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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桃园结义

那卢俊义问道:“师弟说你是韩轩,莫非是那梁山韩轩?”

这边韩轩拱手道:“没错,我便是那梁山韩轩。先前多有隐瞒。还望师兄恕罪,望燕青兄弟恕罪。”

那燕青笑道:“恕什么罪?你一报你那大名,我和主人便已经知晓你就是那梁山韩轩。如若我燕青介意,怎么会和你结拜?”

那卢俊义听罢,也笑道:“咱们兄弟相交只图个‘义’字,管他什么身份。”这边韩轩连连点头。三人相谈甚欢。谈了良久,那卢俊义道:“也不知师父他老人家教的咱师弟怎么样,来来来,师弟可有兴趣和我比划比划?”

这边韩轩乐道:“正有此意。”当下三人到了那演武厅。卢俊义在军器架上抽出一支长枪,立在那里,宛若天神。这便韩轩也抽出一支长枪,立在卢俊义对面。二人也没上来就打,而是各自观望着彼此。良久,还是卢俊义先动,长枪一戳,这边韩轩长枪一挡,一来二往,一上一下。不知不觉也战了三百合有余。那边燕青看着日落偏西,便道:“哥哥,主人不要再切磋了,也该吃饭了。”

韩轩听了,长枪一扫,跳出圈外,朝卢俊义拱手道:“大师兄武艺,师弟佩服。”

这边卢俊义道:“师弟武艺已是炉火纯青,竟然在如此恶斗中从容跳出圈外,吾不如也。”

那燕青听了,在一旁道:“主人和哥哥都是好武艺,打了这么久肚子也饿了。咱们先去吃饭,吃完饭咱们再说。”

三人入了席,一来也是自家人,而来也是饿得紧。三人也不拘束便狼吞虎咽将那桌子上的饭菜吃的一点不剩。

快到晚上了,燕青便拉着韩轩辞别了卢俊义,居然带着韩轩去那怡红院。不一会韩轩便和燕青到了那怡红院外。便见那勾栏到处张灯结彩,颇是喜庆。门口车马虽然不是很多,但都装饰考究,想来车主都是些达官豪富。这边燕青道:“这里都是大名府最显赫最富豪的人出入的地方。我来这里一来是这怡红院的吹曲的,不得不来。二来也是带哥哥你来此玩玩。哥哥你先进去,我还需走后门进去。”

韩轩听罢,点了点头便独自一人进去,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老鸨见了韩轩。生的八尺来长,身材匀称。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一双星眸深邃透亮,让人深深着迷。一身剪裁得体的苏杭绸缎儒袍,显然出自名家之手,手中拿着西川纸扇,贵气之余又显得温文儒雅。可是双眼又不时闪过的精光自己又只从那些江湖豪客眼中见过。识人无数的老鸨也有点看不透这个第一次来的公子了,反正不过不管哪样,只要能赚钱就行。想到此,忙挥着手帕迎来。

这老鸨走到韩轩跟前笑道:“好俊俏的公子,不知公子要楼上还是楼下?”

韩轩奇道:“这楼上楼下还有什么区别吗?”

老鸨闻言便知韩轩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更加开心,笑道:“楼上视野好,只是一个座位要一百贯。”

韩轩也没把几百贯钱放在眼里,掏出一张三百贯塞到老鸨肚兜里,顺手还摸了一把,入手只觉肌肤细腻,温软光滑。那韩轩乐呵呵的开心不已。

老鸨见韩轩随手便给了自己两百贯小费,娇嗔的拍了韩轩一下,喊道:“楼上贵客一个。”

一旁小厮闻声,忙跑来带路。韩轩随小厮上了楼,只见楼上摆了十几张桌椅,上面摆满了瓜果。有的桌子已经有人坐了,韩轩也不想太引人注意,便在一张最边缘的桌子上坐下。见小厮还在身后站着,便扔给小厮一个十两银锭,道:“给我泡一壶上好的碧螺春来。”

小厮见韩轩出手如此阔绰,忙乐呵呵的去张罗。这边韩轩见了这怡红院的人物,也不由暗惊这勾栏的收入,楼下一个座位三十贯,总共有五十把椅子,那就是一千五百贯了,楼上若坐满便又有一千多贯,平时必然也收入不菲,一年收入怎么也在十万贯之上了,还不带那些出手阔绰之人给的小费。这边韩轩见了怡红院的景色,不禁想到了那些还无立锥之地的穷苦老百姓,顿时感到浑身不自在,暗暗下定决心要改变这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社会。

不知不觉时间也过了几个时辰,这边燕青已经忙好,韩轩连忙拉住燕青出去。刚出怡红院,这韩轩便大口大口的喘气。燕青在一旁见了,笑道:“哥哥在里面受不了了那些美女了?哈哈。”

这边韩轩听罢,摇了摇头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我见了那些出手阔绰的达官贵人,便想到了那些无立锥之地的老百姓,这心里真不是滋味。唉,不说了,咱们回去吧。”

那燕青听了呆了半响,还是韩轩碰了碰他才回过神来。韩轩问道:“怎么了,该走了。”

燕青看了看韩轩,翻身便拜道:“哥哥有此感触,也定会想出解决的方法,我燕青不才,愿助哥哥一臂之力。以后哥哥要是有用得着我燕青的地方,便直说了,就是舍了这边跟哥哥去那梁山,我燕青眉头也不会皱一下。”

这边韩轩连忙将燕青扶起道:“兄弟是干净身子,哥哥怎能把兄弟往火坑里推。这种话以后休要再提。走,咱哥俩先回家。我真想离着地方远远得,这种地方不是好男儿,好丈夫该呆的地方。”

当下韩轩便和燕青回了卢府,三人吃完饭又聊到深夜才罢休。次日清晨,燕青便叫醒了韩轩道:“哥哥,今天我带哥哥去拜访一个人,哥哥肯定喜欢。”

韩轩疑惑道:“不知兄弟要带我拜访何人?”

这边燕青笑道:“我的老朋友许贯忠,自幼跟我交好,曾经来过我们卢家几次,十年前他拜访一位高人学习兵法韬略和武艺,现在我这位老友已经学得旷世本事,其大才不亚于春秋管仲、三国孔明。”

原来是他:

许贯忠,许贯忠,大名府人,一等一的高人。他兵法、武艺、谋略样样精通,琴棋书画无所不晓,精通契丹、女真、党项、吐蕃、蒙古各国语文,端的是文武全才。最难得的是深晓天下地理,曾遍游名山大川,卢俊义、燕青都称他“活地图”。政和年间,似曾应举,得了个什么武状元之名。

这人出现在《水浒全传》第九十回中,说是燕青的故友,似乎只是个无关紧要的闲人。但其实绝不可等闲视之。且看这人的名字“贯忠”,和罗贯中的名十分相似。众所周知,《水浒传》为施耐庵和罗贯中合着,一说罗贯中是施耐庵的学生,好像也有人说施耐庵是罗贯中的学生。不管怎么说,罗贯中和《水浒传》这本书关系密切得很。这个人物取这样的名字,恐怕有作者来书中现身说法之意。另外在《荡寇志》一书里面,当梁山被徐槐围住以后,许贯忠便在梁山之外谋划捞出卢俊义和燕青。他料到大军得胜后必从宁陵、陈留一路沿汴水返京,认真勘探了地形后,结合了张叔夜的一贯扎营之法,在陈留附近预先挖下了通向汴水的地道。

且说燕青引了韩轩转过几个山嘴,来到一个山凹里,却有三四里方圆平旷的所在。树木丛中,闪着两三处草舍。内中有几间向南傍溪的茅舍。门外竹篱围绕,柴扉半掩,修竹苍松,丹枫翠柏,森密前后。

这边燕青在门外叫道:“贯忠先生,我燕青来看你了。”

不一会,只见门扉闪出一人来,韩轩见那人,果然生的好相貌。浓眉卧蚕分八字。炯炯有神如电眼;身高约有七尺。短短地胡须梳理地很潇洒;戴着一顶乌黑地摸眉头巾。穿着一件皂沿边褐色地布道服;系着一条彩色地吕公绦。穿着一双方头青布靴。显得相貌清奇。丰神爽雅。

这边韩轩连忙躬身施礼道:“敢问可是天机先生许贯忠先生?”

那人道:“正是小可许贯忠,敢问阁下是?”

这边燕青道:“这位就是贯忠哥哥你天天夸赞仁义的韩轩。我本来也是不信的,自昨晚那事我便信了贯忠哥哥之言。”当下便把韩轩昨晚和燕青说的话转述给了许贯忠。

这许贯忠听罢,慌忙相迎道:“不知义士来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便携着韩轩燕青来到堂上。只见里屋走出一位老太太,那许贯忠连忙搀住老太太道:“娘,你怎么出来了?”

那韩轩听了许贯忠叫了那老太太,翻身便拜道:“小子韩轩拜见伯母。”那太太慌忙扶起道:“你说你叫韩轩,是那梁山替天行道的韩轩么?”

这边韩轩拱手道:“正是小可。”那老太太大喜道:“真的是你,真的是你。早听得你这位替天行道的大英雄,专门为咱老百姓着想,今我老不死的见了大英雄,我也死而无憾了。”

韩轩听罢,慌忙道:“伯母言重了。”连忙将老太扶到座位上做好,韩轩便和许贯忠燕青聊着。原来许贯忠得了武状元,准备报效朝廷抵御外患,不想奸臣当道,这许贯忠也没个钱财,那些奸官便将许贯忠赶回了家。那许贯忠母亲见了韩轩如此激动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因为韩轩杀了不少贪官奸官,因此老太太如此欢喜。

当下三人相谈甚欢,这边燕青提议道:“吾见咱三人相谈甚欢,愿与与二位兄长结拜。”这边韩轩与许贯忠还没同意。那许贯忠的母亲便乐道:“能和大英雄,小乙相交,真是我儿的福分。贯忠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同意?”这边许贯忠听了母亲劈头盖脸的话,慌忙点头道:“我自是听娘的。”

这边韩轩对许贯忠的母亲道:“还请伯母莫再叫我大英雄了,叫我韩轩还好听些。”那许贯忠母亲道:“我那孩儿不和大英雄结拜,我自然叫你大英雄了。要是和大英雄结拜,你就是我的儿子,叫什么都是可以的。”

这边许贯忠笑道:“贯忠不愿妄自菲薄,颇以诸葛自诩,欲拜一位能改天换地的大英雄为主公,协助他匡扶汉人的大江山,收复燕云十六州,开阔疆土,建秦皇汉武之功。没想到今日得寨主亲自拜访,本来我准备拜寨主为主公,却误打误撞要和寨主兄弟相称,也是可喜可贺。也罢,就主公兄弟一块当吧。”当下翻身朝韩轩拜倒道:“贯忠拜见主公。”那边燕青见罢,也拜倒在韩轩面前道:“燕青拜见主公。”

这边韩轩慌忙将二人扶起道:“贤弟如此坦白心扉,欲建诸葛之功,我做刘备又何妨,而且我深信我们能做到的不止于此。收复失地是最基本的,开阔版图也不是不可能。今我韩轩得二位兄弟相助,大业可成矣。来来来,我见贯忠兄弟家里有一片桃园,咱们就在那桃园结拜可好?”

那许贯忠燕青同声答道:“全凭主公做主。”

这边许贯忠母亲也是开心道:“古有蜀汉三结义,今有梁山三结义。还望梁山能得那汉朝之大功,早日帮助咱黎民百姓脱那土地兼并之苦。”

这桃园正在许贯忠家后面地一处山坡上。山坡下还有一条清澈地小溪流过。这山坡没有种植其他树种。只种植了上千株桃树。每到春天到来。万物复苏之时。这片桃树地花朵竞相开放。一片缤纷景象。

跟三国演义中有些相仿地除了都是三人结拜外。这结拜地跟刘备他们地结拜地相距不到二百里。都是在这河北之地。看来自古河北燕赵豪杰。都慷慨悲歌义薄云天之辈。并非虚言。

桃林里摆好案几。上面三个空杯。一壶酒。韩轩三人依次用刀将手指划破。滴血入酒壶内。然后把酒倒入杯子内。三人喝罢。焚香再拜而说誓曰:“念许贯忠、韩轩、燕青。虽然异姓。既结为兄弟。则同心协力。救困扶危;上报国家。下安黎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愿同年同月同日死。皇天后土。实鉴此心。背义忘恩。天人共戮!”誓毕。拜许贯忠为兄。韩轩次之。燕青为弟。

祭罢天地。然后就再在这桃园里摆下宴席。三人痛饮一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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