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的离别是为了再次的相见。不舍离开那个夏末,我们一直存在的那个时期,化学上的公用电子对,数学上属于一个集合的元素。
单夏一到星期五就喜欢窝在图书馆,找了一本夏茗悠的《再见,冥王星》坐在常常坐的角落里,静静的漂浮在自己的世界里面。有时候觉得顾冥是自己,也觉得单影是自己。
单夏喜欢书,喜欢纸质上的文字带来的感觉。
没有人看得见它,所以说它不存在。可是如果你坚信它的存在,它是最大的发光体。
----夏茗悠
“你很喜欢来图书馆?”
单夏不知道这句话是否是对自己说的,看了周围,又抬头一看,是苏信林。
苏信林温柔的笑到:“问的就是你。”
“哦,恩。”单夏点点头。
“这里,”苏信林指着单夏旁边的位置,说:“有人吗?”
单夏摇摇头,往边上挪了挪,让出更大的位置。
“谢谢。”苏信林坐了下来,拿出书包里的书,开始写作业。
单夏用余光看着苏信林的侧脸,本来单夏是那么讨厌图书馆暗黄的灯,但是打在苏信林脸上的灯光是那么温柔。
单夏看的出神了。
这是苏信林转头看着单夏说:“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单夏立马低下头,想让散落的头发挡住自己发烫的脸。
苏信凡笑笑之后,又说:“今天还是让你去办公室了。”
“哦,没事没事。是我自己的问题而已。”单夏连忙摆手说不是。
“呵呵,你身边有没有人说你很呆萌呀。”苏信林笑的温柔,像是冬日初阳的那种。
“啊?”单夏愣了愣。
“没什么,你继续看吧。”
“哦。”
单夏底下头来,书里的字没有一个可以进入视线。单夏现在的全部神经都在感知自己左边胸口的跳动以及旁边起伏的呼吸。
以为自己是冥王星附体,你会是我的卡戎吗。
单夏看书总会错过吃饭以及上晚自习的时间。于是沈照易就出了想法,他们三人每人轮流去叫单夏吃饭上晚自习。
这星期就是百诗然。
“小呆鱼,我来啦。”百诗然轻声的说,看见了旁边的苏信林,微笑的打了招呼。
百诗然是个漂亮的女生,温柔,没有任何的脾气,平易近人。
“我们该去吃饭了,”百诗然拉着单夏的手,又问苏信凡:“hello,要一起嘛”
“不用了,你们吃吧,我写完再回去。”苏信林露出一如既往的笑。
“那再见咯。”
单夏被百诗然拉着往外走。
甜美的可爱女生,额前伏下的刘海,披着柔顺的黑长头发,偶尔散发出的清香,脸上的酒窝是那么美,那么吸引人去靠近。
单夏呆呆看着百诗然,自己什么时候才可以。或许自己总会与这样的完美划上平行。有倾斜的幅度的渴望。好想,那仅仅是希望,只能用【wish】来形容,用着虚拟语气,遥不可及。如果可以,好想成为诗然。
吃完饭之后,单夏不想去上晚自习,也不想动,就和百诗然他们分开了路,又回到了图书馆,企图可以再遇见某人。
单夏从书架上拿回刚才看的书,走到自己的常坐区域。但是看见牧一昂在那里。便转身去寻找别的地方。就在转身的一会,牧一昂看见了单夏,牧一昂轻声的叫住单夏。
“单夏?你走干嘛呀,这里那么多位置呢。”
单夏没有理睬,找到了位置,坐下来。
没一会,牧一昂竟然厚着脸跑到单夏的对面。
牧一昂笑着说:“你怎么看见我就跑啊,今天对不起啊。”
单夏呆呆的看着牧一昂。
“介意我坐在这里吗?”
单夏没说话,继续将视线移回书上。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失,我在意的是与你一同呼吸的时间。一起享受这个世上的美好和幸福。
牧一昂看着单夏安静的看着书,面部的情绪可以猜出书中的故事发生了什么。偶尔单夏的嘴角露出浅浅的笑,偶尔眼中会闪烁着没有出睫毛的泪水。易喜易悲。
牧一昂看了下时间,晚自习都快结束了。
就在单夏合上书的一瞬间,问:“你怎么没去晚自习啊。”
“啊?”
“我说,晚自习怎么不去。”
“没有要求一定去呀。”
“额,好吧。那你现在回去了吗?”
单夏点点头。
“要一起吗?”
牧一昂在等单夏的回答,可是郑堇却在这时出现了。
“小昂,回去咯。”郑堇一下搂住牧一昂的脖子。
“你轻点。”牧一昂扭动被郑堇弄疼的脖子。
“好啦,不要在意这些细节。走,回去开一场再说。”
提到游戏,牧一昂立马和郑堇走了。留下收拾东西的单夏。
单夏掏出手机,发个信息给百诗然。
【我回家了,你们回宿舍吧。】
看着发送成功的字眼出现后,收好手机,提上书包,走出图书馆。
在图书馆的门口,看见了苏信林。苏信林还是那样的笑,说:“一起回去?”
单夏轻轻的点头。
灯流泻的泡影洒在他们的身上,身体微单的单夏走在苏信林的旁边显得更加的弱小,在路上,苏信林的微笑总被灯光称的那么柔美。
苏信林和单夏的家只隔着两条街,单夏的家更远一点。单夏独自沿着街道,幼稚的踩着被路灯拉长的身影。静静的,仿佛整个世界都包容在里面。
听得见吗,擦肩而过的叹息。
匆忙的脚步声让单夏为感觉得害怕,十字路口的转角,牧一昂与单夏擦肩而过。浓浓的血腥味,让单夏不得不回头。在那一瞬间,牧一昂跌倒在地。
“牧一昂?!”
单夏赶紧跑到牧一昂的旁边。牧一昂脸上的伤在留着温热的血。趴到在地的牧一昂像是死掉了一样,单夏拍拍牧一昂的脸,大喊:“你醒醒啊。”
把牧一昂就这样放在路边不行。于是单夏吃力的扶起还有意识的牧一昂。
往自己家里挪去。
“小夏啊,这是怎么的。”邻居阿姨看似在关心,其实心里是有多藐视单夏,单夏心里还是清楚的。就随便的应付了声,近了家门。
单夏把牧一昂扶躺在沙发上,即使牧一昂的脸上有着泥泞和血渍,还是盖不住他的帅。微蹙的眉头锁住伤痛。