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沈月笙敲门的时候阳雨曦正啃着薯片看着电视剧笑得不亦乐乎。
“你来啦。”,阳雨曦利落地跳下沙发,笑着打开了门,等待的这会儿时间里她已经好好想了想,反正沈月笙搬过来已经是无可避免的事实了,不如摆正心态,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像往他身上挤牛奶那时不是也回击得挺好的嘛,再说和这种优质学生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不如趁机好好了解下……其实是她的八卦之魂又熊熊燃烧了起来。
只是在开门一刹那还是惊艳得握住门把的手愣了愣,沈月笙一件白体恤,宽松有型的浅蓝色牛仔裤,加上白色的板鞋居然让她觉得像杂志上的模特一样好看。
可是脑袋里仍是不争气地下意识想,不知道林默平时怎么穿呢,他这样穿应该也很帅吧。
“嗯,以后就打扰了。”,沈月笙礼貌地半鞠了个躬,然后把一大个行李箱和放在上面的书包提了进来。
阳雨曦怔了怔,几秒后脑细胞才复苏,他居然会这么礼貌?难道是上次被收拾之后知道收敛了?一瞬间女流氓气息不自觉外泄,“嗯,既然打扰了,那就先叫声姐姐来听。”
沈月笙显然也愣了几秒,随后微笑着,乖乖叫了声姐姐。
阳雨曦本来以为对方会被气得炸毛又无话还击,没想到他居然没和自己对着来,她砸了咂舌,自觉挑衅他也没了什么意思,于是好好带他在家里溜达了一圈,介绍了一下他们的日常起居等。
沈月笙被安置到了空出来的客房里,趁他在房间里收拾东西时,阳雨曦继续翘着小腿在窝在沙发里悠然自得地看起电视剧来,听着屋内传来窸窣地声音,一股莫名的安心感涌了上来,难得周末不是一个人在家了,突然觉得有一个乖巧听话的弟弟好像也不错。
片刻后,在沈月笙走出房间的一瞬间,阳雨曦捕捉到细微的脚步声,立马从四仰八叉的姿势换成了一个规规矩矩的动作,不知是因为心虚还是关切在看见他的时候飞快的冒了一句,“你收拾完了啊?”
“嗯。”,沈月笙了出来,目光在扫到一桌的零食时诧异地微微张了张嘴,不可置信般眉毛上扬,脚步也随即顿了顿。
阳雨曦视线在他身上和桌上的零食间流转了片刻,也不明白自己的行为是不是哪里不合理了,她抹抹嘴唇,粘在上面的薯片屑飘洒着落下,又拍拍衣服,沈月笙这下倒不再是刚才那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了,只是抿紧了嘴唇,阳雨曦更加疑惑,仿佛想起来什么似的摇摇手中的薯片,试探性地问,“你吃早饭了吗?要不要吃点?”
沈月笙像在坐着内心斗争般,片刻后才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在沙发上坐下,一脸真诚地看着她似乎准备说些什么,阳雨曦见状也立刻庄重地把身子挪了挪朝着他的方向,双手安分地放在腿上。
“你听我说,你这样嘴真的会坏掉,薯片屑已经粘在伤口上了,那片创可贴也快掉了,既然我打伤了你,那我就应该对你的伤口负责,现在我把这些零食收起来,等下给你熬粥好吗?”
明明是商量的话,听起来却让人有种不容置疑和拒绝的感觉,就像医生嘱咐病患时,话里夹杂了一大堆的我建议,潜台词却是要是不照我说的做你就完蛋了!
这时创可贴似乎也在帮忙印证他说的话般一端又掉了下来,阳雨曦像扶正脱落的假胡子般把它按了回去,刚才的那一番话让她听得一愣一愣的,没经过大脑思考就缓缓地开口,“好啊,其实我也不是故意要吃这些,家里没吃的……”,她撩了下耳旁调皮的飞舞着搔动脸颊的耳发,眉目低垂,眼睛紧盯着自己指甲修建得整整齐齐的脚趾,声音变得越来越小,像个被抓了现行的罪犯仍然不死心的为自己的罪行开脱,却越说越没底气,“那个纱布也是胶带没粘性掉了的,不是我自己撕的…….嗯,好像和我自己手痒也有点关系……”
似乎听到了一声轻笑她迅速抬起头,却只看见挪开目光的沈月笙一只手握成拳放在嘴前,看不出是否带着笑。
他满意地点点头,“抱着这种态度伤口应该会早些愈合,你先去洗洗伤口,等下我重新帮你包扎。”
重新包扎?阳雨曦虽觉得疑惑,但还是顺从了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