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她恨恨盯着我说。
如果不是两只手不得解放，肯定是又要再抽我两耳刮子的。
我猜的。
“我尽量温柔些。”我离开了她的唇，转向了她的耳后，轻轻****。
“温柔你个大头鬼！”她还在骂。
“我不会让你——”
“你给我闭嘴，”她把头偏朝一边，躲开我向下的唇，“你最好现在就放开我，也许本公主心情好，还会留你个全尸。”
我的身子一僵。
她是打算杀了我？
好久，我才欺了上去，继续****，“你也喜欢我，为何总要说些违心的话。”我轻轻地含住了她的耳珠子。
“嗯……”她呻吟。
听到这声音，我却是觉得是越发的难受了，本是可以直接撕衣服了事的，我却想斯文一二？
好吧，那就花好月圆。
又是第一次……
还是留得美好一点。
我将唇轻轻下移，顺着脖颈一路吻着过去，“不要说违心的话好不好？这里就只有我俩。”
“……去死吧，你，给我滚一边去。”
是我想多了，对我，她只会骂。
“莫成飞，你今晚要是敢动我，我真的会让你死得很难看的。”
我不想花好月圆了。
我不再说话，狠狠的一口就咬上了她的脖颈，“不要再说那些，如果不是怕伤了你，我早就直接要了你，有必要这样麻烦还要做这么多的事吗？”
“嘶！”她抽了一口冷气，张口就骂道：“该死的莫成飞，你这辈子都别想要我原谅你！”
我错了？
她一双眼睛瞪着我，她自己狠狠的咬着自己的唇瓣，眼眶里的泪水一直在盘旋，没有掉落。
让我感觉是分外的可怜，身体的药效似乎是越来越强了，我都快有了几分控制不住的趋势。我摩擦了下腿，只希望可以暂时缓解一下，却不想——
我撕了她的衣服。
她眼里的泪珠，又使我带了几分不忍，便是轻声说道：“只要你不闹，我就温柔一点。”
她狠狠的瞪着我，眼眶里的泪珠却是再也在不住，直接就掉了下来。擦眼泪也不是，继续护着身子也不是，只好由着眼泪珠子一颗一颗的往下落。
这是第一次哭得这样厉害吗？
印象里，她好像都没哭过。
我抬手给她擦了擦一直往下掉的眼泪珠子，搂住了她，“我轻点，你别闹好不好？”
“呜呜呜……”她哭出声音来，“我不要我不要！”
我却是有些支持不住，喉头一甜，我知道，我又吐血了，但我硬撑着，又把血咽了下去，我扶住她的肩膀，让她看着我，这才说道：“趁着我现在还未神志不清，就让我要了你吧，不然，等我神志混乱时，我自己都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她咬着唇，没有说话。
我再次把她放在了先会睡着的那件衣服上，之后我就压了上去。
我懊恼了一下，爬起身子来，披上自己衣服，想起幼之给过的小药瓶，便就拿了出来，打开一闻，便是一阵清凉，是药膏。
伸手抹了一点出来，开始犹豫。
是要……弄到那里去吗？
“我还想要。”我说。
我也就直接扑倒她了……
我们没有穿衣服……
所以，我便不是那样难。
我翻朝一边。
她冷冷地问道：“这次应该是够了吧？”
我回过头去，却见她咬着嘴唇，身体上未着一物，我赶紧就偏朝一边，拉起一旁丢开的衣服，给她盖上。
“不是已经把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了个光，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个彻底，现在，你又充什么君子？”她冷笑着。
好吧，她是被伤害的人，她怎么说话，我都不该生气。
“你再这样我会再次忍不住扑倒你的。”我不敢回头，只是再次把衣服给她裹好，“夜里风大。”
“也知夜里风大，可你不也还是没有丝毫怜惜！”她说。
“是我不对，是我不对。”我想也不想，连忙就回过身子搂过她，拍着她的背，诱哄道。
“想说什么还是先把你自己包起来再说吧！”她说。
我身子一僵，放开她，便是赶紧去拾衣服来穿。
外袍压在她的身下……
因为她一个人在那，我也比较担心，便是走的比较快，可是，临到山洞口了，我却是慢下了步子。
这会，她应该是醒了吧。
见到她，该怎么说呢？
说声“对不起”，还是说一句“我以后会好好对你的？”
好像都不适合。
由着她打骂，这个好像可以。
我提步上前，才刚到洞口，便就听到隐隐的啜泣声。我心不由地就是一紧，她哭了！
我疾步走了进去，点燃了手中的火折子，摸着走了过去，唤着“燿燿”。
走到她的面前，却见她是埋着头在哭，我蹲下身子劝她，“别哭了，我把衣服给你拿来了。”
我开始手足无措了，我应该怎么说话，才可以让她停住哭泣啊？
“你如果心里不舒服，那你打我吧，我一定不还手。”我把衣服搁在一边，拉住她的一只手，说道。
如果打一顿可以解气的话。
她抬起头来，眼睛红红的看着我，张口说话嗓子都是哑的。她说：“我打你你又不疼，反而是我自己手疼了。”
“那，你骂我？”我赶紧又说。
“骂你会口干舌燥，反失风度。”她说。
我张张嘴，却发现说不出什么话来。
燿燿这张嘴，当真厉害，我根本说不过她。
“……那你说，你要怎样才会原谅我？”我有点担心。
“我这辈子都不打算原谅你。”她再次把头埋到双膝间，闷闷地说道。
她不打算原谅我！
该怎么办？
怎么办？
我僵着身子不知道该怎么办。
燿燿不打算原谅我，那我以后该怎么做？我还能做什么？
外面蛐蛐叫的是一声还比一声欢，里边除了她的抽泣声，便就再无其他。
我还记得，从火云山山寨下来的时候，脑子里全是混乱的，是这蛐蛐声在指引着。而现在，这叫的很欢蛐蛐，却成了我心头的魔怔。
都是蛐蛐惹的祸。
你要叫，你就叫大声点，把她的哭泣给掩下去也是好的，可是你和她此起彼伏的互相呼应，反倒使我自己有些心慌意乱了。
“……衣服我给你拿来了，你换一下，我抱你回营地。”良久，我才说话，说完话，也就站起身子来，说道：“我去外面等你，你换好了叫我一声。”说完我就朝外面走去了。
过了一会，想着她应该也换好了，我便就走了进去……
可是……我却见到她手里拿着那件玫红色的肚兜正准备穿……
那一刻，我觉得，我脸上的血色全在上涌……
都涌到了脑门上了。
“你进来做什么？”
她发现我了！
我赶紧就转过身子去，说道：“我以为你已经换好了，便就进来看看，我不知道你还没换好，我不是有意的。”
“那你还不赶快出去！”
娇羞。
我连连赔了不是，赶紧退了出来。等出去了，我才发现我一脸的汗。
都快我，太心急了。
这不，也没掐时间，就进去，又平白添了几分尴尬。过会如果要和燿燿说话，应该都不会得她什么好脸色了……
虽然她对我从未有过什么好脸色。
等了好一会，这才听到里面的她叫了一声“好了”，我这才走了进去……
燿燿会不会骂我流氓？
我的确流氓了，今晚。
抬眼看去，她已经是重新换好衣裙，不过，却还是坐在草上，我虽不解，却还是走上前去，问道：“要回去了吗？”
“莫成飞，我想，”她抬起头看着站着的我说道：“我们应该好好谈谈。”
燿燿打算谈什么？
我僵着身子，开始恐惧。
战场上，长矛刺进胸膛，我没有皱过一丝眉头；朝堂上，大臣弹劾，我也没有多余的表情；因为这些都不是她做的，是别人做的，别人做的，哪里可以动摇我分毫？
我只怕她；我只惧她；我只爱她。
因为在意。
我什么都不怕，就是怕她不理我，不要我，不愿意见到我……
而如今……
而如今……
我因为药物强要了她……
她还会再理我吗？
我咬着牙。
哪个女子，会对一个毁了自己贞洁的男人再有什么好脸色？不恨他入骨都算是很好的了……
而她！
而她是李燿啊！
一直以来就厌我入骨的李燿。
原先我对她温声细语她都在府门口挂个“莫成飞与狗不得入内”的牌子，现今已这般，怕是回了京城，她就真的是要卸了我的职，赐我个五马分尸了……
不过，我真的不怕。
我就只是怕她恨上了我，从此再也不理会我。
“你……”她开口了。
我心一窒。
她要说什么？
看着她扁着嘴，我便是被吓了一下，僵着的身子还在僵着，可却是赶紧就弯下身子去，拍着她的背，小心安抚，“你要说什么就说，我……我以后一定不会再这样了，我、我今晚是被那药给失了心智，我、我以后再也不会了。”
“以后？”她听了却是尖着嗓子，高声道：“什么以后？”
我有点莫名其妙，以后自然是不敢再逾越了啊！
还有什么‘以后’？
看着她的惊慌一联想，我便猜到了她的恐惧，我笑着说道：“你说的是什么‘以后’就是什么‘以后’。”
我就是想逗逗她，却不想她是特别的惊慌，连连说：“我不要‘以后’，再也不要‘以后’了！”
唉——
吓到她了。
我苦恼地拍了拍脑袋，说：“好好好，不要就不要。”说完我挪了一下，把手伸到了她身旁，想抱着她回军营去了，却不想她吓得连连挥手，口中说着“你说不要就不要的，言而无信，快放开我！”
她脑子里在想什么啊？
“你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啊？我是打算抱你回军营去休息，还是你自认为你现在走得了路？”我说着抱住了她，直起身子来。她赶紧用手环住我的脖子，不再闹腾。
我笑，她恶狠狠地瞪着我，说：“你不许笑！”
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以后都听你的。
“好，不笑。”我应她。
“都说了叫你不许笑！”
“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应她。
我抱着她，转出了山洞，朝着营地方向走。一路上，除了蛐蛐此起彼伏的声音外，便就只剩下我脚下摩擦草地的声音了。走了一会，她这才小心地说道：“莫成飞，这件事情不要让其他人知道好不好？”
我一怔，脚下步子不停，头却低了下去，看着她，“好，不说。”
原来，她想谈的是这个。
我松了一口气。
“那你的衣服是找春香拿的？”她问。
“不，我去的时候，她不在，我自己去你营帐里取的。”我抬起头，继续走着，脚下步子不急不缓。慢一点好，慢一点就多抱一会。
“嗯。”她轻轻应了一声。
不知怎么的，她却把头埋在了我的胸前，随后，轻轻问：“莫成飞，你的心脏，是为谁跳的？”
“为你。”
没有丝毫的思索，在她话音刚结束，我就回答了她。
心脏为你而跳动，只为你跳动。
因为我只喜欢你啊。
低头对上她的眼，我又轻轻地说道：“因为喜欢，所以它跳动。”
因为喜欢，所以它跳动。
她咬了咬嘴唇，又紧了紧环住我脖子的手，把头拱进我的胸膛，没有再说话。
我又紧了紧抱着她的手，大步朝营地走去。
我要快点走，折腾了她一夜了，该让她好好睡一会，总不能就这样一直走吧？
等到了营地，小心的避过那些巡逻的士兵，把已经又再次睡着的她放在了床榻上，又给她掩上了被子，就去出去打水。
她睡着了就睡着了吧，但，身子总该是要擦拭一下的。
还有伤口，也该给她上药。
打了一盆热水过来，掀开被子，我也没多想，就去解她的腰带，她却是立即惊醒，直接就狠狠的瞪着我，“你想干嘛？”
“我见你睡得这样熟，所以不想吵你了，我就是想帮你擦拭一下身子，再给你……再给你上下药。”我说到后面却是卡壳了起来。
好吧，是我忘了这男女大防。
“我又没受伤，需要上什么药？”她说，说完却是像是想起了什么，立即就红了一张脸，呐呐地说道：“你把药留下，出去守着，我自己会擦，自己会上药。”
“好。”我从袖袋里拿出小瓷瓶，搁在床上，又说道：“你弄好了叫我，我在外面守着。”
“知道了，出去吧。”她低着头说道。
“嗯。”我应了一声就出去了。
我在外面等了好一会，久到我都以为是不是她弄好了却不想通知我，直接睡了的时候，里面传出她的声音。
“我已经弄好了，你也回去了吧。”
我赶紧进去，她已经躺好，小药瓶也搁在一旁，这才问道：“你上药了吗？”
“……上了。”她拉着被子捂着脸，声音有些闷闷的。
“那你现在感觉好点了吗？”我问。
“……好多了。”
“那我回我营帐去了。”我见她蒙住头，便就说道。
“去吧去吧。”她赶紧说，我听着感觉是有点求之不得？
“药就留在这了，你明天早上起来再上一次药，不够的话，告诉我，我再去找幼之给你拿一瓶。”我说。
“……知道了。”她闷闷地说道。
“那我走了。”我抬起那盆水，就出去了。
把水倒了，我又回了自己的营帐，靠在床上，却是怎么也睡不着。
她现在是我的了。
她现在是我的了。
脑子里就只有这这句话，多年来一直的期盼，居然就这样成功了？
因为药？
想起药，我也就想起火云澜来，心中便是一冷，这种女子……
火云山山寨在她手里，应该也不会闹腾得太大，便也就没做多想。
回京城……
要尽快求太后把婚期给定下来，定下来，只要成了婚，燿燿也就可以定下来，也就可以收收心。
就像……
大燿的人说的，公主寻了个好驸马。
好驸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