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为什么都没看见你吃过?而你却又随时把它带在身边?”楚昕将心中的疑惑说出。
女人的第六感觉一般都很准,她总感觉他有什么事瞒着她,没有他说得那么轻巧。
“这药有副作用,不易多吃,所以医生只让我在头痛的时候吃。”
“溢寒,我......”楚昕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池溢寒出声音打断,“好了,赶快洗澡,要不然水都冷了,还得重新放一遍。”
他来到她身后,握住她的双肩,边推着她往浴缸走去,边宽慰着她道,“你不用担心,我身体没多大问题,只要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就没事了。”
站在浴缸前,楚昕从他的怀里离开,转过身子拉起他的手,直视着他的眼睛,认真地问道,“溢寒,你真的没骗我?”
池溢寒收起脸上的笑容,脸上有着跟她一样的认真,“真的,你要是不相信,可以把药拿去问凌升。”
楚昕前面可能还会有几分不确定,但这一刻却完全相信,他说的都是真的,没有骗她。
楚昕上前一步,双手紧环住他的腰,把脸贴在他胸前,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语气中带着一丝祈求,“溢寒,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们都不要隐瞒彼此,都要一起面对,好吗?”
她不想像七年前那样,因为误会,而差点就错过彼此,人生短短几十年,又有几个七年可以来挥霍!
只有俩人之间坦城相对,才没有误会,才会相濡以沬地在一起,携手到白头。
其他的,她不在奢求,只求一家人能平平安安的永远在一起就好。
楚昕的每句话每个字宛如千金重的石头般,压在池溢寒心口处,让他喘不过气,无法呼吸。
“好。”许久,他喉骨滑动,才艰难地吐出一个字,之后再也不能言语。
刚才他险些就告诉她实情,可是到了嘴边的话,却像喉咙里卡着一根刺,下不去,也出不来。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让楚昕知道或不知道真相,都是一个痛苦的决定。
他的梦已经碎了,他不想楚昕再次像七年前那样,为了他,再次而陷入无边际的痛苦与绝望之中。
虽然最终的结果都是一样,但是此刻,只要她多一分多一秒的感到幸福,他愿意为她争取。
所以,阿昕,请原谅我的自私,跟你在一起的幸福日子我还没有享受够,所以,请你再让我贪念一些时间。
哪怕一个月,一个星期,一天......都好!
俩人站在浴室里紧紧相拥,许久都舍不得松开彼此,享受着这份只有各自心跳声的美好时光。
直到平稳的呼吸声传入耳中,池溢寒低头看去,楚昕已靠在他的怀里睡着了。
他勾起唇角,在她的头顶上印上一吻,才弯腰将她拦腰抱起走出浴室。
把楚昕轻柔地放在床上,池溢寒折回浴室,出来时手里拿着一条渗过水的热毛巾。
他小心翼翼的为她擦拭脸庞,看着她恬静的睡颜,刚才压下去的情绪瞬间涌了上来,排山倒海般,将他每一个细胞都淹没。
晶莹剔透的液体,顺着那张俊逸非凡的脸庞滑落,灼热的温度,撕裂了白天所有的伪装。
池溢寒的眼泪再也无法控制的流淌,所有假装的平静在这一刻崩溃。
他躺上床去,轻轻将楚昕拥和不敢怀中,在心里一遍遍地在心里重复着三个字。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我骗了你。
对不起,我不能遵守我们的承诺。
......
这一夜,楚昕睡得并不安稳,因为她被深深地困在了一个梦境中,无法走出来。
梦里,楚昕牵着池溢寒的手漫步在公园里,画面美好而又幸福。
然而,走着走着,楚昕感到自己的手突然空了,猛然往身旁看去,池溢寒不见了。
她到处奔跑着寻找,却掉进一个不见光日的黑暗漩涡之中,周到处都是黑漆漆一片,没有一丝光线。
黑暗的视线,使她站在原地徘徊,不知往哪个方向行走。
于是,她只能拼命地、不停地到处奔跑着,想要寻找到出口。
可,不管她怎么跑,仍然跑不出黑暗,找不到出口。
迷茫与恐惧的气息弥漫在四周,将她紧紧地包裹,强烈的压迫感最终战胜了她的心智。
最终,她疲惫地坐在地上,哭得像个被人遗弃的孩子。
她把池溢寒给弄丢了,再也找不回来了!
倏然,一柱白光出现在楚昕的面前,她抬起满脸泪痕的脸,模糊中,白光下面站着一个身影。
她猛然从地上爬起来,跑上前去想要抓住他,可当在抓住的瞬间,可那个身影去消失不见。
啊......
楚昕惊叫一声,从梦中惊醒,睁开眼睛一张熟悉的脸庞印入眼眶。
她猛然抬起手,紧紧将他抱住,一遍一遍唤着他的名字,“溢寒,溢寒......”
“我在这里。”池溢寒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温柔地拍着她的背安抚着。
楚昕听见他的声音,哇地大哭了起来,哽咽着语无论次道,“对不起,我......我刚才把你弄丢了......我以后......再也不会了......你不要不要我好不好......”
“乖,别怕,你刚才只是在做梦,现在已经没事了。”池溢寒轻轻地推开她,心疼地盯着她的眼睛,“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在这里吗?”
池溢雅跟音乐厅的人结束庆功宴后,便开车赶去帝都最高端的消费场所---丽影私人会所。
有几个要好的朋友,说是为了给她庆祝,在这里订了一件大型的包厢,让她无论如何都要赶来。
其实忙了一天,池溢雅已经很累了,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倒在床上呼呼大睡,但又不好拂了朋友们的好意,只好强撑着赶过来。
炫目的红色玛萨拉蒂停在丽影前,池溢雅下车,顿时引起一阵小小的骚动。
一身浅蓝色收腰荷叶边一字领露肩吊带格子连衣裙,优雅迷人的气质风范中,又透出一股俏皮生动的青春气息的。
她把车钥匙交给泊车小弟,完全不顾周围投注而来的目光,从容大方地往会所里面走去。
“安小姐,这边请!”
池溢雅一进会所,会所经理立即上前为她带路。
来到三楼的某包厢门前,会所经理为她打开包厢门。
一阵欢乐的嘈杂声瞬间从里面传出来,入眼的是十来个年轻的男女在里面玩得无比的嗨。
池溢雅对会所经理笑了笑,迈开步子走了进去。
一名一直关注着门口动静的英俊男子,见池溢雅出现,连忙放下手中的酒杯,朝她走去,并张开双臂给了她一个热情无比的熊抱。
“我的大公主,你可是终于来了,我刚还以为你要放我鸽子了呢!”
面对从小玩到大的死党的热情,池溢雅丝毫不领情,抬起脚不客气地踢了他一脚,“黄少君,你丫的是不是想缚死我啊!”
这家伙,抱得这么紧,她都快喘不过气来了!真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
黄少君痛呼一声,连忙把她松开,抱怨道,“你就不能轻点踢!”
每次都踢他左脚,就不能换一只脚踢啊!早晚有一天得被她给踢残废了!
“谁叫你抱得那么用力,活刻!”池溢雅冷哼一声,不再理他往包厢内走去。
见池溢雅走过来,立即有人自动给她让出沙发最中间的位置。
她刚坐下,包厢里的其他人都跟着围了过来,纷纷为池溢雅道庆。
这些人都是池溢雅玩得比较好的的,从高中从大学的同学。
虽然她之前出国去跟师傅学大提琴去了,但还是一直跟他们保持着联系。
只是,最近她忙着准备演奏会的事,大家有好一段时间没见面了,今天趁这个机会一起聚一聚。
“公主,恭喜你啊!这次演奏会办得这么成功,我们真为你感到高兴。”
“我们可都去听了你的演奏会了的,我还动员了我家人都去了,够意思吧!”
“没想到今晚的演奏会会这么成功,足足有两千人!这也许是有史以来,国内最大型的一场演奏会了吧!”
“那也是我们公主名气大,有魅力啊!”
……
池溢雅对朋友们的祝贺都纷纷表示感谢。
至于大家为什么要叫池溢雅公主,那是因为,池溢雅是富可敌国的安家上下最宠爱的公主。
而黄家和安家又是世往,黄少君和池溢雅从小一起玩到大,黄家只黄少君一个独生子,所以,一直要有个女儿的黄妈妈非喜欢池溢雅。
池溢雅小时候长得非常可爱,眼睛大大的很像芭比公主,于是,黄妈妈每次见到她就喜欢叫她公主,时间久了,自然而然的黄家人都喜欢这么叫她,包括黄少君也是如此。
之后上学了,同学们听见黄少君这么叫她,所以也就跟着这么叫了。
因为在他们的眼里,池溢雅就是公主,不仅家世好,长得漂亮,还非常有才华。
更何况,她又是外界公众人大提琴公主。
“谢谢大家今天能赏脸,来参加公主的庆功宴!”黄少君走过来,拿起茶几上一杯装满酒的酒杯,高高举起,“今晚我们只管尽情的喝,尽情的玩,哥有钱哥任性!”
说完,他微仰起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