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刚说完没多久,天空忽然乌云密布,电闪雷鸣。暴雨马上就要来临了,外加司徒天身上还驮着水月的尸体,所以我们三个人要加快速度,狂奔向不远处的荒寺避雨。我们三个人跑到荒寺没多久,以为里头没有人居住,结果还没进寺庙的大门,就让一个老和尚拦住了。
老和尚身上披着破旧的僧衣,脸色苍白如纸,显得有些病态,看起来应该是太久没有见阳光那种感觉。老和尚上下打量着我们仨,抬手指着司徒天问道:“施主,看您背上背着尸体,想来您是一名驮尸人吧?”
老和尚此话一出,我顿时震惊了,看来这老家伙见多识广,并非森野山僧。
雨越下越大,丝毫没有停雨的意思,流川身上都湿了,对老和尚说:“大师,我们要在您的寺内避雨,不知道您能否行个方便?让我们躲雨?”
老和尚没说话,直接领着我们三个人进了寺庙,放眼望去寺庙内非常干净,房梁四个角连蜘蛛网都看不到,正中间的佛像已经残破褪色,通过墙壁上那些开裂的纹路,不难推断出寺庙已经存在多年。
老和尚见我们三个人都湿透了,于是主动说道:“三位小施主,我去后堂拿些干柴,生火让你们把衣服烤干,免得遭受风寒侵扰。”
我们向老和尚道谢,我现在才觉得果然出家人都是以慈悲为怀,老和尚转身往后院走去。
流川却死死盯住老和尚的背影,眼神很不对劲,他有点神经质的问我:“你发没发现?老和尚有点古怪,试问谁会一个人守着一家残破的寺庙?还是在森山老林里?最主要他居然知道我们是驮尸人?”
还别说经过流川的分析,还真像那么回事,我不禁有点担心:“流川,我想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你应该是神经过敏想太多,那老和尚看起来挺慈祥和蔼,反正我们时刻防备着他好了。”
司徒天接过话茬说:“不怕!就算那个老和尚有问题,我们三个人绝对能干掉他!小爷还不信了,三个年轻小伙子还打不过一个老家伙!”
就在司徒天说话期间,老和尚已经抱着一堆干柴和一个烧火用的火折子回来了。我在想着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我们刚才的对话,不过,看表情应该是没有听到,否则早大发雷霆了,脾气再好的人听到那话,如来佛都有火。
老和尚把干柴架好,拾起许多干燥的枯草,堆在干柴中间,拿着火折子吹了几下,火折子冒出点点火星之后,马上挪到枯草堆,不出顷刻枯草堆开始冒烟儿,火瞬间燃了起来,总算给了我一丝温度。
我脱掉湿透了的上衣,很有礼貌的对老和尚说道:“谢谢,谢谢您收留我们避雨。”
老和尚他朝我点了点头,露出慈祥的笑容反问我:“小施主,你背上为何满是伤痕?”
我让老和尚这一问给问懵了,因为我背上的伤痕,都是我那个酒鬼老爸喝醉酒用皮带或者鞭子抽打所致。每次只要他一喝醉都会打我,我早已习以为常,很少人会问我背上的伤,老和尚的话,使我微微湿了眼眶。
我泛红着双眼回答他:“实不相瞒,我背上这些伤痕,都是被我父亲打出来的。”
老和尚伸出长满了老茧的手,轻轻摸着我的头,低声问我:“孩子,我给你讲个故事。”
(2)
老和尚开始把他的故事娓娓道来,在太平年间,传说有一个恐怖的妖僧,倘若有香火断绝的山野寺庙,妖僧就会马上出现,若有旅人宿之,便断其喉咙,因传其身戴袈裟,遂称其为咬喉主持。
眼下,恰好赶上樱花盛开的时候,尽管相距百里,依旧可以嗅到令人陶醉的花香。
宏野太郎是一名下级武士,不知为何他辗转反侧,选择了一个人独自漫步在山林间,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缓解心中的愤懑。日本的夜空格外的明朗,皎月明耀得犹如一盏天灯,以至于在这毫无灯光临幸的山林之间却亦如白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