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师傅咧了咧嘴,二话没说,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
还没等我师傅开口说话,这人又指了指他对面的凳子:“初九,坐。”
啥?
我一愣,初九?他怎么会叫我叫的这么随和?难不成他认识我?
不过想归想,我还是坐到了他对面。
等我坐到对面的时候,我才看到他的脸。
这个人长得太……特么帅了,而且还有一股儒雅的感觉。
如果张天的帅气可以打100分的话,那这个人绝对可以打120分。
而且我感觉剑眉星目用来形容这个人再恰当不过了,这人的眉毛犹如刀削一般,高挺的鼻梁,薄薄却紧抿的唇,以及一双漆黑的眼珠仿佛能透彻人的内心。
“我长得很奇怪吗?”这人放下手中的茶杯说道。
听到这话,我背后的冷汗唰的一下就出来了。
“行了。”我师傅一拍桌子:“那个…你叫啥来着?不管你叫啥,你别吓唬他了,他是老子徒弟。”
这人笑了笑,端起桌上的茶壶给我跟我师傅倒了两杯茶:“请用茶。”
我师傅冷哼一声:“少来,万一有毒呢?你就直说吧,你想怎么样?”
这人好像没有听到我师傅的话一样,端起面前的茶杯轻抿了一口之后才说:“我不想怎么样,在你王兵面前,我敖川还能翻起什么风浪不成?”
我师傅哼哼两声说:“既然你不想翻起什么风浪,为什么下面那些个畜生破封的时候你不镇压他们?”
“他们这一出去,会造成多大的杀孽,给我们增加多少的麻烦你知道吗?”
“行了,别的淡我也不跟你多扯了,说说吧!是谁进来破坏封印的?”
这敖川笑了笑:“王兵,你好像搞错了吧?造成多大的杀孽跟我有半文钱关系吗?你可别忘了,我也是妖怪,我没有趁机逃走,也是给你面子,不想让你难做。”
“至于是谁来破坏的封印,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巴不得他每个月都来破坏一次。”
本来按我的估计,我师傅听了这话肯定会发飙,但是这次出奇的没发飙,反而笑了起来。
笑了一会儿,我师傅说:“敖川啊敖川,你确实够聪明,与其在这里多等上个十几年,也不愿意冒着风险,我看你真是越活越怕死了。”
我师傅砰的一声把他的刀拍到了桌子上:“如果你今天不告诉我是谁破坏的封印,我就杀了你。”
“你就真的认为你打得过我?”敖川的眼珠也变成血红色,而且半张脸已经布满了鳞片,不过这些鳞片跟蛇鳞不太一样。
两人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儿后,敖川的眼睛再次恢复成了黑色说道:“告诉你也无妨,不过我不能说出是谁,但是你可以自己去查,这个人在龙虎山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谢了。”我师傅说完,拿起桌上的刀插进刀鞘拉着我就走。
走到楼梯的时候,我师傅猛地转身吼道:“光猛焰,雷火烈天庭。令三界,伐用六丁。五雷同,不得留停。急急如律令。”
紧接着,我竟然看到我师傅的掌心突然射出道道火舌向那敖川射去。
噗——
敖川一挥手数个水球飞出跟这些火舌对撞在了一起。
“王兵,你要是想动手就直说,我最讨厌那些在背后下手的人。”敖川额头青筋暴起,一双眼睛瞪着我师傅。
不过我师傅就是二皮脸,嘿嘿一笑:“跟你闹着玩呢,闹着玩呢!我打不过你,打不过你。”
听了我师傅的话,敖川冷哼一声,转身坐了下去。
等出了镇妖塔之后,我师傅的眉头皱到了一起:“在龙虎山有着举足轻重的权利,那最起码也是长老的级别了。”
“应该是了,张天年纪轻轻的就坐上了掌门,想必下面那些老古董开始出幺蛾子了。”
回到龙虎山前殿的时候,广场上的人已经差不多都走光了。
张天此时跟几个身穿道袍的老头坐在主殿谈话呢。
看到我跟我师傅进来,张天摆了摆手:“坐下说。”
我师傅倒也不客气,直接坐在了张天旁边的那个位置上说:“我去见了那个家伙,他说封印是被你们龙虎山一个举足轻重的人给破坏的。”
我师傅刚说完,一个山羊胡的老者一拍桌子就站了起来:“王小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几个老不死的为了山门付出了这么多,为什么还要做出不利于山门的事?”
“那可不好说,毕竟忙碌了一辈子连掌门之位都没坐上,搁谁谁都急眼。”我师傅一边修着指甲,一边说道。
“够了。”张天爆喝一声,转而对我师傅说:“王兵,关于封印这件事我会亲自查明的,而且你又怎么能确定那个家伙不是骗你的?”
“还有你,徐长老。”张天看向那山羊胡老头说道:“徐长老为我龙虎山做出的贡献,我们大家有目共睹,徐长老又何必如此急躁?我们这样内讧,岂不是正中那妖孽的下怀?”
这个徐长老朝张天拱了拱手:“掌门言之有理,是老夫唐突了。”
“说不定是做贼心虚呢。”我师傅又补了一刀。
“你……”那个徐长老瞪了我师傅一眼没有说道。
张天无奈的看了我师傅一眼,然后将目光投向了距离他最远的那个老者:“苟长老,我们这一战的伤亡情况汇报一下吧。”
这个苟长老就是在张天干掉鹤庆水后上来拿绳子捆鹤庆水的那个人。
苟长老点了点头:“此次攻防战,我龙虎山参与的弟子共有四百七十位,死亡六十余名,伤亡一百七十六名;其他弟子并无大碍。”
“其中,七子玄风受伤最重,下肢完全失去知觉……”
“前来帮忙的阴阳先生死亡二十,当地除灵小组成员死亡三名……”
“茅山弟子死亡六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