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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封彭城君王始称祖聚贤才群英忙建国

话说虞舜大权在手,每天上朝处理政务完毕,便回到自己的府第。回来后,娥皇、女英两个妻子便上前迎接,并问长问短,百般温文尔雅,他从来没有享受到如此待遇,似乎也感到满足了。但虞舜的心情又是矛盾的。因为他目前的这一切,似乎来得太快了。自古以来得快的可能去得也快。他想无论如何必须保住自己的既得利益。因此,每当他回到自己府中,在享受夫妻恩爱的同时,便不由自主地要考虑地位怎样才能巩固的问题。特别是他想到师兄曾经向自己提醒过,一定要把威胁到自己的大臣想办法排挤掉。

但他排来排去,自己又有哪些政敌呢?孙先两弟兄是要除掉的;大臣中哪些人威胁到自己呢?这一天他刚回府坐定。其师兄秦不虚、雒陶到府拜访,求见虞舜。虞舜坐于堂上,秦不虚、雒陶拜毕,虞舜问:“我请汝二人来我府做门客,为我谋划良策,未应,何也?” 雒陶说:“我等人生艰难,怕难以待得长久,只好如此!” 虞舜诧说:“吾而今辅佐帝上,又是帝之爱婿,还愁什么大事不成,有何顾虑?”

秦不虚说:“内有帝尧宠信大臣、功臣良将多矣!他们与帝上朝夕相处,外出巡视都放在自己身边,难道你还不知?而外有帝尧的长子丹朱等一些诸侯,他们认为你毫无功劳,却受到如此重用,他们早就想行动了,只是顾虑到帝尧健在,才不致有所行动。难道你认为稳如泰山了吗?非矣!”虞舜说道:“二位师兄,我当如何?” 雒陶说:“若能听从,弗敢辞也。” 秦不虚说:“要面授机宜,此间不密,得另寻他处也!” 虞舜突然想到娥皇、女英二人,她们虽然是自己的妻子,但她们毕竟是帝尧的女儿,难怪她们经常东问西问的,她们是不是?想到这里,便说道:“你们说得有道理,那到我的密室如何?”二人说:“如此甚好!”于是三人便到密室去了。正是:毁誉从来不可听,是非终究自分明。若是轻信小人语,必有明君话不平。

且说帝尧一行那天回到京师平阳,还未到城门口,只听见得人欢马叫,热闹非同一般。原来是虞舜听说帝尧将要回京,乃率百官在京城门外迎候。只见:

瑞气腾腾锁京华,祥光霭霭映云霞。高墙天楼侵霄汉,城洞大门挂红纱。此时不绝人流动,道旁还开罕见花;笑脸官员迎帝至,喜讯传到百姓家。

此时,百官和众百姓跪在大道两旁迎接。帝尧见此,高兴地说:“众爱卿都起吧,免礼了!”这时帝尧的马车早已备好,帝尧改坐马车,大臣们随帝尧一同入城,如众星捧月般簇拥着这辆马车前行。驾辕之马浑身雪一般白,马车为通体的土红色。人们看那车上的帝尧,只见他头上戴着黄色的冠冕,身着深黄色的士服,气度不凡,他在车上不停地向百官和百姓招手示意,不时有阵阵欢呼声。帝尧入城回宫,自不别细说了。

再说当日傍晚时分,彭铿骑着快马匆匆回到家中。刚进门,幺妹等众妻妾便从屋里迎了出来,说:“你终于回来了,你看是谁来了?”彭铿一看,说:“哎呀!邰姬你来了!” 邰姬说:“我把彭夜、彭潈、彭韩、彭稽四个娃儿都带来了!”这时,彭夜、彭潈、彭韩、彭稽四人一齐上前,说:“爹爹好!我们来了几天了!还有表哥庸平都一同来了。” 幺妹说:“这是我哥哥华盖的儿子庸平!”彭铿说:“哟!这娃儿些都大人了,可以做事了嘛!庸平,你父亲怎么没来?”庸平说:“他说以后再来看你,叫我们来京城找你,谋个事来做。” 彭铿说:“好嘛,耍几天再说。年轻人还怕找不到事做。”

彭铿又问邰姬:“姑父他们怎么样,身体好吗?还有完儿怎么没有来?” 邰姬说:“姑父还康健,姑母身体弱,病也多些,但精神还可以!你的完儿今年初完婚后,媳妇已有喜了,不能一起来!以后再说。” 彭铿说:“啊!我也要当爷爷了!” 邰姬说:“你早就是爷爷了!大儿子彭夜前年完的婚,去年春就有小子了,一岁多,带来了。”

彭夜这时带着妻子和儿子来到父亲处,说:“小子!快叫爷爷。”那小子喊道:“爷爷!爷爷!我叫小宝!”大家都笑了起来。彭铿一把将他抱起,说:“小孙子太乖了!”又问幺妹:“你都安排好了吗?” 幺妹说:“都安排好了,放心!” 邰姬说:“房子这么宽,都有住处了!不枉你在京城这么多年,还这么有出息!看来当初我没有看错人!” 彭铿说:“您精着呢,哪里还看得错人呀!”说得大家都笑了起来。就这样彭铿一家在京师团圆,其乐融融,就不别细说了。

话分两头。却说次日上朝,帝尧头戴王冠坐在帝宫大殿之上。只见得:

瑞霭纷纭,金銮殿上坐帝王;祥光缭绕,白玉阶前列文武。紫巍巍锦堂画栋,碧沉沉彩阁雕檐;沉檀清香喷金炉,兰麝氤氲笼宝扇。称千年坚固台基,呼万岁峥嵘殿宇。

帝尧说道:“今年盛夏,中原遭受特大洪灾,经过这几个月的救灾治理,灾情已经有了缓减。当前各地庄稼长势很好,看来今年又是一个丰收之年。我们中原是年年治水都有灾,而年年有灾必治水,看来水患问题是个长久之计啊!”

倕公说:“帝上不用急,现在决口河堤已经加高加固,只要河堤不决口,问题就不大;况山洪暴发,那是天意,非人力可以制止,目前要动员地势低洼的灾民移居到地势较高的地方去,垮塌的民房要尽快修好,此乃当务之急!”帝尧说:“此事由倕公负责办理,舜公督办,务在今年完成!”倕公、舜公说:“遵帝上指令办理!”

帝尧问:“各位爱卿,还有何事相议?”

虞舜上前奏道:“帝上,我有一事奏报:吾朝大臣铿公德高望重!他博学能言,智识过人。文武全才,智勇足备!文能经略三邦,武能威镇四海,医能养寿延年,卜能预知未来。乃国之精粹,出类拔萃者矣!他忠于天子,编修帝家世系,平定内部叛乱,调理天子龙体,其功劳非同一般。而他又是帝家之后,应当封侯赐地才是,不知臣下的建议是否妥当?”益公也上前奏道:“彭铿多次解天子于危难之中,用人当奖罚分明,铿公封地,别无异议!”

帝尧说:“两位爱卿提醒甚是。彭铿对朕忠心耿耿。况为王室血脉,三代忠臣。又曾立有战功,理应封赏才是!朕特将苏北大彭山彭城赐封与彭铿,在彭城建立大彭国,彭铿既是大彭国开国之君,也是彭姓人起始之祖;彭铿既称王,又称祖,曰彭祖也!”

彭铿上前拜道:“谢帝上隆恩,为臣真是受之有愧,拒之失礼!帝上如此信任于臣,一定将彭城建好,治理好大彭国,以不辜负天子的厚望!”群臣都纷纷向彭铿公道喜祝贺。

这时,何辰上前奏道:“帝上英明,将彭铿册封彭城,建大彭国。为臣十分高兴!彭铿乃我师弟, 我有责任协助他建好大彭国。因此,微臣请辞,将随彭铿同往,望帝上恩准!”帝尧说:“好吧,你就随他去建大彭国吧!待功成之后, 再将你召回朝吧!”何辰说:“谢帝上恩准!”众大臣退朝后,彭铿走到帝尧面前,说道:“帝上,臣感谢厚恩,既受封赐,我不日将到彭城去了,望帝上保重!”

帝尧说:“爱卿,朕也舍不得你走,要不是尹寿先生回来了,朕是不会外封你至彭城的!特别是舜公等大臣力排众议,多次向朕提议过,朕也是下不了这个决心的。朕既然已经封赐,那你就带着册封文书到彭城任职去吧!朕相信你的能力。”这时侍卫送来册封文书,彭铿双手接住,说:“谢天子隆恩,我去也!”帝尧说:“不!尹寿先生在后宫等朕,你同朕去见见他吧!”

于是随帝尧去平阳帝宫内。尹寿先生正在和内宫一御医闲谈。话犹未了,彭铿就进来了,说:“师傅,你们在说什么?” 尹寿先生说:“我在夸你呢,没说你的坏话,你师傅说徒弟中你最有出息,你才三十多岁吧!……”帝尧说:“彭铿到彭城以后,朕还有些不太习惯。他这个人对人忠厚,脾气又好;养生上又有一套,真是良师出高徒啊!”尹寿先生说:“我带那么多徒弟,就只有彭铿最有出息……”

帝尧、彭铿坐下后,彭铿说:“我已年近四十了。承得天子栽培之恩,还有师傅教诲之情,才有我彭铿的今日,我终生不忘!”尹寿先生说:“您赐封彭城,准备好了吗?几时去彭城?”彭铿说:“正在准备,我今天就是来与师傅告辞的,我将在不久就去彭城了!”帝尧说:“夫人还是要带去才好,她们要去吗?”彭铿说:“我考虑,还是一同去,同甘共苦为好!”尹寿先生说:“开始时要艰苦一点,开国以后慢慢就好了!”

帝尧问:“你派哪些人打前站?主要是要把宫殿修好,国君才好上任嘛!”彭铿说:“我准备派何辰、夜儿,还有福尔、青平,他们几个先去。有他们在,我就轻松多了。”尹寿先生说:“这一段你还在练功吗?”彭铿说:“那是每天的必修课,这是多年来养成的习惯,宁可耽误其他的事情,也不能耽误了练功啊!”帝尧说:“你这个习惯好,以后当了国君,这个习惯还能坚持得了吗?”彭铿说:“我是建国、练功两不误,练功养生不仅要坚持,而且还要练得更好!”

尹寿先生说:“徒弟胜师,我自愧弗如矣!”帝尧说:“彭铿,你要走了,你四季养生的四个汤头,话给我留下,朕服惯了,你走以后,我好照服不误。”这时,侍卫送来竹简笔墨,彭铿将四季汤头,一一写上,交给帝尧。正是:朝廷忠良有情意,助尧施政常献计。而今封赐走能人,难舍功臣帝王裔。

且说彭铿回到府中,正在与何辰等人商议去彭城的事。这时伯夷来了,彭铿说:“伯兄来得正好,彭城建大彭国之事,你帮我出点主意如何?”伯夷坐下说:“建国之初较为艰苦,第一,你必须网罗人才,看动员哪些人随你去;第二,要建国就首先要把都城建好,要加固城墙,还要招兵买马,训练军士;第三,治国的要领是安天下,这就是要安抚百姓。”何辰说:“伯公好见解,看来我们首先要在京城动员一些人过去。”

彭铿说:“伯兄,你的三小子福尔我要带去!”伯夷说:“福尔是你的徒弟,他不去谁还去?这样吧,我再给你找几个人,而且是人才。”彭铿说:“那你就帮大忙了,谢了!”何辰说:“可派人到老家去,动员点人过来。”彭铿说:“这个主意好,可把我家里的人也动员去,还有一些亲友,那就派韩儿回去一趟。” 彭铿于是将韩儿叫来吩咐一番,韩儿说:“爹,那我明天就动身吧。您放心!”

彭铿又说:“伯兄,我去彭城后,我的三儿子彭潈将留在京师,你帮我关照着点。方便时,给他谋个事做!彭潈,你过来见过伯父!” 伯夷说:“你就放心去吧!彭潈在京,有我,还有他的伯爷、姑姑都在,找个事做就包在我身上!”这时彭潈过来,招呼说:“伯父!”伯夷说:“这小子这么精干,以后有什么事来找我好了!” 彭铿说:“谢谢了!” 伯夷说:“谢什么,我家三小子福尔你带得这样好,我还没感谢呢!”

彭铿对何辰、夜儿说:“明日,你们就带领福尔、青平等一行人先到彭城去,把住处特别是大彭国的府邸安排修整好,你把你的儿子,还有妞儿也带去!”何辰说:“好嘛,那我们明天就先走。用两三个月的时间做好准备!”彭铿说:“好,我要把家里安排一下,还要把宫中两个同仁动员去。”伯夷说:“哪两个?”彭铿说:“就是同我编谱系的林宇、庞佳。”伯夷说:“这两个人聪明,去给你当高参,他们都是可用之才啊。”

彭铿与伯夷正说话间,陆纬、明泉、六姑、邱寅、七姑、陈寨等都来了。彭铿说:“大伯,你把明泉也带来了。六姑、七姑,你们到里面坐。”陆纬说:“你要到彭城建大彭国去了,当伯伯的也要来看一下。看有什么需要帮你的,你说一声!”彭铿说:“我要的是人,特别是能带兵打仗的人。”陆纬说:“哟,你的野心不小嘛!”明泉说:“你看我来行吗?”彭铿说:“明将军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只要伯伯舍得我是求之不得的哟!”陆纬说:“好,明泉愿意随着你去,他知道你要建国,去帮你一下,你立住脚我再叫他回京师如何?”彭铿高兴地说:“那一言为定,明泉随我吧,你去为我训练军士,带兵如何?”明泉说:“好吧,这个事我责无旁贷。”

六姑、七姑进到里屋,邰姬等人正在忙着做饭。邰姬、幺妹见是六姑、七姑来了,忙打招呼。六姑说:“三侄儿要到彭城建国去了,我们过来看一下!”幺妹说:“等他去,我们是走不了!那鬼方女、皇覃女、蜀山氏、东户氏四个都身怀六甲了,经不起路上折腾。六姑、七姑,你们说呢?”六姑说:“既然是如此,等生了再说。反正有我和七姑在,可以经常过来看看你们嘛!”

话犹未了,彭铿已进来听到,便说:“你们能去的都一起去为好。实在是去不了的,就暂时留在这里!反正我去彭城以后,三小子彭潈都要常年留在这里,因京师还有这么点家业,也要人留守。鬼方女、皇覃女你们四人在这里,或者我在这里等她们生了以后,再一同去好吧!” 邰姬说:“你等着一道去当然好!你要留老三在京师,我也放心 !你们建国要紧,我们女人家也帮不了你什么忙!”六姑说:“你看,彭铿,你的媳妇多明事理啊。”

这时,夜儿进来说:“爹,舜公来了,你快出去!”彭铿只急忙向外走去。彭铿来到厅堂,说:“舜公这么忙的,何劳你哟?”舜公说:“你要去彭城了,我给你带来了几匹上好的马,供铿公坐骑,这也算是我一点心意了!”

陆纬说:“难得舜公为侄儿操心,我真谢谢你了!”舜公说:“陆伯说哪里话,你这个侄儿是帝尧的宠臣,对朝廷有功,送几匹马,以作纪念。以后,说不定我还有不少事需要铿公帮忙呢。”彭铿说:“舜公是天子摄政大臣,以后有何事,需要为臣出力,尽管吩咐,我尽力而为!”舜公说:“那就一言为定,以后有事时再拜托你不迟吧!”他们谈得正欢,也就不必细说了。正是:清风拂柳锦旗扬,太平天下日初长。建国能添壮士胆,善结人缘路宽敞。欲知何辰、彭夜一行人到彭城以后的情况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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