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呦……我去……”
老孙每天的这个点都会洗漱好,然后上床睡觉,她每天都在十点前睡。
她从卫生间出来,看到我和新成在门口抱着,哀嚎道:“我受到了伤害……”
她说着说着,还是回自己的卧室,顺便把自己的门也关上了。
因为新成每次都是晚上飞来看我,所以这也是老孙第一次见新成,但她就是这样自律而尊重别人和自己,她把门关上,一是不想让我们尴尬,二是她尊重她自己,保持她的本心,不会因为我怎么样就改变自己的观念。
新成他倒是没有羞涩的意思,反而是很新奇,“我还以为你室友都睡了呢。”
“在单身狗面前秀恩爱是触犯法律的,李大律师……”我拉他进来。
“哦?这还犯法?”
他在我身后,偷偷吻我的发顶,他以为我不知道,但是我感觉到了。
我不在意地推推他,我不说,他也应该明白了,我让他不要和我太过于亲密,我暂时还接受不了。
“今天什么时候回去?”我岔开话题。
“你说。”他讲。
他跟着我进了我的卧室,我是个偶尔打扫一下房间的人,但是最近因为比较忙,没怎么收拾,他进来,除了床还有点空位可以坐,其他的地方都给我摆的都是书和草稿纸,有的时候我嫌A4纸小了,就直接偷吴倩的画画的纸来打草稿,老孙也经常这么干。
十一月份的时候,主任打电话给我,邀请我回上海继续坐诊,我说,我现在在北京还任教,他说,没问题,如果回去也让我在他们学校任教,这会是两全其美的事情。我说,我考虑一下,考虑好了就给你回复。
我一直忘了告诉我妈妈他们我已经结过婚了,等我突然想起来,我给我妈打电话,告诉她我已经和新成办了结婚证。
她又责怪我,数落我,怎么这么随随便地就结婚了。
我说,从大学的时候,他就开始追我了,一直追到现在!
她老人家开始抹眼泪了,你这丫头,干什么都不跟我们商量一下。
我听见我老爸在电话那头安慰我老妈说,行,新成那孩子我喜欢,能照顾好我们灿灿的,闺女结婚是好事,你哭什么?!
老爸抢过电话说,今年过年回家住,把新成也带回来。
好噢……我说。
新成现在天天跟我通电话,粘着我,好像生怕我一不想他就会忘记他似的,说话腻得要死。
新成他妈给我打过一通电话,说是给我安排养胎的私人医生,我说,不用了,新成骗你们的,但是我和新成已经结婚了。
她说,我知道这都是新成让你这么做的,婆婆不怪你。
她妈妈的态度我真的是捉摸不透,她的意图也让我摸不清楚,她到底是在盘算着什么呢?
但是,既然结婚了,你就必须回上海,尽快地给我一个孙子,好吗?她说。
回上海?我重复一遍。
是的,回上海,你可以继续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但是必须给我回上海,而且尽快地给我家生个孩子。她说。
阿姨……我喊她,我不大想回上海的,我想留在北京。
以后叫我婆婆,不要再喊阿姨了。她说。
没什么好商量的,既然是我们家的媳妇了,就要听我的话。她说。
……
知道了,婆婆。
“你妈让我毕业之后回上海……”新成打电话给我,我这么对他幽怨道。
“你想不想回上海?”他问我。
如果我说我不想回上海,他肯定支持我,然后和我一起留在北京,但是那样的话,又必然会挑起他和他妈妈之间的战争,罢了。
“回吧……刚好主任也叫我回去。”我说。
他说:“千万不要勉强,知道吗?什么事情我都会帮你处理好,你就只要做好你的选择就可以,后面的事情不要顾虑。”
“嗯。”我说。
他笑了,“说你想我。”
臭不要脸的,“想你……”我故意用敷衍的语气说。
“那你开门。”
我知道我一开门,他定然,早就捧着玫瑰立在门外了。
我故意逗他:“开什么门?我现在不在寝室。”
他顿了一下。
“你逗我?”
他有些害怕和失落。
我大笑:“对,逗你的。”
我从卧室出来,开门,“都九点多了,我不在宿舍能在哪儿?”
他捧着一大束鲜红的玫瑰,花上还氤氲着水汽,他缓一口气:“刚才真是吓到我了,我还以为谁又晚上约你出去呢,吓死我了。”
“花。”他把花递给我。
又是花,但我还是避不开女人爱花的天性,我傲娇地开口道:“那你也不能因为我姓‘花’就老送我花啊,我要是姓‘金’呢?”
他笑,“那就送金子啊……”
“真是可惜了,我怎么就不姓‘金’呢?”我故意有些失望的样子。
“我所有的东西都是你的,还差那点金子么?”他说。
我翻他个白眼,他突然俯下身来。
我以为他又要亲我,连忙向后仰,谁知道他就是跟我蹭蹭脸,一边蹭还一边嘟哝:“想死我了,老婆……”
然后把胳膊放在我肩上,像个小狗一样粘着我。
“别把花都挤坏了。”我推推他。
他趴在我肩上,哼哼唧唧不愿放手。
“哦呦……我去……”
老孙每天的这个点都会洗漱好,然后上床睡觉,她每天都在十点前睡。
她从卫生间出来,看到我和新成在门口抱着,哀嚎道:“我受到了一万点的暴击……”
她说着说着,还是回自己的卧室,顺便把自己的门也关上了。
因为新成每次都是晚上飞来看我,所以这也是老孙第一次见新成,但她就是这样自律而尊重别人和自己,她把门关上,一是不想让我们尴尬,二是她尊重她自己,保持她的本心,不会因为我怎么样就改变自己的观念。
新成他倒是没有羞涩的意思,反而是很新奇,“我还以为你室友都睡了呢。”
“在单身狗面前秀恩爱是触犯法律的,李大律师……”我拉他进来。
“哦?这还犯法?”他笑。
他在我身后,偷偷吻我的发顶,他以为我不知道,但是我感觉到了。
我不在意地推推他,我不说,他也应该明白了,我让他不要和我太过于亲密,我暂时还接受不了。
“今天什么时候回去?”我岔开话题。
“你说。”他讲。
他跟着我进了我的卧室,我是个偶尔打扫一下房间的人,但是最近因为比较忙,没怎么收拾,他进来,除了床还有点空位可以坐,其他的地方都给我摆的都是书和草稿纸,有的时候我嫌A4纸小了,就直接偷吴倩的画画的纸来打草稿,老孙也经常这么干。
我把散落在床上的书摞在一起,扔到地上:“坐吧……这很正常,读博士就是这样,比硕士研究生的时候事情要多多了。”
他的花也被我放在书堆上,我这个卧室基本上覆盖着的都是书,英文的、中文的,各个版本的……
“这真是遨游在知识的海洋里。”他说。
“是的哦,差点没淹死。”我笑。
“晚上吃了吗?”我问他。
“在飞机上吃了点东西。”他说。
“哦,”我往老吴的屋去,“别急,我给你找点吃的。”
老吴的卧室比我的还可怕,进去都要小心,别一脚踩到什么带颜色的东西,那都是她名贵的颜料,基本上是无处下脚的,她又不知道跑去哪儿了,下午的时候还在屋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又消失了。
她屋里什么吃的都有,但要看一下保质期,有的时候,会有过期的,经常就是她自己吃一半的时候,发现包装袋上已经显示过期了,然后哭嚷嚷地问我,还能不能吃了,基本上,无论我跟她说了什么,她都稀里糊涂地全吃掉了,然而,她到现在都并没有任何不适。
她就是这么活到大的,也是服了她。
“还有些牛肉。”我说。
老吴喜欢吃澳洲牛肉,她买的牛肉干不是那种一小丁一小丁锡纸皮包成像糖果的那样,而是那种进口真空包装的一大块一包的牛肉团。
我看着他吃东西,他还有点不大好意思,“没事,你吃你的,我不看你就是了。”我说。
转身去给他泡了一杯洛神,消消食。
“你知道任慧慧吗?”我无聊就随便问问。
他接过我手中的茶。
“任慧慧?”他重复一边。
“不认识。”他想了想说。
“不认识么?在你老爸的事务所做助理啊。”我说。
他笑了:“我早就不在自己家上班了,你忘了啊。”
“再说,我们家那里有那么多助理,我哪能都认识呢?”
“怎么了?”他问。
“没什么啊,就是我回来的路上遇见她,聊天的时候说到。她是我高中同学。”我说。
他点点头,开始翻看我的书。
“今年过年跟我回家,我老爸老妈要见你。”我说。
他抬头看着我,笑,“你爸会不会怪我?把他的宝贝闺女拐走了。”
“你很会讨人喜欢,我爸很喜欢你。”我说。
说话间,老吴从外面回来了。
她没背画板,她很少没背画板地回来。
“你去外面干嘛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问她。
她有点不高兴的样子,什么也没说,摇摇头回卧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