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华愣了愣,看眼前这孟江渔也不过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兵卒,可说得也是头头是道:此时这中原之地本就四分天下,各国战事连连,民不聊生,若真有一人能平定乱世,牺牲我一人又有何足惜!
想及此,绍华眼眸闪了闪,对着南綦拱手问道:“敢问恩公如何称呼?”
“北宁永宁王!”孟江渔望了望南綦,见他微有皱眉,想他心中可能是有些不耐烦,忙替他答道。而此时南綦微皱眉宇,不过是在斟酌如何回答他为好,心里并无丝毫厌烦之意,毕竟他也是个惜才之人,如绍华这般文武双全且声望尤佳之人更是少之又少,若能收入囊中定是不可多得之人才,又怎会心生厌恶之意。
听着孟江渔的回答,南綦心中很是无奈一叹,不过念她未提及其他,也就默认她如此回复了。
一听永宁王,绍华心下一惊,方才之念更是坚定几分,沉默了片刻,便道:“殿下,随我来!”语毕,他就出了牢门,向出口走去。
南綦未有迟疑,轻拽着孟江渔紧随其后。
而纪连若有所思地瞧了眼绍华清俊挺拔的背影,也跟了上去。
行了约有半时辰他们出了地牢,这时才发现这地牢入口竟隐在一座假山瀑布后,而来时路也像是处密道,只是比之前那密道要宽阔明亮许多,使人不觉那是密道。
一自水帘后走出,便觉一股微湿阴凉的冷气袭来,瞬间使人神清气爽。
再观四周,此处应是山庄的后花园,依山傍水、景色宜人,恰似书法名家笔下精心铺画的唯美画卷,各种亭台楼阁与这青山绿水巧妙融为一体,于艳阳下璀璨夺目的琉璃瓦更是若成色绝佳的翡翠般光彩耀人,只是此刻似是缺了些许人气,显得有些冷清。
孟江渔目瞪口呆地瞧着这番美景,甚是叹为观止;见此,南綦只是当她见识浅薄,只是轻拽着已是神游太虚的她跟上绍华。
纪连一路心思都在纪莛身上,自是无心赏景,想着待会儿是否要趁着旁人不在意时,向这绍华公子询问一番,他们口中的纪莛小姐是否便是多年前外出游玩与自己走散的胞妹。
“到了!”沿路走了不过一刻钟,绍华带他们进入了一间暖阁。
一进暖阁,便觉一丝气味清香扑鼻,令人神情恍惚了下,并无异处。
“屏息!”绍华心道不好,立即屏住呼吸,往傻丫嘴里塞了颗药丸。
听此,一众人立马皆屏气凝神,而孟江渔却在他提醒之前吸进了少许,心想这不过丝毫,应是没什么事,也就没在意。
须臾,待这气味散了,绍华面色一松,道:“好了!”言毕,众人皆恢复呼吸,继续踏进暖阁。
这暖阁坐北朝南,左右两方窗子精致小巧,采光极好,冬暖夏凉;内室与外室以一面由上好楠木、顶级丝缎制成的山水屏风相隔,两旁挂着青草嫩绿色的帘子。
外室摆有一张小圆桌,四方小圆凳,桌上一壶茶似还冒着些虚烟,并无其他,由此可段,这庄内的人刚遣散不久。
绕过屏风进入内室,里面摆着一雕刻精美、工艺精湛的红木大床,而对面便是方罗汉床,上面铺有床榻,摆有茶几;其余便是些家常用具,并无与众不同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