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刚一进大楼,就有两只普通的尸煞从楼梯里冲了出来。
扑——
扑——
两声闷响,两颗子弹齐齐穿透了这两只尸煞的喉咙。
这次我们没有去搭电梯,而是顺着楼梯往上爬,毕竟我们几个人挤在电梯里,万一那东西给电梯来个故障啥的,那玩笑可就真的开大了。
楼梯里,我跟李治国在前方开道,剩下的两名除灵小组的成员殿后,那些特警就在中间。
不过我们一直来到四楼,也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更没有看到那个什么幕后的人。
但是这层楼一共有五层,而且最上面那层,我一直都不愿意去,就是因为我第一次来这的时候,电梯上不断变化的那些字。
不过现在的情况,我就算是不想上去也不行了,毕竟像这种东西如果不一次性清理干净,后果真的不堪设想,而且他能咬出来这么多尸煞,就代表他可以无限制的制造尸煞。
来到五楼后,我直接被眼前的一幕给恶心到了。
此时五楼满地都是鲜血,而且残肢断臂什么的扔了一地,更重要的是李根生就坐在窗台上拿着一颗人的心脏啃呢。
而且他的身边还站着一个人。
当我看到这个人的面孔的时候,我的脑袋一阵断路,这个人竟然是——李建军。
只不过李建军此时就像一个木头一样杵在窗户根,一动也不动。
看到我们上来,李根生咧嘴冲我们笑了笑:“李初九,你做好受死的准备了吗?”
李根生话音刚落,我身后便传来一阵闷响。
我扭头一看,那两名特警的脖子上分别插着一把匕首倒在了地上。
而那两名除灵小组的成员都惊愕的看着李治国。
我脸色巨变:“李道友,你这是什么意思。”
“道友?”李治国抬脚走向了李根生:“我跟你可不是什么道友,我也是赶尸人。”
“李根生,李治国,李建军。”我口中呢喃着这三个名字。
突然,我反映了过来,他们三个人是亲属,但是我当时见过李建军的父母,那这个李治国应该就是李建军的叔叔或者伯伯?
我面色一凝:“你们三人是……”
我话没说完,李根生就笑了起来:“没错,我们李家三代都是赶尸人,只不过建军他爹不学这种东西,而且建军这孩子也不喜欢这种东西,才会被你拉了当替死鬼,不然,哼哼。”
说完,李根生一跃,从窗户上跳了下来,将手中的心脏丢到了一边。
我心中一紧,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我是无论如何也打不过他们三个人的,甚至我连正面打一个都费力。
“两位道友,能否助我一臂之力?”我扭过头看着这两个人。
这时,李治国笑道:“两位道友,下决定之前,好好想想,是一个毛头小子重要,还是自己的家眷重要。”
这两人对视一眼,冲我抱了抱拳:“李组长,对不住了。”
说完,两人竟然转身往楼下走去。
“哈哈哈。”李根生咧着嘴笑了起来:“小娃娃,这一次,我看谁能救你。”
说完,李根生一跃而起,冲我扑了过来。
看着李根生,我一咬牙:“老子自己救自己。”
“二卦,坤卦斩妖精。”
我念完,将中指上的血抹在了雷劈木剑上。
接着,我手中的雷劈木剑竟然释放出一阵淡淡的红光。
看到这红光,我心里也算有了一点谱儿,感觉自信了不少。
冲着李根生,一剑就挑了上去。
李根生人在半空,根本没办法借力,直接被我一剑捅了个结实。
然后,我一脚踹在了李根生的肚子上,将他踹到了一边。
李根生喉咙里发出一声惨叫,扑通一声摔在了地上,躺在地上不停地打着哆嗦。
“建军,去为你爷爷报仇。”李治国手里拿着一张黄色的符咒拍在了李建军的背后。
紧接着,李建军那双空洞的眼睛冲我看了过来:“我要你死。”
说完,李建军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痛苦的表情:“初九,快走,我控制不了我自己。”
卧槽?
我一愣,这是双重性格?
突然,我想到了上次我离开这地方的时候,李建军冲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我现在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了。
他点头的意思是让我快走,摇头,是告诉我不要再回来了。
看到李建军的表现,李治国面露怒色,从怀里掏出一面锣拍打起来。
随着锣声传出,李建军脸上那一抹痛苦的表情瞬间便消失不见。
随即而来的是狰狞的表情,张牙舞爪的冲我扑了过来。
“二敕,坤卦斩妖精。”
我一剑冲李建军刺去。
咔擦——
我手中的雷劈木剑顶到李建军肚子的时候,直接就断了。
我一愣,这特么什么鬼?玄风不是说过雷劈木剑对付邪煞很有一手吗?
就在我愣神的这段时间,李建军的手已经掐住了我的脖子,将我提了起来。
砰——
李建军一拳打在了我的肚子上。
这一拳,给我打的直接喷出一口老血。
砰砰砰——
李建军又接连三拳打在了我的肚子上。
挨了三拳,我的脑袋都有点晕乎了,眼前更是模糊一片。
砰——
我肚子上又挨了一拳,我甚至可以感觉得到,我的口鼻都在流血,哗哗流的那种。
砰——
我终于被丢在了地上。
我无力的瘫软在地上,就在我准备迎接的时候,眼前一道红色的刀光闪过。
随即,我师傅的声音在我身旁响起:“三位,哦不,是两位,说吧!你们想怎么死?”
听到我师傅的声音,我用尽这虚脱的身体中最后一丝力气挣扎着靠在了墙上。
微微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
此时,我师傅居高临下的看着李根生跟李治国两人,而李建军已经不知被什么砍成了好几块,丢在了一旁。
“王上校,是我一时糊涂,你放过我吧。”
李治国此时就像是一条狗一样跪在我师傅面前,不停的磕着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