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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爱是不能忘记的(3)

在临湖轩大门前,我流连良久,感慨万千:终于如愿以偿,能够按照自己的特长和理想,开拓今后人生之路了!不禁暗自庆幸:幸亏没有听政治老师的话,在毕业前突击加入青年团。那时政治老师极力动员大家入团,说是只要提出申请就能批准,条件是毕业后直接升入师范专科学校。我虽是中学教师的后代,但也许正因为感受到教师的社会处境,更因为我自信凭实力能考上第一流的高等学府,便跟一些同学一样,抱有那样的心态:“高中不入团,入团上师专……”

“张常生,你在这儿发什么呆呀?”崔笑迎从六院那边绕过来,或许见我那副模样未免怪异,便随口发问,打断了我的冥想。她身上那件斜开襟蓝地碎花布衫,使胸部显得更丰满而身材更苗条。圆脸庞,白皮肤,黑发辫,红头绳,她像个小丫鬟,有一种东方古典女性之美,而气质又俨然是大家闺秀,加以容貌出众,已经有男生给她起了个外号,叫崔莺莺。

“我在按图索骥,浏览燕园景观。你也是去熟悉环境的吗?我可以给你当导游了。”我见她手里捏着一份材料,便连忙从中山装口袋里掏出了鸟瞰图。

“我去转关系。你的转了吗?”她指了指博雅塔下一座方形的小洋楼,那座不伦不类的小洋楼显然是后盖的,实在是破坏中式古典的园林景观。

“手续不都办齐了么,还转什么关系?”我不知道那座楼是校团委所在地。

“团的关系呀!你不是团员吗?”她闪动着不解的目光。

“我……”我个子比她高,却顿时觉得矮了一头,“我还不是……”

“没关系……”她有些意外,遂又劝慰似的说,“将来总会是的……”

(三)

六院是原燕京大学的女生宿舍,一座垂花门里一处幽雅庭院,分列在第二体育馆北侧广场两旁。第二体育馆比未名湖畔的那一座略小一些,原为燕大女生专用。我们这一批新同学,许多男生就被安排在这里住宿,一些女生分住六院。这是临时措施,新宿舍楼还没盖完。燕园南部是新宿舍区,紧张的施工正在进行中。

“将来我……会是吗?”我在心里自问,顾不得观赏那广场绿茵上的黄花菊,怏怏地经过六院,向体育馆走去。“要是我原先已经入团,还能够到北大来上学,还能够跟你同班吗?可是以后,要入了团是不是就得一切都听组织的呢?”

体育馆过厅里聚集着一批人,正在探头探脑地往墙上看稀罕。我凑过去,只见墙上吊着一根绳子,绳子上拴着一件什么东西,旁边贴着一张布告样的白纸。

人们在嘁嘁嚓嚓议论——

“这是谁干的?”

“谁知道?这不是也在质问么!”

“我是问谁贴的这东西?”

“接咱们报到的那位团委委员呗!”

“武文斌,他拿着那块面包在大厅里嚷嚷半天了,没人答理他。”

我挤上前去,看清楚了:面包!那绳子上拴着的是一块面包!

“不像话!”

“谁不像话?”

“那就看话怎么说了。”

“是谁扔的,有人承认吗?”

“谁还敢承认哪,那么说人家……”

那张纸上,毛笔大字写着:“这是哪一家的大少爷?把面包扔进了垃圾箱!这样糟蹋我们农民的血汗!配当一名新中国的大学生吗?”

我像当头挨了一棒,脑袋里面嗡的一声——天啊!

那面包是我上火车前买的,在路上没有吃完,剩下了大半个,遗忘在书包里。待到在室内篮球场上安顿好铺位,这才发现,但它已经发霉了。我也曾犹疑再三:是不是掰去霉斑吃掉它,免得浪费;可万一要是得了病,岂不是更浪费?那时候,大学生的伙食和医疗,全是国家包下来的。两相权衡,还是扔掉了吧。这怎么就是大少爷了?我是哪家的大少爷!我那为人师表的父母,从小就教育我不可暴殄天物,掉在桌子上的饭粒儿都得捡起来吃下去。

确实,这么说我,我还敢承认?即便我去说明情况,可人家会不会认可呢?

刚入学就碰上这样的事,刚得到一点儿鼓励就碰上这样的事!“将来总会是的”,崔笑迎说那话时,眼光和脸色都真诚,并非敷衍客套。然而,若按团员标准要求,对组织是不该有所隐瞒的。我却不愿去找任何人,不愿再提起这件事。

开学以后的那些日子,我一直心事重重,闷闷不乐。我总借故推托集体活动,在课堂上也独坐一隅。唯一能够使我忘掉烦恼的,就是钻到图书馆里去看书。

图书馆在办公楼南侧,是一座仿文渊阁的中式建筑,黄绿琉璃庑殿飞檐,雅丽而壮观。一楼阅览大厅宽敞明亮,摆列着一张张古色古香的长方形大桌案,桌案两旁是一把把带扶手的靠背椅。每个座位前面,都有一盏带纱罩的台灯。晚自习时,在那一丝柔和的光线下,读那些慕名已久却没读到的书,我沉浸于幸福中。直到那一天傍晚,她出现在我面前。

(四)

图书馆东门外,是一条南北走向的大路。向南穿过一对方形阁楼,通往六院;向北绕过一座座原燕京大学(以下简称燕大)男生宿舍楼,便成为环湖路;向东进入一脉山峦,则可以顺山间小径登上钟亭。钟亭为攒尖顶六柱圆亭,造型优美,跟里面悬挂着的大铜钟形态协调。亭旁古松虬枝参天,老柏盘根而立,别有一种幽幽而苍苍的氛围。

我跟着她从图书馆里出来,漫步走上钟亭,又按她的示意,在栏杆上坐下,但默默不发一言。心里却在猜测,她已成为我们班的团支部书记,这回专门找我谈话,想必是做思想工作来了。不出所料,她静静看了我一会儿,轻言细语地问: “张常生,咱们谈谈心好么?我觉得你这些天总那么闷闷的,是身体不舒服,还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儿?”

“你就是为这个来找我?要我向团支书汇报思想是吗?”

“咱俩不是同学当中最先相识的么,就为这个,不该彼此更关心一些么?”

我心里一热:她还记得这个!而嘴上却故意说: “我见你跟武文斌,还有牛哥他们,忙得不可开交,哪有心思顾上我了。”

“团支部、班委会都刚成立,一时还顾不上细致地工作呀!今天这个事儿,请班长牛力耕通知你也就行了,还不是因为我惦记着你,想借这机会跟你谈谈。”

原来,系里新来一位苏联专家,为欢迎他,也为了庆祝十月革命节,经团支部和班委会研究决定,让我在联欢会上出一个节目——用俄语朗诵诗——那位调干生牛大哥(牛力耕)知道我高中时学的是俄语,而且取得过中学生诗朗诵竞赛的第一名。

“你曾经很活跃的嘛!”她满怀期望地看定我,“通过这次活动,我希望你重新活跃起来,跟我们融为一体嘛!”她的眼光热烈真诚,晶莹闪亮。

我心里又一热,但随即冷下来。是自言自语,又是说给她听:“不行不行,武文斌要知道那是我,肯定不会同意!”

“知道什么呀?能告诉我吗?”

“我告诉你,只告诉你……”

听了“面包事件”经过和我倾诉的委屈,她皱着眉头,抿着嘴唇,沉吟片刻,轻轻叹息一声,脸上就又漾出笑颜:“原来是为这个!解释清楚也就得了,用不着这么背思想包袱的。”

“跟这种人,能解释清楚吗?居然去翻垃圾箱,还骂人家大少爷!”

“武文斌帮新同学安排生活,每天都给你们倒垃圾,有什么不对呢?他是个贫农子弟,性子又直,看见粮食被浪费,就来了气,也是可以理解的。后来老牛(也指牛力耕)批评了他,说他那样做欠妥当。这事就了结了,没想到给你造成这么大压力。”

“我不管别人怎么看我,我只问你:‘你相信我吗?’”

“我怎么会不相信?我为什么不相信呀!”

“那好!我接受你交给的任务,我不会辜负你的信任,一定尽力朗诵成功!”说着,我站起身,挥手向大钟上砸了一拳,大钟只发出了轻微的嗡嗡声。

“哎,那得用木槌敲,据说响声可以传遍燕园。”她下意识地一把抓过我那只手,似乎要看一看有没有碰伤,“你怎么拿手敲呀,敲疼了吧?”

我情不自禁反转过手来,抓住了她那只娇小的温软的手。就这么拉着她的手,脚步轻盈地走下山径。

“你倒把我捏疼了呢……”即将走到大路边时,她从我的手中很自然地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

(五)

南北两阁,是一对攒尖方顶亭子样的大阁楼;跟两阁成品字形的一座长方形庑殿建筑,是俄文楼。联欢会在俄文楼的阶梯教室里举行,重点节目便是我的诗朗诵。我朗诵的是普希金的《致大海》,先用俄语,后用中文。

当念到最后一句——“我的心灵充满了你,还把你的闪光,你的阴影,和波涛的喧响,带进森林,带进静寂的荒原”——全场一片静寂,而后才像猛醒过来,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其实,在用俄语念时,我就注意到了,那位苏联专家毕达柯夫,在卫国战争中失去一只胳臂的文艺理论家,感动得用一只手使劲儿敲击大腿。而在用中文念时,我搜寻到了她那泪水盈盈的目光,那么纯净,那么明亮,像夜空中两颗闪动的星。

联欢会后,还不到晚饭时间,我踱步广场草坪中间一座藤萝架下,坐在石凳上平静一下心情。崔笑迎和班干部们送走苏联专家,返回宿舍。她见到我,便走过来,也在石凳上坐下。

“太好了,你朗诵得真是太好了。毕达柯夫说,他在国内也没有听到过这么让他感动的朗诵。他还说,你对普希金的理解,很准确,很深入……”

“你呢?我想知道的是你的感觉。”

“我?那还用说么!一开始,‘在我的眼前,滚动着蔚蓝的波涛,闪耀着骄傲的美色’,我就觉得真好像有大海的波涛在眼前滚动。到那句‘世界空虚了……大海,你现在要把我带到哪儿?’我鼻子都酸了,差点儿哭出来……我以前也读过这首诗,可这次听你朗诵,才真正体会到那种韵味。普希金的诗,真美呀!不过,也得会朗诵,才能把人带进去。——你专门学过朗诵吗?”

“没有学过,用不着学。能朗诵好,就是因为‘我的心灵充满了你!’”

“什么呀!夸你朗诵得好,你就跟人家开玩笑!说正经的,应该是:我们的心灵充满了集体……那天,我去转关系,才知道你还不是,我就想,你要也是该多好啊……这以后,你要更紧密地靠拢组织,好么?你看,这草坪上的叶子,一片两片,不显什么,汇聚在一起,就是一地黄金!”

夕阳给整个草坪镀上了一层金色,而草坪上落着的一片片银杏叶子,原就是金黄色,在金色阳光照射下,银杏叶子汇成地毯,真好像是地上铺满了黄金。武文斌在六院门口招呼她,她答应一声便匆匆离去,留下我一个人,看着这满地黄金,默默思考。是的,从道理上说,确实应该是:我们的心灵充满了集体。但在我的心灵里,充满着的又确实是只有你。

我原性格内向,在中学时就被称为不合群的独行客。那时虽也有几个能说得来的朋友,但因彼此传说那句“高中不入团,入团上师专”的谚语,后来我们被团组织批判为“个人主义小集团”,从而也就使我对集体更产生了逆反心理。

到了大学,不仅生活和学习的环境变了,人与人的关系似乎也变得更疏远了。各自顾各自的,彼此之间漠不关心。男同学三十多人都挤在这一座室内篮球场上,无非是能把人和名字对得上号而已。熟悉一点儿的,也就是我的两位邻居了。

我敬重睡在我左手边的牛力耕,农家出身的山东大汉,宽脸盘,大眼睛,人厚道,又老成。在部队当过文化干事,早就结了婚。也许是因为经历过世事磨炼,总用一种冷眼旁观的态度对待一切。他是我心目中的兄长,却又难以深入亲近。

而睡在我右手边的王德一,才真是个老北京阔人家的大少爷,一对贼亮贼亮的小眼睛,极灵动,那张嘴,灵活得能把死人说活。给崔笑迎起外号叫崔莺莺的,就是他。我还发现他曾偷看过我的日记,这人只能让我感到恶心。

至于女同学,我连她们的名字跟人都对不上号。六院门口有块牌子“男宾止步,非请莫入”。虽说那是燕大女生宿舍的遗物,却仍阻隔着许多男生,只有武文斌等干部们,可以大模大样地进进出出。

当然,也可以说,我对女同学毫无印象,又都是因为你。你的容貌,你的气质,你的神态,你的声音,你的一举一动、一蹙一笑,使那些女同学黯然失色。

当然,又可以说,我的心灵充满了你,却又充满了对你的一种无奈、一种疏隔、一种失落——你是我们班的团支部书记,你是负责给全体同学做思想工作的干部,这使我们之间存在着差距,无形而巨大的差距。

当然,还可以说,那时候充满在我心灵里的,毕竟首先是学习学习再学习。19岁年纪,尽管免不了青春期的躁动,但一种渴求知识的强烈欲望,可以压倒一切不安。那一座储存着文明宝藏的图书馆,才是我心灵中神圣不可侵犯的殿堂。

(六)

在图书馆,我已有了专用座位,那是经过多次抢占才取得的。北大迁燕园,学生数量猛增几倍。新中国开始向科学进军,校园里的学术气氛极浓。原燕大图书馆的容量,早已不敷使用。临近生活区的一片新教学楼中,便又开辟了文史楼第三层的文科图书馆和文史楼东平房的报刊阅览室。

而在我心目中,唯有原燕大图书馆,最适合做学问。我离不开那一盏光线柔和的台灯,但那需要抢先占定。每天匆匆吃过晚饭,就得急急忙忙跑到图书馆去占座位。我的蓝书包,经常放在南窗西角边座。久而久之,凡到这总图书馆(以下简称“总馆”)来上晚自习的,大都有了各自专座。若是白天没课,那专座也会给你空着的。

第二年春天,宿舍楼启用,我们搬进新居,距离“总馆”远了,我宁愿多走路,也不改老习惯。跟我同宿舍的,除了老牛、小王(王德一),还有一位学究邱国栋,也是此间常客。但最令我高兴的是,崔笑迎在我的鼓动下,也愿意到这里来。只因她有时要忙工作,便让我替她先占座位:我放书包的同时,把一个讲义夹子推到对面桌上。按她的约定,过了七点她若没到,那就是不能来了,我把夹子再收回来。

于是,放好书包和夹子,我便到未名湖畔去散步。七点钟回图书馆,见她已经在座,这一晚的自习便会上得踏实。若不见她的身影,则未免有些空落落的。而所谓踏实,却有个过程。开始的时候,我经常走神——看一会儿书,我便抬起头来看一看她,有时一看上她,脑子里就胡思乱想:古书上形容女孩子美,说什么“柳叶儿眉,杏核儿眼,樱桃小口一点点”,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嘛!她那眼睛比杏核儿大多了,而且是毛茸茸的、水灵灵的……

正想着,她目光一闪,狠狠地刺了我一眼。接着,一张条子递过来,上面草草两个大字:看书!我赶紧低下头,继续看书。这还不够,她的“最后通牒”终于起了作用。

那天晚自习后,一路回宿舍区,她走着走着忽然说:“从明天起,你不必给我占位子了,我到文史楼上晚自习去。”

“为什么?”我明知故问,“这里不好吗?文史楼没有台灯。”

“免得你老看我!”她气呼呼地说,加快了脚步。

“你不也看了我吗?”我追上去俏皮地说,“要不然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人家跟你说正经的,你老开玩笑!”她站住了,变了脸色,“这样很不好!很不好!……影响学习!”

她是真的生气了,我也不得不认真起来,但我又不能不说心里话:“可是,可是你知道吗?你不来的日子,我学得就更不踏实。”

“那……那我就更不该来了!”

“反正,反正按约定,我总会给你占位子的。”此后几天,她果然没来。再过几天,她又出现了。是她先看了我一眼,脸上绽开一下笑容,随后就低下头看书。我哪里还敢再看她,只是觉得心里头堵着的地方疏通了。这之后的日子,我们的话题,仅限于学业。就这样,她有时来,有时不来,无论她来还是不来,我都认认真真地看书,让书里的世界,充实我青春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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