖上自己的衣物,她凝视了他良久。

烟柳此刻,心中仿佛有一股疾风,直冲入脏,沉重而寒冷。

他一只手抓住树皮,丝丝血液渗出,他没有察觉。

终于,荣倾语回到原座,独自饮酒。

烟柳放开凌乱不堪的树皮,他撕扯掉自己脸上的皮囊,他大口吸气,大口呼气。

他吐着气,看着荣倾语的背影,漆黑的眼眸,深不见底。

他重新套上皮囊,走过去,没有看荣倾语,一把抱起沉醉过去的柳如御,转身,离开。

期间,荣倾语也没有看他,只是一杯接一杯的喝酒,唇色异常鲜红。

他把柳如御抱入府内,早已有一个较小的身影立于大厅中央,神色异常沉重。

“他睡了多久?”

烟柳放下他,低头,压声,“半个时辰。”

尚真心并不知他的行为,他也无意让她明了。

尚真心不再理会他,径自扒开柳如御胸口的衣物,拿出银针。

她背对着烟柳,发出命令,“你出去,关好门。”

“他,有什么病?”柳如御,神情并不痛快,但,尚真心却神情紧张?

“出去。”严厉的声音,不像出自较小的尚真心,但,事实,正是她发出的。

烟柳不再多言,他出门,关上门。

整整三日了,尚真心从未打开过房门。

今天,是柳如御娶亲的日子,她仍是没有开门。

烟柳,立于外,看着紧闭的门。

他等,但,失望。

天渐渐黑了,他突然想起一件事,他拔掉自己的皮囊,坐上一匹上等的好马,出门。

门外喜色挂满,室内,静寂如常。

他敲门,迎面的是髓生阁的姑娘。

他不理她,直接走进她的房间。

她一身红,端坐于床畔。

她开口叫柳如御的名字,抱怨他的迟来。

他的眉目攒动,不回答,她自掀红帕,她的面容惊讶。

她问他的缘由,他仍是不语,她竟说出孩子的事。

烟柳的眼眸,怒火自生,他倒是忘了,他忘了自己的孩子,此刻,他生自己的气!

然,看着她捍卫刚毅的眼,他叹气,到底她是荣倾语,他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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