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黒木老头的一番捣鼓,一条条五颜六色的虫子从司徒天嘴巴里缓缓爬出来,爬入黒木那个用来装虫子的瓶子内,那画面太恶,本宝宝不敢看。黒木老头把血虫收拾干净,见尸毒已解便迅速离开了。在黒木离开没多久,铃木千夏带着和歌忘忧赶了过来,专程来看司徒天。
铃木千夏拉着和歌忘忧小跑到司徒天床边,小声问道:“司徒君,你好些了吗?”
司徒天恢复了意识,尸毒已让虫子吃干净,他看着铃木千夏道:“好多了,谢谢你。”
司徒天舔了舔嘴唇,他强行坐起来憨笑道:“铃木,你讲个故事我听听呗。”
铃木千夏本着尊重病号的缘故,主动给司徒天讲起了柳婆。
夜色如血,雾气如纱。吐着湿漉漉的粘液,在那成片的枯木,还有一望无垠的坟墓。一片柳芽开始显露出勃勃生机,在极短的时间之内怒力爆发,拔成一棵硕大的柳树。
柳树参天蔽日,也因为墓地久久未有人访,所以并没有引起太多人注意。只是偶有人会大惊于柳树的顽强力量,然后也就不了了之。
灰蒙异常的黄昏,就连霞光也是那么黯然失色。在河边传来一阵阵婴孩的哭声,在这灰暗的空气中总有种异样的情绪被拨动。越往近,越是能够听到一个女子在颂唱者童谣,是那么的轻畅、悠扬。不由得想让人靠的更近一些,你便是会看清那个女子身穿深红色和服,眉毛只有简短的两笔,脸色异常苍白,加上深红色的口唇,甚至已经染红了一部分雪白的牙齿。
因为灰暗的空气,把所有的红色都笼上了一层似有似无的黑色薄膜。她怀中的婴孩依旧在放肆哭泣,女子开始缓慢的摇动。婴孩终于停止了哭泣,揉动着还未完全分开的小眼睛,很是可爱。她一脸欣慰的看着婴孩,自己的作为妈妈的第一天终于学会了如何安慰。
一阵冷风吹过,带出了只有柳树才会发出的莎莎声响。婴孩突兀的睁开了眼睛,停止了所有的动作,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女子,眼睛已经完全打开,大大圆圆的,就像一颗晶莹剔透的玻璃珠子。
婴孩此举,让得她原本和谐的微笑开始慢慢收敛。这孩子才出生一天不到,眼睛怎么可能会睁开呢!她由最开始的疑惑,慢慢变成害怕,发自心底的害怕。因为她注意到这孩子的眼神就像能够洞察一切,这眼神,就像是看着一具死尸!
她不敢去直视,但是她惊异地发现透过婴孩的眼睛里除了自己之外,似乎还有什么东西在晃动!她终于有些安奈不住,想要逃离。这一切发生的太过渗人,还是尽快找人求助的好,最好是回去作一场法事。一想到法事,她突然开始生出一个惊悚的念头,因为她注意到,才去自己过门的男人家里,不是才做过法事吗!难道?
就在她快要得出结论的时候,她发现有什么东西揽住了她的脖子!她一脸惊恐的看着眼前的婴孩。就在下一秒,全世界似乎都失去了色彩,没有风吹,没有虫鸣,没有一切世间上的声响,只听到“咔擦”一声,她的头颅就这样被无情地分离。
鲜血狂涌,婴孩无力地下坠。又再次听到婴孩的哭泣声,可就在下一瞬间,婴孩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女子的无头尸因为失去重心直直下跪,你能清楚的听到骨头脆裂的声音!
天空的粘液吐得更加肆虐。就在不远处,有一个繁荣的小镇,虽然只是黄昏,但是所有的灯烛都已经打开,小至面馆,大至酒店。但是天色沉陷,依旧给人一种深深地压抑之感。
湿漉漉的雨水已经覆盖了整个小镇,尽管如此,街道上依旧人流不息。街道上的摊卖也是络绎不绝,有打铁铺,当铺,酒馆,花满楼,药铺,居然还有人偶贩摊。所有人都选择了在此时敞开门面。街道上的行人也是鱼蛇混杂,甚至还能在花满楼里面看见红光满面的僧人!
就在所有人都沉浸在欢悦的夜生活里的时候,有一个地方的气氛却显得异常紧张。
不难看出这是一家豪宅,红色的段绸悬挂在豪宅内任何可以挂上的地方。一群家丁模样的人在外面小声嘀咕,虽然不清楚具体内容,但是从他们忧郁的神情中可以知道并不是什么好消息。其中一个领事的模样的人听完后一脸惊恐,然后严厉的训斥着其他人,但是依旧可以感受到他的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