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莫急,三笠右臂上是否有梅花印?那是她出生的胎记,若我没有记错,她现在也该有十五岁了吧?”
浅仓一郎一听,瞬间脸色大变,“你!”
就在浅仓一郎手足无措的时候,他的夫人见势不对,直接狠拍了一下桌子,“你说有就有了?别说她不是你的女儿,就算是,我也不会把她交给你!你说你,这十几年都哪去了?一点做父母的责任心都没有,说扔就扔!现在倒好,人都这么大了,才知道来要人?那我们这十几年不是白养了吗?”
浅仓一郎这才松了一口气,正襟危坐着喝着茶,眼神在偷瞄着那个身着灰袍的人。
“是是是!夫人教训的是,不过在下真是有苦衷,现在我必须将她带走,否则,对你们对他都没有好处。”
“呀?还威胁起我们了?我给你说,这套对我们没用,还真以为你是谁!来人,把他给我轰出去!”言辞间,一群家丁便是带着棍棒冲了出来,将灰袍男子给围得水泄不通。
“你!欺人太甚!”灰袍人此刻的情绪异常波动。
“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将我的女儿还给我?!”
“我还以为你有多硬气,没有三百两,休想让我交人!”
“什么?”
“你只要付银两,我马上把她给你。”
“我没钱。”灰袍男子的声音有些颤抖。
“没钱?你还敢来要人?把他给我轰出去!”
“对对,没钱还来要人,给我轰出去!”
毫无悬念,灰袍人被撵出了浅仓府。不过,接连的好几天里,他又来了好几次,结果都让人给赶了出来。消息很快传到了三笠的耳中,她心中萌发出一种预感,那个人一定就是自己的家人!
深夜,三笠依旧在忙碌着。因为这几天魂不守舍,每日之事都被加上一倍,所以现在也就她一个人在做工。不过她并无怨言,她觉得这是她应该做的,因为自己不想在这里白吃白喝,自己的父母一定会来接她走,到时候走的问心无愧。她坚信离这一天已经不远了。
三笠因为几天连续加工,没有得到充足的睡眠,精神萎靡,本就瘦弱的身体,如今看起来更是风都能吹倒也毫不夸张的样子。
“哎哟,这是谁呀?还在洗衣服呢?”一个丫鬟慢吞吞的走前来明知故问道。
“这不是我们大小姐吗!听说最近不知道为什么老是做错事,被罚了。”另一个丫鬟故意调侃道。
“哎哟喂,你还不知道吗,听说有人冒充大小姐的家人来接她走呢,不过被浅仓老爷给轰走了,想想都觉得可笑。”
“是吗?看来这大小姐是想家了,怪不得会魂不守舍呢。”
三笠并没有在意她们的言语,继续着自己手中的活计。
见到三笠并没有对她们的话语做出反应,有种被人当做空气的感觉,对象还是任谁都可以欺侮的人,自尊心受到了极大地打击,其中一人一脚将她踢倒在地,“哼,还真以为你是谁!现在翅膀硬了,能飞了不成?”
三笠只是无力地看了她们一眼,然后艰难地爬起身想要继续着手中的活计。
她们都已经如此,三笠依旧没有理会她们,如今显得更加恼怒,“还真以为有人来接你了不成!也不看看你几斤几两,你父母当初不要你是应该的!如今更不可能认你!给你明说了吧,即便你的父母真来接你,浅仓老爷也不会让你走的,他要让你在这里做一辈子的下人,永远和我们一样!想出去?你就别想了。”
两人讥笑间,乌云大作,天色暗的很快,现已伸手不见五指,狂风又开始造做起来,让得两人不得不停止讥讽,想要赶紧回到屋子里。反观三笠,她停止了手中的动作,紧闭着双眼,脸色非常难看。
周边的苦行僧全被惊醒,仰望着天空,全都集聚在一起。森林之中也有着异样的骚动,几道白色的影子在黑夜中窜动,奈良城中,一小部分人停止了玩乐,凌空嗅了嗅,一瞬间就只剩下衣服,只见不远处有红色白色的影子在窜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浅仓府这个方向上。一瞬间,整个良城又热闹了起来,只不过,可以看得出这个热闹不是谁都可以凑的。
已近深夜,浅仓府已经处于沉睡状态,安静异常,就连虫鸣也不见了踪影,静谧得可怕。然而,在浅仓府后院,异常的躁动。这是一个晴朗的夜晚,四下无风,但是在这里,却有着别处不可能会有的狂风造作,准确来说,这里的物体,无风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