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
在盐帮帮主——劳社贵容留宾客的住房里,不时传出低沉的响声……
梅谷琪醒来,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着,束缚在床上。
她努力回忆着发生了什么,猛地惊醒过来,必须马上逃脱!
“唔……”由于嘴里被塞着一团棉布,她怎么努力也喊不出声来!
“唔……”
梅谷琪手脚用不上力,只能拼命摇晃着身体,想要挣脱捆绑!
“咚咚……”那张木床被晃动着,床脚移动开一点,又一点,露出了灰尘密布的脚底。
“嘣……”
终于,她挣脱了束缚脚上的麻绳,两只脚可以活动了,然而,却没有一点用处,她的腰身都被粗绳缠绕了厚厚一圈!
不,她可是练过柔术的!
“唔……”梅谷琪腰一用力,挺起腿来,一点点往后压,够不着,还差一点!怎么办……
梅谷琪使劲缩动身子,手臂上被勒出红红的印迹,一点,又一点!终于,她的脚抵在了束缚手的绳子缠绕的床腿上!她用脚勾动着绳的末端,那一个死结,却怎么也打不开!
脸上不住冒着汗,她忽地想到了什么!
梅谷琪急忙把脚移回,套在了捆在腰间的绳子上!
“嚓……”一只鞋被蹭掉了!
梅谷琪用脚趾,努力地夹着嘴里的棉布团,出来一点,又一点……
“呼……”
终于,棉布团脱口而出!
“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
深夜里,这呼救声传遍了劳府,昏睡中的人们眨巴着眼睛,纷纷从床上起来!
“谁,谁在喊救命?”府上靠在客房的一处宅屋,守夜的家丁率先被惊动!
“是那里!怎么了!”
家丁急冲冲地赶了过去!
“救命,救命啊……”
这是,客房?
“咿呀……”门被推开了!
“等等!”
这名家丁还未踏进客房内,却被人一手把住!
“怎么了?”
“救命啊……”朱刚烈回来了,听见这声音,他暗叫不好!
“客人,这……”家丁疑惑道,随即身后陆陆续续赶来了其他的府上仆人。
朱刚烈冷汗直流,心砰砰直跳!
“没……没事!”朱刚烈挡在门前,里面不断传出的呼救声,却让所有人暗自心惊!
“那……那……”朱刚烈口齿不清,越发害怕起来……
“你们干什么呢!”
众人应声回头,发现一名体态妖娆,腰肢纤细,披头散发,身着睡衣的年轻女子。
“我们也不知道呢!”
“救命啊,有人行凶,快救我!”
“杀人了!”所有人心里忐忑不安,这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救……”就在众人回头的一瞬间,那呼救声竟然止住了!朱刚烈蹑步出门,一脸惊慌。
“那是……”朱刚烈迟疑地看着梅良欣。
“我妹妹她总是做噩梦,以前落下的病根,各位不用担心,请回吧!”梅良欣应变道。
“哦,那真不要紧吗?”有的人犹豫地问道。
“没事没事,各位请回吧!多有打扰,多有打扰!”梅良欣向众人赔礼道。
“那我们就走了……散了,散了吧!”一众宾客、家仆都纷纷散开……
梅良欣扭着细腰丰臀,向着惊魂未定的朱刚烈走去。
“冤家,你做事咋这么不利落!你留着那丫头,差点就坏事了!幸亏我醒的早,那糟老头折腾了我一宿呢!”梅良欣怒声道,却又刻意压低了嗓音。
“我这,不是出了点意外吗!”朱刚烈搂着梅良欣,又甜言蜜语着。
“辛苦娘子,辛苦娘子!”
“死开!你干事这么拖沓,老娘瞎了眼跟了你!”梅良欣双手叉腰,躲开了朱刚烈!
“我这一切,不都是为了你吗!娘子,等我做了这盐帮把头,咱们的好日子可就来了!现在,就忍忍吧!”朱刚烈劝说道,一片虚情假意……
“哼……”梅良欣又偏过头去。她其实早就和朱刚烈有勾搭,看这人有点野心,那方面能力挺强悍,她也就这么死心塌地,不惜出卖自己的身体为他巴结盐帮帮主——劳社贵!
“我这辈子死都不要再过那种颠沛流离,饥一顿饱一顿,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梅良欣为了生存,为了荣华富贵,她不在乎其他一切……
“好了娘子,再委屈委屈你!你快回去,免得那老头起疑心!这里就交给我,保证干净利落!”朱刚烈哄着梅良欣离开,一手在她身上某些部位……
“死鬼,我就喜欢你这么坏!”
梅良欣扭着腰臀一步步离开了……
“死丫头,你差点坏了爷的事!看爷怎么收拾你……”朱刚烈恨恨道。
“唔……唔……”
朱刚烈走进客房,阖上了门,露出了无比淫邪的笑容……
“唔……”
无望的尽头,永恒的噩梦,彻底笼罩住了少女——梅谷琪!
朱刚烈一手扒拉下裤子,露出腿毛浓密的大腿,走到了梅谷琪身前……
泪水,无声地滑落脸颊……
……
“老鸨,老鸨!”
花艳楼通宵达旦的灯火,从不熄灭。一名壮汉肩上扛着一包麻袋,里面是……
“顶好的良家闺女,要吗?”朱刚烈坐在了谈判桌上,跟着妓院的老鸨砍着价!
“还是黄花闺女?”
“不是了……”朱刚烈抹了抹嘴唇,恬不知耻道。
“有没有病?”老鸨检查了一遍又一遍,像个大夫一样……
“要不要,给个话!”朱刚烈有些不耐烦道。
“这胚子长得到不错,就可惜被你这头猪给糟蹋了!”老鸨摇了摇头,大有怜香惜玉之感!
“十两!”老鸨镇定道。
“放屁!十两,你买泡童子尿照照镜子还差不多!”朱刚烈吼声道。
“哎哟,大爷,您当你做的什么善事啊!我们做的可都是见不得人的勾当,你要是动怒,我可兜不住底!”老鸨腮红满面,指甲涂着浓厚的彩,嘴唇像是抹了黑狗血一样,红得发紫!
“嗒嗒嗒!”老鸨跺了跺脚,随即几个黑衣刺青大汉从帘幕后走进这小间里!
“爷,不知道您底气足不足,后台硬不硬!”果然,这老鸨背后有靠山,丝毫不买朱刚烈的账!
“实话告诉你,我上头有人!”老鸨拖着腔调,一字一顿道。
朱刚烈汗流不止,心里咯噔着,倒吸进一口凉气,随即一正脸色,下定了决心一般!
“二十两,你动爷试试!我可是盐帮分舵主!”朱刚烈壮了胆量,对着老鸨道。
老鸨注视了朱刚烈一阵,见此人所言不虚,也就只好吩咐打手,取来了一包银两。
“原来是舵爷,那小妇人就不能不迁就您个面子咯!狗仗着人势,那就不是一般的狗咯!”这老鸨讥讽道,尽管有些迟疑,不过也没把那劳社贵放在眼里!
“和气生财,和气生财!”朱刚烈接过银两,掂了掂分量,笑呵呵地对着老鸨和一众人拱手。
“舵爷慢走,天黑路滑啊!”朱刚烈临走前,老鸨都还放话挖苦他……
“哼,老婊砸,以后有得你受!”朱刚烈暗自发誓道。
一个人?还是一件货物?讨价还价,也就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