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墨大小姐，奴婢知错了。”
莫长歌本还想着接近这女人调查飞墨堂的事，可见她如此傲慢，这样的人不打交道也罢。
小碧是她的人，自己都没有这么训斥过她，她凭什么如此骂她。
想着莫长歌眸光暗了暗，道：“这位墨大小姐，小碧是我的丫鬟可不是你的，她的家教好不好也轮不到外人来说，再说了，北楚有规定只要是丫鬟就一定得听每一个人的话吗？还是说你家有这个规定，自家丫鬟必须服从任何人的命令，哪怕是不知名的路人。”
墨青儿顿时脸都青了，她还是第一次被人说的哑口无言，而且还是不认识的人，自尊心受损，她墨青儿可是从小被宠着长大的，何时有人敢如此顶撞她，除了那该死的嫣然郡主，不过还不是被她给打跑了。
“呵，你是什么人？敢对本大小姐如此说话？虽然北楚没有规定自家丫鬟一定要听外人的话，但是，我们墨家在北楚也算是赫赫有名，你家的丫鬟对我恭敬自然是应该的，这是礼貌问题。”
墨青儿说的理直气壮，她现在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莫长歌身上，哪还记得自己衣衫褴褛，头发凌乱。
就连路人对她投来异样的眼光，她也丝毫没有察觉，只当是看热闹的。
莫长歌敛了敛眸子，嘴角一勾，轻笑道：“墨大小姐教训的是，你们墨家在北楚赫赫有名，就连墨大小姐在北楚也是出了名的，我与墨大小姐第一次见面，却是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想来也没人惹的起你们墨家吧，毕竟墨大小姐可是连郡主都敢打的人，我一介草民怎惹的起您呢。”
听着莫长歌的话，周围不少群众抿嘴一笑，羞辱人除了用骂，还可以这般温文尔雅，他们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女子还真不一般。
墨青儿是越听越不对劲，直到最后她才知道莫长歌是在说她凶悍，尊卑不分，连郡主都敢打，一肚子的火没处发，她现在若是当着众人的面打她，岂不是真让人觉得她就是一个凶悍的女子。
可不打她自己所受的气又怎么说？难道就这么忍了？不，她墨青儿可不是如此能忍气吞声的人。
“敢问姑娘贵姓？家在何处？”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只要探出她家所在，不愁对付不了她。
莫长歌自然知道她打的什么注意，道：“我一介闲云野鹤，四海为家，有房的地方就是我的家，不知墨大小姐问的是我哪一个家呢？”说着莫长歌还俏皮的眨了眨眼。
就连一旁的小碧都不进抿嘴而笑，这莫姑娘还真有一套，三言两语就气的墨大小姐面色铁青。
“你???你怎么可能没有家？该不会是骗我的吧，你怕我上你家去找麻烦，所以才故意说自己是什么闲云野鹤，呵，真是好笑，连丫鬟都有的人，还说自己是闲云野鹤。”
莫长歌眉头一挑，痞痞的道：“诶，墨大小姐，你可是耳朵不好使，听错了，我可没有说我没有家啊，我说的是四海为家，有房的地方就是我的家，再说有谁规定了闲云野鹤不能有丫鬟伺候的？北楚有这个律法吗？我怎么不知道，你知道吗？”
说着莫长歌还故意歪着脑袋去问小碧，小碧笑眯眯的摇了摇头，道：“北楚没有这个律法。”
莫长歌闻言回过头来，道：“诶，听到了没有，北楚没有这个规定呀，我有丫鬟是我的事嘛，她愿意跟我是她的事嘛，对不对，小碧，我有没有勉强你跟着我云游四海啊？”
小碧摇头，坚定的道：“没有，奴婢是自愿跟着莫姑娘的。”
莫长歌笑了笑道：“嗯，听到了没有，我的丫鬟是自愿跟着我的，不知墨大小姐可还有疑问？”
墨青儿看的是目瞪口呆，什么叫做无话可说她今天算是见识到了，这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墨青儿没被她整疯了去。
冷哼一声，“神经病，你给我等着。”说着头也不回的推开人群，上了马车。
莫长歌无奈耸肩，小碧笑着道：“莫姑娘你真厉害，竟把京城第一悍女给气跑了。”
莫长歌道：“第一悍女？”
小碧道：“是啊，方才那墨大小姐就是京城第一悍女，她的嚣张跋扈可是出了名的，都没什么人敢惹她的。”
莫长歌点了点头，“也是，她那么傲慢动不动就打人，确实也没什么人敢惹她。”
这时，店里的老板愁眉苦脸的道：“哎，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店里死了人，一会官府来了还不知该如何解释，你们过去给我将这尸体抬到后院去。”
莫长歌走了过去道：“老板你先别动这尸体。”
“为何？不抬走放在这里挡着我做生意啊，而且一个尸体放在店里太晦气了。”
莫长歌蹲下身子翻看着尸体，老板一脸惊悚，就连一旁的小碧都被莫长歌的举动给吓了一跳。
“这人是怎么死的？”莫长歌道。
老板回忆道：“是从楼上摔下来摔死的，之前嫣然郡主跟墨大小姐为了抢先下楼，推来推去，这王二本是要去劝阻，没想到就被她们给推了下来。”
“嗯，他确实是摔到了后脑勺，才大量出血死亡的。”
老板道：“姑娘你还是让我们将尸体抬走吧，一直放在这里也不好。”
莫长歌点了点头，道：“好啊，你抬走吧。”
莫长歌出了店面，往战王府的方向走，小碧紧随其后，道：“莫姑娘怎么了？看你心事重重的样子。”
莫长歌道：“没什么，可能是我多虑了，回去吧，今日我也累了，好想回去泡个澡好好地睡一觉。”
“嗯，王爷可能后日才回来。”
莫长歌点了点头，突然觉得南宫傲不在有些不习惯了。
回到战王府她如愿的洗了个热水澡，躺在舒服的大床上，不过却是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这些天发生的事太多了，让她应接不暇，直到现在她有时候都会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小妈的去世，她孤身来到陌生的世界，好不真实，却又是真实存在，想到小妈，莫长歌忽的胸口又隐隐作痛，她干脆直接将被子盖在头顶，将脸埋在枕头里，无声的哭泣。
这是多久了，她似乎好久都没有如此哭泣过了，自从小妈她似乎变得特别脆弱，以前被玩命的训练，被子弹打都不曾哭过，可偏偏对于小妈的死，她一直无法接受，或许就是因为小妈的离去，她才觉得她原来是如此的孤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