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皇甫嵩诸将平黄巾之乱至今已过得数日,此时朝廷亦在讨论论功行赏事宜,一共功绩皆记录在表。此时这‘功名册’正自摆在张让赵忠等人面前,此刻十常侍正按册逐一对照商议删减顶替,十常侍速与大将军何进不睦眼见封赏在即,怎能坐观何进坐大。
怎奈何除蹇硕虽尚有武职亦只能在这洛阳眼睁睁看着,兵权上十常侍实是无可所依。正自翻阅删减之余张让忽见册中刘尘赵云二人之名,细察之又见二人俱是白身加之功劳甚巨自是大喜,遂唤过众人细声商议如此这般。众人闻听大喜,尽皆吹捧。
此时正自黯然神伤的刘尘不知已被十常侍挂念,每日缩在英雄楼练功不辍或研读兵书战策只等封赏到手之时便与三弟赵云返回晋阳大哥处,或是干脆回赵家村帮忙操办三弟大婚。赵云见二哥如此亦知其心中不快,又不知该如何劝除偶尔去往蔡府走动外便陪与二哥跟前。
二人今日无事正自闲聊,忽闻门外有人向唤遂看门观之为谁。此人进的门来亦不客气,随意找一处落座亦不抱拳直道:“吾乃都乡侯赵忠赵大人府上管家,今日我家大人相邀两位过府一去,你等这就与我走吧。”说罢就欲起身。
兄弟二人自是耳闻‘十常侍’之名,赵云看向刘尘,见二哥巍然不动心中大定亦安然处之。这管家眼看走至门前回身一见两人依旧坐于原处不禁气道:“汝二人缘何仍坐于此,劳我来此主动相邀你等觉我所知乃头一回,汝等二人莫要不识抬举!”
刘尘笑道:“我等二人俱是无名之辈,如何当得都乡侯大人召见,你可回禀你家大人,便说我兄弟二人高攀不得,也无意高攀,得罪之处还请见谅。”
“好,尔等既然不识抬举吾再言其他亦是图费口舌,吾自去禀报我家大人,尔等自求多福吧,哼!”说罢一甩衣袖转身离去。兄弟二人相视而笑,自不多言。
“二哥,昨日吾从蔡府归来之时蔡大家教吾带话,邀你后日与我一同去往府上作客。二哥你看怎样?”赵云看向刘尘问道。刘尘一听便自皱眉,有心不去,但想至当日貂蝉之事亦是求人相留遂点头应下,赵云一见兄长答应亦长吁一口气心想昭姬交代之事总算未曾食言。
此时张让等人皆已来至赵忠此处探听答复,诸人正自谋划听得赵忠管家已归,忙唤于内问之。待管家将其所为尽数报知只见张让怒极反笑道:“好个不识抬举的东西,以往诸人无论官职大小俱是求我等于门前,如今咱家众人派人上门相邀,真是好胆色!”遂与诸人取出名册将其名抹除方消其恨。
翌日朝堂之上,汉灵帝坐于龙椅之上一手托腮略带兴致地看着大殿中两人激烈争执,其余诸公分列两旁俱不言语仿佛早就习以为常。卢植冷眼旁观大将军何进与十常侍之首张让就论功之人正在争得面红耳赤。最后汉灵帝听得厌倦喊住二人各自苛责几句便让宣读之人继续报功,又过得大半时日方自宣读已毕,卢植等人未闻得有刘尘二人之名俱是疑惑不解,遂上前确认是否有遗漏。
灵帝遂问:“卢尚书因何生疑?”卢植躬身正待回答旁边张钧却已在后言道:“昔黄巾造反,皆因十常侍卖官售爵所致,非亲不用,非仇不诛,以致天下大乱。如今当斩十常侍,悬首南郊,遣使者布告天下,有功者重加赏赐,则四海自清平也。”
十常侍赶忙伏地喊冤道:“张钧此言只因与我等素有间隙,欲借此事除之而后快,皇上明断”汉灵帝闻言命殿中武士将张钧驱赶之殿外待罚,遂看向卢植待其下文。卢植眼见于此心机一转道:“臣只是心下疑惑,既已将黄巾贼众尽数清缴,缘何不见贼首首级?如若有之应将其悬于城门以示世人”
汉灵帝听罢点头道:“卢尚书言之有理,贼首首级何在?”十常侍在旁听灵帝问及自是胆战心惊,只说册中未有此载。汉灵帝遂问及诸公,皇甫嵩朱儁等人皆言及乃刘尘赵云二人斩之,灵帝一听贼首首级尚在龙颜大悦道:“不知道此二人属谁人麾下。”众人言此二人俱是白身无有功名,汉灵帝遂召刘尘赵云二人携贼首首级上殿听封。
消息传至二人住处两人赶忙将石灰保存完好的首级带上遂使者赶往宫中大殿。到得大殿二人跪伏于地将贼首张角兄弟三人首级呈上,灵帝着识得之人辨之,半晌都言确是此三人之首,灵帝大悦命人将其悬与城门已警世人。
随后转而仔细打量殿中二人俱是一表人才高兴道:“汝二人立此大功想要寡人自当重赏你等。刘尘寡人封你为骁骑将军,赵云当封越骑将军另你等二人皆赐爵都亭侯”朝堂诸人听之议论之声不绝,只见司徒王允往前一站道:“此二人虽有其功,然其是否乃取巧所为犹未可知,况其二人之前皆为白身,此等赏赐过于重矣,还请陛下三思。”卢植等人不好阻拦只得相顾叹息,十常侍本就与兄弟二人有隙,见此良机赶忙齐声附和司徒所言。
汉灵帝闻之沉思片刻:“既如此,你二人便为荡寇将军与讨寇将军罢,正好也与你等相得益彰,爵位不变就此退下吧。”刘尘二人虽心中恼怒王允算计亦只能伏地谢恩转身离殿。
“王允这厮匹夫,甚是可恨!”刘尘二人出得宫门刘尘骂道。
“二哥勿要着恼,你当初亦言此人心胸狭隘乃阴狠之人,上次蔡府之事让其丢丑,自是会寻机来找我等麻烦”赵云在旁劝道。
“也罢,既已至此不知三弟可知蔡大家处有何安排?你是与我一同先至晋阳大哥处报喜还是欲在此逗留些时日?”刘尘欲早早离京遂问赵云。
二哥果然还是为貂蝉姑娘一事伤身,想到此节赵云笑道:“吾正也欲想知蔡大家有何安排,明日我等既去府上,自当相问再当别论,二哥如何?”
“也好”说罢刘尘往住所行去,混未注意赵云略带深意地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