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次郎刚讲完,司徒天便捂着肚子嚷道:“故事听完了,咱们去吃饭吧。”
我还在消化小次郎说的故事,让我感到意外的是,在日本居然也发生过狐狸娶妻之事。无论故事真实性如何,好歹也算一个流传多年的怪谈。饭点已到,我们最终决定去学校附近的面馆吃拉面。
十分钟之后,我们赶到了美味面馆,现在的食客不多,兴许是上班族还没下班。我们各自叫了一碗最普通的拉面,等了大概三分钟服务员就端着香喷喷的面放到了桌上。
小次郎望着碗里的红油面汤,忍不住问我和司徒天:“你们想听故事吗?”
我吃了一口面条,抬头问道:“什么故事?刺不刺激?”
司徒天这家伙没辜负吃货二字,根本不搭腔,只顾埋头苦吃,多半是饿坏了。
小次郎右手拿着筷子挑起碗里的面条,左手端碗挪到嘴边,喝了一口红油面汤,冷笑着说道:“刺激,绝对刺激,逸仙君,你知道用什么东西熬汤和炒饭,才会奇香无比吗?”
我低头吃着面条,随口敷衍道:“不知道,从小到大我根本没下过厨。”
小次郎白了我一眼,看样子是鄙视我不会下厨。不一会儿,他也没管我跟司徒天同不同意,主动讲起了一个故事来。他甚至连故事的名字都没说,但最后我却被这个故事吓到想反胃。
故事发生于政治动荡的年代,所谓政权不稳,土匪恶霸成倍增加,平民百姓经常食不果腹,甚至还发生过大规模饥荒。虽然如此,但当地依然有恶霸横行,喜欢欺压百姓,大肆收刮民脂民膏。
当时位于大阪地区的平阳镇,有一最出名的恶霸叫梅川武,要是有那家的孩子不听话,或者夜里不愿老实睡觉,便报上梅川武的名号。立马吓到老实睡觉,以后晚上都不敢出门玩耍嬉戏。
梅川武生平没什么特别喜好,但唯独喜好吃各种神秘的食物,尤其钟情于骨头汤泡油炒饭。梅川武吃腻了原来老师傅的手艺,便把对方辞退,出重金聘请新的厨艺高手,考试要求不高,做出一道让梅川武认可的骨头汤泡油炒饭。
起初根本无人敢上门来应征,原因很简单,因为梅川武早已恶名远播,甚至还说他吃过人肉,为人生性残暴,爱虐打家仆。过了整整半个月,才有一名叫长崎的年轻人前来应征。长崎穿着怪异,背上背有一个包袱,右手拎着一个密封的黑罐子。
梅川武把长崎接到府中,二人来到厨房,便发问道:“长崎君,你有信心吗?”
“梅川大人,在下信心十足。”长崎在心里觉得好笑,如果没有信心,又怎敢前来挑战?笑着继续补充道:“梅川大人,小人有一陋习和不成文的规矩,在下厨期间,不希望有外人打扰与观摩,还希望大人见谅。”
梅川对此也表示理解,真正有本事的人难免会比较独特,他点了点头:“好,有什么需要,你可以随时吩咐府中的下人帮忙!”
说罢,梅川主动退了出去,还顺手把门给带上,开始在心里期待长崎能做出什么样的美味。长崎确认梅川完全离开后,放下手里的黑罐子,跑过去将门闩放下反锁住,预防外人突然闯进来。
长崎眼里闪过一丝阴狠之色,双手握拳指关节发出脆响,冷声道:“梅川!你等着吧!”
长崎把自己带来的罐子提起来,放在灶台上面,右手扭开上面的盖子,结果映入眼帘的是颜色奇特的油,与能够食用的油区别很大,因为这油是红色凝固状,还散发着阵阵诱人的香味。
长崎在确定油没问题之后,又解开先前的包袱,包袱内赫然放了一个黑色的木盒,打开盒盖里面居然装着白灰色的死人骨灰。他用右手把骨灰盒子举起来,倒入适量的骨灰到油罐子里,从口袋掏出一根小木棍,边搅边念叨着:“梅川!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长崎搅了大概十来分钟,油跟骨灰完全融为一体,从表面上跟正常的油无异,唯独气味奇香无比。他成功调制出死人骨灰油,从灶台下的木柜找到一个装油的容器,把调好的油倒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